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灵泽啃酱骨头似的把宋铭琛的脸上上下下啃了个遍。
总算把这只炸了毛的大狗狗给安抚好了。
又使出撒娇大法,夹子音差点把自己给恶心到了。
“老公,我忙着呢,你去借台车,上火车站把人给接回来呗。亲亲老公,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宋铭琛实在扛不住媳妇儿撒娇,有点把持不住。
“我晚上想吃你。”
于灵泽打了个激灵。
“不行!在外边呢。不方便。回家的,回家了可以玩点新鲜的花样儿。在外边不行的,我放不开。”
宋铭琛桃花眼亮晶晶的。
“这可是你说的,回家了,可不准耍赖。”
于灵泽竖起两根手指头,假装严肃,一本正经的表决心。
“我于灵泽,保证一口唾沫一个钉儿,说到做到,绝不耍赖!”
忽然,一声闷笑从屋外传进来。
宋铭琛耳朵一动,嗖的蹿出去,一把将黄文给拎进屋。
“你小子越来越不学好了,听墙根儿,你咋跟村里那些无所事事的婆娘似的?”
黄文从墙根听来的那些话,实在是让他臊得慌。
也想半途放弃来着,可他忍不住啊。
结果一个不小心,没憋住,笑出了声。
被大哥抓了现行。
不过,黄文觉得他没错啊。
是他俩说悄悄话不关门,还赖他偷听吗?
宋铭琛挥起拳头就朝黄文身上砸去。
把于灵泽吓了一大跳。
“老公,你住手!”
宋铭琛跟被按下了暂停键似的,拳头悬在半空中不动了。
看向黄文的眼神儿不善。
于灵泽赶紧上去把宋铭琛的手臂给扯下来。
“哎呀,你咋对病号动手呢?他身上有伤,你把拳头给我放下来。”
于灵泽转头去训黄文。
“你不在病房里好好静养,跑出来干什么?”
“你俩还说呢,你俩咋当哥嫂的?送饭不能多送点?我能吃,胃口大,送那么点饭,喂鸟呢?我饿了,出来找吃的。”
于灵泽一脸懵。
“你说啥?我给你装了一大饭盒的饭,两大饭盒的菜,你说少?你别不是貔貅变的吧?”
黄文一怔。
“哪有那么多?我就吃着一个饭盒,一半饭一半菜。”
“小武给你送过去的?”
“小武?不是呀,小武不是跟你们搞研究吗?是张主任给我捎过来的。”
于灵泽跟宋铭琛对望一眼。
心里狐疑,难道是张主任没好意思吃饱,吃了黄文的饭?
不能啊!吃饭时张主任可一口都没少吃,跟余所几个人抢饭抢赢了还挺骄傲的呢。
算了,一顿饭而已,谁吃不是吃。
于灵泽去厨房给黄文下了一碗阳春面。
黄文在灶台旁围着于灵泽转。
宋铭琛看着就不爽。
“你进屋去等着,好了给你端过去。”
“我不,我就在这儿看着,出锅我就第一时间能吃到嘴里。哥,你别小气巴拉的行不?你跟我嫂子学学,你看嫂子多大气?格局,你一大男人,有点格局好不好?”
“啥格局?啥意思?”
“我也不知道,你问嫂子,她说的,大男人得有格局。我虽然不大懂,但我也知道,你就是没有格局。”
哥俩斗着嘴,谁也不服谁。
阳春面出锅了。
宋铭琛闻着香味,感觉肚子也空落落的。
还没等他出声要,媳妇儿已经把一碗香喷喷的面条先递给了他。
他斜眼看了黄文一下。意思很明显,“我媳妇儿就是向着我!”
黄文回他一个大白眼,接过第二碗面条,吃面是正经事儿,懒得跟那个妻奴计较。
兄弟俩正呼噜呼噜吸溜面条,吃得香呢,外面又有人来了。
于灵泽出去一看,是安娜。
安娜寒着一张俏脸,“宋铭琛呢?我找他有事。”
于灵泽故意气她。
“有事儿你说吧,我转达。”
安娜伸手去扒拉于灵泽。
“我要当面跟他讲。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参和这么重要的事?”
于灵泽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加了三分力度。
安娜吃痛,冷汗都冒出来了。
“哎呀,你松手,你弄疼我了。你这泼妇!”
于灵泽狠狠的把她手腕一甩。
安娜被甩得打了一个趔趄,头撞到门板上,立刻鼓起一个大包。
痛得她眼泪汪汪的。一手捂头,一手指着于灵泽,怒气冲冲的就要开骂。
宋铭琛端着碗从屋子里走出来。
“把你那爪子放下,别指着我媳妇儿。”
说着,把一根筷子瞄准了安娜的手指。
安娜吓得打了个冷颤。
她太了解宋铭琛的身手了。这一筷子飞过来,自己的这根手指头就得断了。
赶紧收回手。
“是她先推我的。”
“你不惹她,她能推你?我媳妇儿就不是挑事儿的人!找我啥事?说!”
安娜恨恨的看了一眼于灵泽。
又不敢再骂于灵泽。
“那四个人的工作都办完了,明天就能去厂里报到上班了。你答应我的,放过安红军和安家,你得说到做到。”
宋铭琛扯了一边的嘴角,笑得邪魅。
安娜看痴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了,就是会很轻易的沉溺在他一笑之中。哪怕是这个笑只是假笑。
“我下午打电话,让事主不追究安红军。至于安家,我可以暂时停手。”
安娜柳眉倒竖。
“你说什么?暂时停手?你什么意思?就是说以后还会出手报复安家吗?”
“这得看你表现。只要你不找我和我媳妇儿的麻烦,我可以考虑放过安家。还有,别在我和我媳妇儿的视线里出现,滚远点。”
安娜哪里受过这么大的侮辱。
她打小到大都生活在光环里。
周围的男孩子都是围着她转,用尽各种手段讨好她。
只有宋铭琛对她不屑一顾,还很绝情。
但她着了魔似的喜欢他。
有时候她也恨自己太贱,长得好家世好有本事的男人有的是,她安娜也不差,为什么就在他宋铭琛这棵老树上吊死?
可每每午夜梦回,她的心还是被他的一怒一笑牵扯得生疼。
甚至她被父亲叫到书房打了一个耳光,知道了宋铭琛出手从各个方面打压安家,断安家的财路,人脉,帮手。设陷阱让堂哥落网。
她都没有恨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