就在石头再次咬牙准备殊死一搏杀光这些难缠的黑衣人的时候,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响起,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高大俊朗男人手握长枪骑着马向着他们奔来。
“将军!”
见到来人那张带有浅色伤痕的脸,石头的眼睛一亮,咧着嘴露出一个憨笑。
“留下一个活口,其余的杀无赦!”
周捡带着人前来支援,手中的长枪一枪就解决了朝着马车扑去的黑衣人。
他带来的这帮人个个骁勇善战,有了这些人加入战斗,极大的缓解了石头他们的危机。
见到他们自己人来了,石头他们都松了一口气,不过也没有人放下手上的武器,还在继续与黑衣人厮杀。
见对方的人多了起来且刚加入战斗的人凶猛无比,黑衣人的头领打了一个手势要撤退。
只是周捡带着手下来了,哪里还会允许这帮刺客跑掉,他们的人截断这些黑衣刺客的后路,把这些黑衣人围起来一个个的解决了。
最后一个活着的刺客见自己逃跑不掉,冲着马车飞奔过去,想拉着马车里的人一块死。
只是他还没有接进马车,就被周捡投掷过来的长枪一枪从背后插透,整个身体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抽搐着吐出几口鲜血,人就断气了。
“将军,这个刺客也死了。”有士兵上前去检查这些刺客,见最后一个刺客也死了,上前去检查的士兵把这个情况告诉他们将军。
人都插透了,能不死吗?
石头撇撇嘴,都怪这人想要去触碰马车,这马车能随便触碰吗?
那上面可是坐着将军夫人,没看见他们将军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吗?
周捡根本没有听将士的话,翻身下马走到马车前,掀开车帘瞧着里面女扮男装的如意,有些委屈的喊了一声:“夫人...”
随即,他就见到这两个坐在马车里的男人,特别是其中一个还看着很文雅年轻的男子,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
“夫人,我来接你回家,安安和宁宁都想你了。”
时隔多日,再次见到这人,如意也不生气了。
毕竟当时这人和那位木姑娘说的清清楚楚,且两人也没有任何暧昧的动作,自己一生气就随着石头他们出来,放下家里的两个孩子确实不对。
想通了,心中的气也消散了,她就着周捡伸进来的手一把抓着钻出马车,在周捡的一个用力下,骑在了马背上。
周捡冷着脸也翻身上马坐在后面拥着如意,只是眼里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检查一下这些人身上有没有什么印记或者信物。”周捡骑在马背上吩咐自己的人去搜刺客的身。
只是把所有的刺客的身上都翻遍了,也没有在这些刺客的身上发现任何的印记和信物。
“接到的人就是马车里的那个老头?”
“是的,那个年轻的是他儿子,非要跟着来。”为了接马车里的那个老头子,他们这帮人被刺客一路追杀,甚至是连命都差点留在了这京郊。
“辛苦你们了,先回去吧!”
周捡看了一眼马车里的父子,不过那个年纪大的老头看起来不太好,得赶紧把人带回去将军府找个大夫救治,不然人死了,他们这一趟可就白忙活了。
把那帮刺客的命留在了城外后,一路上他们再也没有遇到任何阻拦,顺利的回到了京城门口,进了城,回到了将军府。
一回到将军府,如意就安排道:“辛苦你们了,回来的人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吃点东西然后休息半天。”
这一路自己跟着他们,知道大家一路上的不容易,早知道自己就多带几个人去了。
“是。”石头双手抱了抱拳,然后转身就走了。
她现在比较担忧这次接回来的证人能否活到帮他们出堂作证的那一天,眼中闪过忧思,她招了一个小丫鬟过来,让丫鬟去找成管家过来问话。
成管家匆匆赶来,把刚才请来的大夫的话告诉屋子里的两位主子。
“走吧,我与你去瞧瞧。”
如意听完后皱了皱眉,他们好不容易找到这个重要的证人,万一要是死了,她还真不知道去哪里再找这么一个有力的证人,为今之计,必须是要让这个人活着。
“我与你一同去。”周捡现在恨不得时刻跟在她身后,让妻子不要再生气。
如意也不反对,一行人就跟着领路的成管家往安顿季家父子的院子走去。
......
杏林堂的大夫刚走,季祈正在院子里给他阿爹煎药,就听到一阵脚步声过来,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见到管家跟着那位找到的公子身后,公子身边还有一人,正是在城外救了他们的人。
“草民见过将军、将军夫人。”
他已经知道,那位和他同坐马车的乃是将军夫人。
“起来吧。”周捡摆摆手,让人起来后才问道:“你是季行的儿子?”
不过这会儿也没有人会给季祈解释。
季祈的心里很是忐忑,知道他们这是得罪了大人物。
“带我们去见见你阿爹吧。”周捡上下看了一眼季祈,判断出这是一个没什么威胁的人,心里的警惕才放下了一点。
“是。”季祈也不敢多说什么,就知道前面带路,推开他阿爹现在住的屋子,带人走了进去。
躺在床上的人睁开了一双浑浊的双眼,张嘴想要说话,喉咙发出嘶哑的气流声,就是说不出话来。
“你们都出去,我有一句话要问。”如意看了身边男人一眼,说道。
“好,我就在门口,你有什么事就喊我。”
周捡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快要病死的老头,虽然心里不太情愿夫人刚回来就丢下自己和一个快死的老头待在一个屋子里,不过最后还是乖乖的转身准备出去,只是走之前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站在那里还没动的人。
季祈被这位将军看了一眼,也只好跟着出去了。
很快屋子里的人都走光了,就剩下如意一个人在屋子里。
“你应该是想问,我是谁吧?你是不是到现在都还不清楚你当年害的那个人是谁?”
如意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病着的老人,脸上的表情和当时找到他的那个表情恍若两人,冰冷绝情又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