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圆桌上摆满了各色菜肴,都还在冒着热气,两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就有下人上前帮他们布菜。
其实赵长季在外面吃饱了才回来的,这会儿没什么胃口再吃东西,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老爷吃饱了吗?那我让人把桌子撤下去了?”
赵长季点点头,“嗯,撤下去吧!”
郭氏虽然等人等了一个晚上,但天刚黑的时候院里的小厨房就做好了饭吃过,这会桌上的菜全是府中大厨房送过来的。
这么晚了她也不想吃什么东西,陪着吃了两口,见着男人放下了筷子,便挥手让下人们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撤下去。
郭氏张了张嘴,好几次话都到嘴边了,她都并未将白日里孙嬷嬷回来给自己说的说出来。
当年那丫头没了的时候,是她和老夫人找了一具身形相似的尸体放入棺材中,她让人将人弄出府给人弄没,没想到地下那些人直接将人卖了银两。
现在要是将话说出来,相公岂不是要怪自己做事不利落。
更别说自己还花银子派人去云阳县的事情,此刻更是不能说,安远伯府现如今入账少,要是相公知道了怕是又要说。
郭氏打定主意不说,只是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就怕预感会成真。
下人们提着一桶桶的热水往屋里走去,倒入了屏风后的浴桶里。
“都下去吧。”郭氏挥手让丫鬟们都下去了,她跟着进去里面伺候。
从前刚嫁入安远伯府的时候,她也是世家小姐,虽然她郭家当时没落了,但世子儿女该学的从来都没有落下。
那时候这些伺候人的活她是不屑的,都是丫鬟们伺候,可伺候着伺候着,自己身边的丫鬟就被抬成了姨娘,她争过吵过,夫妻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直到相公成为了伯府的世子,她要为自己考虑,要为两个女儿考虑,这些伺候人的事情,她堂堂世家小姐开始学着做。
从前不会的撒娇、示弱、扮可怜等等,她都学会了,就这样伯爷也和自己亲了,她们母女享受着一切。
郭氏年轻时本就长的貌美,后来学着那些勾人手段,更是显的人整个都媚了起来。
这会她也脱去了一身正式的衣服,身上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纱衣,里面的肚兜和亵裤都看的清清楚楚,白日里为了端庄挽起的长发,此刻也散落下来。
虽然郭氏现在年龄并不小了,可一身肌肤仍然白似雪,身材更是凹凸有致引人注目。
赵长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双手张开示意郭氏为自己宽衣解带。
郭氏欺身上前,一双柔嫩的手在男人身上忙碌,柔软的身子更是紧贴着男人。
赵长季只觉得全身都起了火,这哪里是帮自己宽衣,简直就是一双小手在全身点火。
感受到从上方落在自己身上火热的目光,郭氏抬起眼皮,眼神带着勾子轻轻看了一眼上方的男人,一双手环着男人的脖颈,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赵长季只觉的自己夫人年龄越大风情越媚,忍不住弯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啊......夫君...”
听着女人的惊呼声,赵长季发出哈哈大笑,抱着郭氏进了浴桶。
紧接着,浴桶里传来一声声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门外候着的丫鬟们各个面红耳赤的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将头埋的低低的,恨不得地面上此刻有一条地缝。
良久,房间内的声音慢慢停下来,终于一切恢复平静。
丫鬟们鱼贯而入,又开始红着脸收拾着里面残留的局面。
郭氏躺在赵长季的怀中,手指在他胸前画起一个个小圈圈,娇媚的声音响起:“老爷。”
赵长季一把捉住在自己胸前耍坏的小手,慵懒的声音说道:“怎么,老爷没把你喂饱吗?”
“老爷坏死了。”郭氏假意推搡着。
她低下头躺在男人怀中,问道:”老爷,过两日便是’他们‘的忌日,今年要如何准备?“
赵长季脸色一冷,不耐烦的说道:“这些年这些事情不都是你安排,问我干什么?往年如何今年便是如何,那几日我有公务在身怕是忙的都回不来家。”
郭氏掩去眸中的冷色,公务?只怕是又在外面哪个贱人哪里吧。
“老爷。”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您的养身汤来了。”
郭氏披着外衣,起身去了外面从管家手中接过养身汤,坐到床边一勺一勺的喂给男人,两人都将这当成一种小情趣。
喝下养身汤没多久后,赵长季便慢慢入睡,郭氏就这样看着他入睡直到晃动他手臂都没有将人晃醒。
她一改脸色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去给本夫人打水来,本夫人要沐浴。”
一遍遍的搓着自身,彷佛有什么脏东西在身上一遍,等终于洗好后,更是将今日穿的衣服让下人拿去烧了,她才在窗户下的软榻上躺下。
“不要,不要啊,大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如意,你不要回来找二叔,二叔没有害你,是你二婶儿和你祖母,二叔真的没有害你。”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床上的人挥舞着双手似乎在驱赶什么,郭氏被这声音惊醒,就看到床上的人正陷入噩梦中。
不过她并没有打算叫醒陷入噩梦中的人,而是扯过一方手帕准备塞在他的口中,实在是吵人入梦。
只是她才刚将手帕拿起,外面就响起了丫鬟吵闹的声音。
她刚一转身,就发现刚刚还在噩梦中的人已经醒来,她拿起手帕坐在床边轻轻地为男人擦拭着汗水,“夫君刚刚做了噩梦,妾身刚准备叫醒夫君,夫君就醒了。”
赵长季手放在郭氏正在给自己擦拭汗水的手上,“还是夫人最关心为夫了,夫人真好。”
这时他终于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似乎听到小儿子的名字,他脸上的柔情顷刻间没了,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就往外走了出去。
郭氏走到外面时,哪里还有男人的声音,气的她脸色阴沉,问了一眼面面相觑的下人:“老爷去哪儿了?”
“刚刚...刚刚柳姨娘那边的丫鬟过来,说是七少爷病了。”
“你们就不会拦着吗?一个个的人都拦不住,下去受罚吧。”郭氏简直气死了,这柳姨娘竟然半夜从自己房中将人抢走。
“夫人,夫人息怒啊,夫人平日里最是宽容大度,请不要责罚奴婢们。”
郭氏望着这个新来的丫鬟,啪的一巴掌打了过去,“滚去受罚。”
贺婉清,你现在是不是在笑话我,不,你早就死了,没有机会笑话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