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又没法说自己是穿越者,这些都是跟前世学的,只能厚着脸皮憨笑道:“嘿嘿,胡思乱想呗。”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春闺院的老板是谁,老鸨么?”
宛青摇头道:“老鸨只是妓院的管理者,真正的老板另有其人,平时很少露面的。”
陈容问道:“那你能不能帮我约见他一下?我把这件事跟他谈谈。”
“那我去看看他今天来没来,如果没来的话,就让老鸨约他过来。”
说完,宛青起身站在陈容身前,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弯腰轻啄了他的嘴唇,留下一个淡淡的唇印。
陈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感觉到一丝香甜,同时也感觉有点招架不住小花魁的热情了。
毕竟在前世孩子都不小了,很多年没有这种初恋的感觉了。
心里倍儿爽的同时,一种对老婆的背叛感也随之诞生,只能不停地给自己洗脑:这是古代,这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但心里还是忍不住要骂自己一句:呸,渣男!
很快她就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今天运气不错,老板正好在春闺院。
陈容和老板约在另一个单独的房间,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讨价还价,终于达成了一个两人都满意的协议。
两千两现银,加《彪新立异》的终身免费广告位,再加打造出一位新的花魁,换回宛青和她丫环秀儿的自由身。
他不要求新花魁能达到和宛青一样的热度,只要推出新花魁后的一个月内能维持原来九成的流水,就算陈容的炒作计划成功了。
在此之前,宛青可以自由选择是否见客,就当给她放一个月的假,但她不能离开春闺院。因为有很多客人都是冲她来的,就算不见客,也能带来流量。
对于春闺院老板的要求,陈容觉得并不算高。等炒作文章发出去,客人们就算出于好奇心也会过来的,前期的流水根本不会差太多,难的是如何维持住花魁的热度。毕竟新花魁本身的素质,可是远远比不上宛青的。
但既然二人已签订了协议,这些就不需要他来操心了。
其实春闺院老板也是想成人之美,才并未狮子大开口,不然他才不愿意放走宛青这棵摇钱树呢。可是陈容的名头他早就听过,新科晋州解元、晋州第一才子、当代小诗仙,可谓前途无量,这样的人肯定还是要尽量交好。
最终总算达成了一个双方都满意的报价。
经过短暂的接触,陈容给这位中年秃顶男的评价是:精明的奸商。
除了两千两是明码标价,剩余两样的价值都是不可估量的。《彪新立异》作为仅仅创办了三个月的传媒渠道,未来仍然具有很强的成长性,现在它的广告位没那么值钱,但以后呢?
新花魁的炒作看似是一场赌博,其实陈容深知其可行性,并且有着极大的成功把握。更重要的是,下次再换花魁,他们自己也可以故技重施,陈容传授的不是“鱼”,而是“渔”啊。
春闺院老板其实已经看出里面的潜力了,但他装作不知,好像吃了个大亏成人之美似的,还得让自己承他的情。
这就叫老奸巨猾啊!
炒作计划的第一步,自然是要选出合适的炒作对象。陈容让老板送来了春闺院每一位艺伎的资料,包括他们的特长、爱好、年龄等等,选出了几个各方面都比较合适的,轮流见了一遍。
选了一圈发现,还真是菲菲最合适。她和宛青一样都是清倌人,形象、气质和声音条件都很出色,如果宛青是100分的话,那她应该在85-90分之间,好好化个妆,说不定也能到95分。虽然歌舞、乐器都差了一点,但在陈容看来这并不是问题。
听说她练过剑法,陈容便让她耍了一段,结果一看就是个花架子。陈容建议她将剑法和舞蹈结合,搞一个特色剑舞出来。反正宛青接下来一个月不见客,没事就多调教一下她的舞蹈和乐器,全方位提升一下。
至于炒作的事情,全权由自己负责,保证在下期杂志发行以后,让菲菲成为晋州新的风云人物。
菲菲听说陈容要把自己捧成新的花魁,立刻俯首跪拜,千恩万谢道:“多谢公子再造之恩,倘若真能一步登天,菲菲今生愿为公子当牛做马。”
陈容急忙将她扶起:“当牛做马就不必了,我只是跟你们老板达成了交易,分内之事罢了。”
菲菲又将目光瞥向一旁的宛青,满眼艳羡地说:“恭喜青儿姐姐觅得良婿。陈公子世间无两,姐姐定然幸福一生。”
宛青和菲菲不算很熟,但听到她夸奖自家情郎,心里快活极了,便拉着她唠了一会儿家常。二女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盈盈笑语,搞得陈容有点像局外人。
一天时间过得很快,陈容处理完春闺院的事宜,差不多也该回家了。从明天开始,他就要着手推进炒作计划,少不了要往杂志社跑,可能最近一段时间来春闺院的机会不多。
宛青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这么辛苦,纵然心中有万般不舍,也只能将这段时间忍耐过去。她真希望赎身的那一天,来的越快越好,以后就能无忧无虑的与情郎厮守了。
两人又相拥缠绵了一会儿,陈容这才告辞离去。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好多女子涌进了宛青的闺房。她们全都是春闺院的妓子,听说宛青和陈容好上了,而且很快就要赎身以后,全都急着想听八卦。眼巴巴地盼了一天,可算等到陈容走了。
姐妹们你一言我一语,将事情盘问得一干二净,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老鸨是最后一个走的,她眯着眼睛,笑着看向宛青说道:“我就知道,我们宛青肯定能得偿所愿的,你这么优秀,也就只有陈公子才配得上你。以后得空了,记得回来看看,这里永远是你的娘家。”
宛青的双眼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如同被春雨打湿的湖面,感动地说道:“妈妈,这些年多亏有您的照顾,我永远不会忘了您的。”
老鸨道:“你们既然叫我一声妈妈,不就跟我孩子一样吗?外界把我们视为低贱的娼妇,但我知道,大家都是苦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