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考验，白妈会亲自下场。”
这句话一出，夜冉晨瞬间就变了脸色，他有过无数种猜想，唯独没猜到这个可能性。
就连他们刚刚通过的考验里，黑妈也没有亲自出过手。
最多也是派出鬼众或者安排他们与星兽进行考验，要是亲自下场，他们不就是死路一条。
老牛观察到对方难看的脸色，叹了一口气：
“小子，怎么样现在你知道了还觉得这是一条生路吗？”
夜冉晨迅速变脸，故作镇定的点头回答：
“那当然，这就是最好的生路，她亲自下场我们才有可能合作成功。”
夜冉晨不能让对方看出来破绽，憋了这么久突然放个大招，就是为了打击一下他，顺便试探一下他的反应。
但凡他被这个消息吓到了，之前的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什么院长的指引，黑妈的诺言全都没有参考价值。
他不知道这消息还好，既然他已经知道了，更加坚定了要拿下老牛的决心。
他的想法很简单，两头骗，只要谈妥了老牛，再去找黑妈谈的时候，他手里就有了底气。
反正最后两个人只要能答应他，结果和他说的就并没有差别。
老牛倒是有些意外，这小子就连白妈亲自下场，也没那么害怕，心里疑惑起来，难道说真那么有把握？
“小子，既然是谈合作，就说说你的计划吧。”
夜冉晨捧起杯子，将茶水一饮而尽，老牛一看脸色瞬间精彩起来，心想：还来是吧？这么能喝，下次给你换个茶缸。
正准备起身添水，夜冉晨急忙用手捂住杯口。
“我这是润润喉，平缓一下情绪，您别添了，再喝下去我今晚就不用睡了。”
老牛将水壶放回原位，挥手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我在说之前就想冒昧的打听一下，您现在是什么实力，这在整个计划里很关键！”
老牛听完后，微微点头，打听他的实力这不难理解，他也大方的告诉了对方。
“我现在处于妖族的化境，对应了人族的破晓境，但你别指望我来对付白妈。”
夜冉晨思索了片刻，对方的意思他能明白，虽然同处一个境界，但也不是白妈的对手。
他没记错的话，老牛之前提到过，白妈所处的境界是破晓境圆满。
他接着提问：“您和白妈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牛头挑眉反问：“你对白妈了解有多少？”
夜冉晨立马反应过来，对方这是打算给他介绍一下白妈，立马坐直了身体，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老牛白了一眼对方，也没打算隐瞒，将他所了解的情况托盘而出：
“白妈属于黄金种族中的修罗一族，而修罗族嗜血，好战，受伤越重反而战力越强。”
“拥有这个特性存在，可以说是同境界的几乎没有对手，更何况对方距离破境只差临门一脚，倘若将白妈逼入绝境，大不了就重伤自己，也能突破到伪月轮境。”
夜冉晨又听到了陌生的词汇，脸上浮现出不明所以的表情。
老牛看在眼里，继续解释：
“人族修炼境界，体内凝聚出星辰，则称为星繁境，九颗星辰后便为圆满境界。”
“想要破境，就需要碎星辰，汇聚成通天星河就是踏上了星河境，星河的长度决定了你的强弱。”
“当你凝炼出星河后，伴随你不断的淬炼，点亮体内的星河长路，称之为破晓境。”
说到这里，老牛还是掏出口袋里存货不多的烟，点上一根，美美的抽了一口。
夜冉晨还在回味老牛刚刚的话，和上次相比这次的介绍更加具体和直观。
老牛吐出烟雾后接着朝夜冉晨科普：
“当你到了破晓境后就是一个分水岭，有些人他这一辈子可能都无法破镜，有些人不用努力就可以水到渠成。”
“为什么呢？”夜冉晨发出疑问。
“接下去的每个境界，靠的是积累和感悟，接下去两个境界是月轮境和日冕境。”
“你们人族的修炼体系划分的很不错，所以包括几个黄金种族都在沿用你们人族的叫法。”
夜冉晨口中呢喃着对方刚刚提到的境界，老牛担忧的在一旁提示：
“小子，你不要太好高骛远，先看清楚自己脚下的路，路还没学会走就要看那么远，对你没有好处。”
夜冉晨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对方，随后微微点头。
好赖话，他能听得懂。
“好了，小子和你解释清楚了，你现在明白了？白妈既是黄金种族的人，又是分水岭中最高的境界，你感觉还有什么生路可以走？”
“对了，黄金种族需要给你科普一下吗？”
牛头正打算继续为其讲解，却看到夜冉晨摇了摇脑袋，眼中露出诧异的目光，心想：这倒是奇怪，对方是怎么知道黄金种族的。
不过他也没有多在意，既然对方和那位神秘的院长有所联系，讲不准就是那位院长介绍过了。
夜冉晨低头消化着刚刚老牛说的内容，老牛也不着急，享受着指尖没有燃灭的烟，也在内心偷偷盘算，跟着对方冒险，究竟靠不靠谱。
如果不冒这个险，那他这辈子就在厨房里待定了，他不清楚这批孩子死光后，是还会继续来下一批还是直接解散。
如果解散，那位能放他们回去吗？他仅思索片刻，心里就有了答案。
夜冉晨目光逐渐凌厉，抬起头对这老牛说：
“我想试试，只要您同意再加上黑妈我们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老牛没有说话，但眼神死死盯着对方，夜冉晨则毫不畏惧的用眼神回应。
对视许久，老牛眨了一下干涩流泪的眼睛，无奈的回应：
“小子，你最好不要坑我，你要是坑我信不信不用白妈动手，我第一个就拧下你的头。”
夜冉晨笑了，他知道当对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成功了。
这次他十分自信的回应对方：
“您不会的，因为那位在看着呢。”
夜冉晨说完就伸出手，老牛低头看了一眼，虽然不能确定对方说的真假，但真按照对方的计划来，确实可以试一试。
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夜冉晨心里也踏实了几分，这就是他为了出去，握着的第一张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