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容点了点头,这是他唯一能做出的回答。
虽然他是阴差阳错和宛青在一起的,也许现在对她的感情还没有那么深,但绝对是当得起“喜欢”两个字的。
“那就把她娶回家吧。”陈香儿靠在陈容的肩膀上,柔声说道,“小容哥可不能厚此薄彼,既然给我写了婚书,就应该给宛姐姐也写一份。她家里没有其他的亲人了,正好可以省掉很多繁文缛节,以后就让我们两个一起过门吧。”
陈容伸出手臂抱住香儿纤细的腰身,心中颇为感动。
究竟是封建社会女子的思想教化所致,还是香儿特别善解人意啊?生活在旧时代的男权社会,作为一家的男主人也太幸福了吧……
但是琪琪能不能接受呢?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再也不肯见我了?
想到这件事,陈容又觉得十分头痛。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起码先找到妻女再考虑这些吧。
“香儿,谢谢你这么善解人意。”
陈容拥着怀中少女柔软的身躯,语气中满是柔情蜜意。
陈香儿面色一喜,陡然抬头问道:“小容哥,今晚就把宛姐姐接过来住吧?你也不用总翻墙了……”
陈容顿感无语道:“我哪有总翻墙啊,不就那一次吗……不过我们家没那么多房间了,我打算直接把墙砸了,两家合成一家。但目前隔壁院子是租的,等我和院主人商量一下,买下来再说吧。”
“我们以后还会住在安宁县吗?买这么多宅院会不会很浪费啊?”
“没关系,房产也是一种投资嘛。”陈容拍了拍香儿的脑袋,笑眯眯地说道,“再说这才多少钱,你相公我早晚有一天会富可敌国,到时候我买一条街送给你。
“嗯嗯。”陈香儿重重地点点头,声音柔和道,“不过我现在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陈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我和宛姐姐同时掉进河里,小容哥会先救哪一个?”
陈容的额头上不住地流下冷汗。
古代就有这种送命题了?
不过机智如他,立刻就想到了答案:“可惜小容哥不谙水性,如果你们两个都掉进水里的话,那我就陪你们一起溺水吧,来世再做夫妻。”
陈香儿的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有一股暖流在涌动。她感动地说道:“小容哥,你不要这样想,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你知道七夕那晚,我对着祈福灯许了什么愿吗?”
“应该是希望我们俩能永远在一起吧?”陈容自恋地猜测道。
陈香儿羞涩地摇了摇头:“这是小容哥答应过的事,肯定不会食言的,我才不会许这个愿望呢。”
“那你许了什么?”陈容更加好奇了。
陈香儿真诚地说道:“我许愿让小容哥一辈子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千万不要再受伤了。”
陈容感到有些奇怪,又问道:“为什么是这个愿望啊,我经常受伤吗?”
陈香儿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陈容说:“其实是因为你那次在陈家寨被袭击以后,我觉得你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更勇敢、更聪明了。虽然这样很好,但对我来说却有点陌生,我很怕你再变下去,就变得不是小容哥了……”
陈容暗道:这妮子心思还真是细腻,原来早就察觉出我的异常了。不过她永远也想不到,她以前的小容哥再也不会回来了,现在的陈容,来自一千年后的另一个世界。
他弯起嘴角,一脸温和地解释道:“其实我不是变了,而是成长了。我现在身上有很多责任,所以必须要不断提升自己,但你可以放心,我永远都是你的小容哥。”
陈香儿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那是她之前在道观求来的签文,上面写着:旧姻已去,新君可得。
她问道:“小容哥,这是你考试的时候我去求的签文,我一直忘了问,上面是什么意思啊?”
陈容看完一惊,心说这签还真准,前身的陈容可不就是死了么!
他敷衍道:“你忘了那是邪教了么?肯定不准,不用当真。”
陈香儿幸福地靠在情郎怀里,对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深信不疑。
……
第二天一早,陈容和陈海就起床返回恩科院报到了,正如陈容所料,许林威并没有回来上课。
陈海找了一圈,没发现那道熟悉的身影,心中既感到庆幸,又有些失望。
与此同时,家中的陈香儿敲响了隔壁的院门,来开门的是一个可爱的小丫环,之前她就听宛青介绍过,这是从小就跟着她的贴身丫环秀儿。
陈香儿今日到访,是为了将昨晚他和陈容的决定告知宛青。
听陈香儿讲完,宛青的脸颊顿时羞红不已,自责地说道:“香儿妹妹,我还自以为是的想要先和你打好关系,没想到你早就已经发现了……你千万不要怪陈郎,都是我自作主张的。”
“宛姐姐,别说这么见外的话,我们不已经是好姐妹了吗?”
宛青连连点头:“是啊,香儿妹妹,跟你接触了这些天,我真的特别喜欢你。”
陈香儿笑着说道:“宛姐姐,我跟小容哥都说好了,以后我们两个一起过门,就是更亲的姐妹啦。再过几天,小容哥就把你现在住的院子买下来,把两家打通,以后我们每天都可以见面了。”
宛青激动地抓着香儿的手,说道:“真的呀?香儿,你这么善解人意,难怪陈郎那么喜欢你……”
香儿的脸蛋也泛起一抹粉红色,一说起心爱的情郎,女孩们总是面红耳赤。
两女彻底把话说开后,关系也更近了一步,叽叽喳喳地聊了一整天,就像有说不完的闺中话题似的。
直到——
“什么?你说明月郡主也对陈郎……”宛青大惊失色地说道。
陈香儿连忙摆手:“小点声啦,我也只是直觉,万一弄错了多尴尬……”
宛青思索片刻,看着香儿郑重地说道:“香儿妹妹,不管怎么样,我们俩肯定是先过门的,从这一点上我们就赢了。郡主是金枝玉叶,不知道好不好相处。我们两个出身贫苦,也很难跟她有共同话题,所以一定要联合起来,以免日后受欺负……”
“有这么严重吗?”陈香儿咂咂嘴,瞪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
宛青哀叹道:“哎,你没进过教坊司和妓院,没吃过争风吃醋的苦。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的心思最难捉摸了,昨天还跟你闺蜜情深,明天就能在背后捅刀子……”
陈香儿心疼地说道:“宛姐姐,你以前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