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沈闻溪和李京浩在这群男人出现后立马动作利落的分散在车身两边,紧紧挡在后排车门前,隔着吉普车视线交汇,两人的双手下意识的放在了后腰处,表情凝重。
“都别动!”豁牙男人目露凶光,手里举着猎枪对着两人,表情猥琐的流连于吉普车上,贪婪的眼神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癫狂。
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两方人马短暂的僵持在一起,互相忌惮的看着对方,迟迟未有动作。
最后,还是李京浩率先打破僵局,他姿态闲适的向前走了就几步,脸上露出讨好轻松的笑容,声音亲和。
“各位,这是干什么?这么多人来给哥们修轮胎吗?这来往握个手就是朋友,来!”李京浩说完就伸出自己的手向着其中拿着猎枪的豁牙走去。
可能是笑容太过灿烂反而可疑,豁牙惊疑不定的向后退了几步,直到退到刀疤男身上才恍惚回神,举起手中的猎枪疾言厉色的对准李京浩。
“不许动,手给我举起来,谁和你是兄弟了?告诉你吧,你这轮胎就是老子们给你扎烂的,怎么样,惊喜吗?”豁牙说完高兴的笑了起来,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样子,显得格外滑稽。
李京浩微挑眉毛,依言举起双手,另外一边,沈闻溪闻所未闻,和木桩子似的一动不动。
豁牙身后的黄牙咬了咬后槽牙,走上前一掌拍在豁牙的话后脑勺,骂骂咧咧的说道:“你踏马话怎么那么多,少废话,快点动手,早干完早完事。”
“动手,直接弄死!小心一点,车里那个女人抓活的。”
这时,刀疤男也发话了,声音恶毒阴寒,他站在队伍最末尾,手里拿着小型的手枪对准两人,绷着一张脸眼神阴鸷,好似潜伏在暗处不见天日的恶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一幕,刀疤在阳光下显得尤为吓人。
“好嘞!”围着的众人异口同声的应好,脚步小心的向着沈闻溪和李京浩聚拢,眼神都透着兴奋,像是遇见十分感兴趣的东西似的。
沈闻溪在这群人靠近时微抬眼皮,凤眼潋滟,余光给李京浩使了一个眼神,眼底深处是无尽的冷漠与凛然。
只是简单的一眼,两人心中就已分析出最佳办法,千百次视线交汇的默契,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只见沈闻溪在人靠近只有一瞬时,猛地出腿,一脚就将其中一人的铁锹踹飞,人迅速冲上前,近身搏斗,一人对阵六七人都毫不逊色,游刃有余。
在第一个男人发出惨叫时,李京浩也出手了,他一拳先将豁牙的另一个门牙打碎,一个回旋踢将左边的人踹倒,手迅速伸到腰后取出一直随身携带的手枪,一枪一个将人击倒。
同时,豁牙手中的猎枪也到了李京浩的手上,在围追堵截中,他透过层层人群,一枪对准了刀疤男。
黑漆漆的枪口隔着远远的距离对准自己,刀疤男也就是邢伟眼底倒映出直直射入自己的子弹,他动作一瞬转移,眼底浮出疯狂,开枪的同时迅速闪躲,却还是没有躲开,子弹刺入他的肩膀,顿时血肉模糊。
这一番变故仅仅只用了几秒钟,局势瞬息万变,两方人马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沈闻溪和李京浩稳居上风,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顷刻掌控全局。
至于邢伟射出的那一枪,被他打在了吉普车窗上,玻璃“喷…”的一声破碎,碎片四散,后座到处都是。
林见鹿和李俊辉无一幸免身上都有玻璃碎片,但是两人依然一动不动,怕一探出头就没命呢。
刚刚在枪响的一刹那,林见鹿的世界观受到了剧烈的冲击,和平世界从不曾见过的打劫与枪杀在此刻上演。
她双眼紧闭护住自己的头和小腹,那双往日拿手术刀都安稳如山的手颤抖不已,心绪如麻,紧咬着双唇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
外面激烈的嘶吼声和痛苦声仍在上演,包括枪击声也是此起彼伏,不断撕裂着林见鹿的大脑。
沈闻溪搏斗之余一直注意着车里的动静,确认两人无误后,他一脚一个用力的将面前的人踹倒,利索的掏出手枪对准见事不对准备逃跑的邢伟,一枪打在对方的小腿上,让人移动不得。
随着人再次聚拢上来,沈闻溪又被围剿起来。
而令人没有想到的事,邢伟在小腿被子弹打中的情况下强忍着剧痛疯狂的逃到密林里。
经过层层叠叠的树木以及丛林遮挡,邢伟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竟就这样让人给跑了。
倒在地上的人越来越多,捂着自己的伤处哀嚎不断,有些甚至疼得发不出声音,巨大的绝望笼罩在这群贪婪的亡命之徒身上。
……
“别动,都蹲下双手抱头举起手来…”李京浩举着手枪对着地上的人,双眼警惕的来回扫视,脚就像是长眼睛一般,所到之处,劫匪的凶器都被他踢的远远的,无半点还击的可能。
能爬起来的劫匪都老老实实的蹲在一起,鼻青脸肿心里充满了绝望。
打家劫舍这么长时间,终究是骄傲自负葬送了他们,以往仗着人多势众,手里拿着家伙凭着三脚猫的功夫在这里扎根盘旋,以为自己天下第艺,成为了当地有名的地头蛇。
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怕,却不想今天,终于碰上了硬茬子。
李京浩抬头示意了沈闻溪一眼,凌厉的望着密林深处,声音冷凝,“跑了的那个怎么办?”
“那个先不管,把这些都绑了!”沈闻溪看了一眼车里的两人,朝着李京浩扔下一捆绳索。
随后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清理着林见鹿布满玻璃碎的后背,李俊辉趁着这个时候急忙爬起来询问情况。
外面,李京浩厉声厉色,“待会再说,赶紧过来和老子一起将人都绑住了,全都送去公安局。”
“好!”李俊辉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惊险的场景,踩在地上的一瞬腿脚发软,极为不真切的感觉,迈着虚浮的步伐向着歹徒走去,眼神却异常凶狠。
毕竟今天不是他们有两个人身手了得,最后什么还说不定呢。
到时候,这群歹徒只会比他们更凶残。
看着熟练的动作,说不定手上沾染了多少人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