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灵泽晚饭做的依然不敢太过招摇。
挑挑拣拣的,尽量做当地的家常菜式。
就算有宋铭琛打掩护,但是太离谱的,比如海鲜,她是不敢拿出来的。
毛血旺、香肉丝,茶香鸡,酸辣粉,外加一个简易版的串串香。
把一大桌子老老少少吃得酣畅淋漓,说话的工夫都没有了。
饭后,于灵泽又叫宋铭琛把她吊在水井里的西瓜切盘洒上点白糖。
一家人围坐在小院子里消暑。
庄鹿鸣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还有正事没说呢。
“对了,铭琛你上次说那个什么外国记者透露的消息,叫什么布雷顿森林体系要崩溃的事情。
国安局那边通过内线核实过了,情况属实。”
于灵泽脑子里回想起后世那个位面在1973年发生的,m国打破金本位货币体系的大事件。
她很好奇,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是m国在私底下偷偷商议的时候。
这么机密的事情,宋铭琛是怎么获得情报的?
看来,她这个便宜老公能量还不小。
至少比她认为的要强上很多。
“爸,如果m国要改变金本位的货币体系。对咱华国的经济将产生巨大的打击。
倒是可以借这个机会,把爷爷和小叔子弄回京市。
我有个办法可以预防m国这波骚操作给咱们国家经济带来的负面影响。”
庄鹿鸣眼睛都瞪圆了。
他儿子是打哪捡来这么个宝藏媳妇儿的?
这种国际经济战略她也懂?
于灵泽上辈子掌管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不懂经济岂不早就死翘翘了?
宋铭琛同样很震惊。
小媳妇儿每次都能给他带来更巨大的惊喜。
他看向媳妇儿那深情的眼神儿,粘粘乎乎的,都能拉丝了。
于灵泽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说的通俗易懂。
“很简单,想打破m元的一家独大,减少各国对m元的过度依赖就成为急需解决的问题。
那我们就联合其他国家。
在m国提出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的时候,提出国际货币体系多元化。
以多种汇率制度并存打破一家独大的m元本位体系。
当然,这个说起来简单,实际操作起来也很难。
但那就不是我们一介小平民能管得了的了。”
宋铭琛对国际金融经济一知半解。
庄鹿鸣那简直就是一窍不通。
虽然不太明白她说是什么意思。
但父子俩都觉得她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行,我明天叫人把你这几句原话带给栗将军。他老人家自有决断。
正好,再派人去查一查那个琵琶的审讯进展。
这两件事办妥了,你爷爷平反的事就有眉目了。”
庄鹿鸣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来。
“哦,对了,那两个特务的身份已经查证了。
不过好像比想像的情况还要复杂一些。
他们俩个跟云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排除他们对你媳妇儿下手,是云家在背后唆使。”
于灵泽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云天那个阳光大男孩儿来。
忍不住问了出来,“爸,云家的小辈里,有没有一个叫云天的?”
“云天,云天!”
庄鹿鸣想了一会儿,不太确定的点了下头。
“好像是有这么个孩子。应该是云家大房的子弟。怎么?你认识他?”
“嗯。认识。二宝手指头手术住院时他还帮过我的忙。
那小伙子人不错的。
哦,对了,他还要帮我申请清华大学的工农兵大学生名额呢。”
宋铭琛越听越不对劲。
听媳妇儿的口吻,咋跟那个云天挺熟的样子?
瞬间打翻了醋坛子。
他想再详细问一下媳妇儿,她跟那个云天咋认识的,都一起干了啥?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媳妇儿要是误会他小心眼可怎么办?
可是,他就是小心眼。
不喜欢媳妇儿提起别的男人这么相熟又信任的口气。
庄鹿鸣听到于灵泽的话,皱起了眉头。
“他不会是知道你的身份,故意有目的的接近你的吧?”
于灵泽摇摇头。
“不会的。那个时候我都还不知道铭琛的身世呢,他咋可能知道?
再说了,爷爷也见过他了。并没怀疑他呀!”
庄鹿鸣是相信自己老爹智商在线的。
一听还有这茬儿,就不再往深里去想了。
孩子都哄睡了之后。
宋铭琛搂着媳妇儿开始翻小肠。
“媳妇儿,你跟那个姓云的小子是咋认识的?你怎么提起他来那么开心呢?”
于灵泽奇怪。
“我啥时提起他来开心了?熟是挺熟的,不过,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换句话说,是互相有利可图罢了。”
宋铭琛一翻身把媳妇压在身下。
一边亲她的脸,一边抱怨。
“媳妇儿,你不能对别的男人那么好。我受不了。”
于灵泽用力推他一下。
“你要不要那么小心眼儿。没用的醋你也吃。
我先遇到他的,要是喜欢他,还有你什么事儿?”
她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个事,宋铭琛就更吃味了。
什么叫先遇到他的?
她早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媳妇儿了好不好?
“那媳妇儿,还有呢,你不是答应我随军的吗?
怎么又想去京市当什么工农兵大学生了?”
于灵泽是真不想去当什么工农兵大学生。
只不过当时急于摆脱老宋家一家子吸血蚂蟥。
没有更好的去处罢了。
现在能随军,干嘛要去上学?
上辈子念书念的够够的了。
再说了,就现在这政治形势,上大学能学什么有用的东西?
有点能耐的老师怕都在牛棚关着呢吧?
“哎呀,不去上大学。跟你随军行了吧?”
得到确定的答复,宋铭琛这下子满意了。
不过云天的事儿,他还是心塞,堵得慌。
不敢跟媳妇儿明目张胆的掰扯,堵在胸膛的这口酸气便无处发泄。
于是,于灵泽就倒霉了。
宋铭琛乐此不疲的,这一夜他的嘴解锁了许多新功能。
于灵泽是万分佩服这个男人的精力。
这都连着好几宿了,一共他也没睡多少觉,折腾得她跟一摊烂泥似的。
人家白天照样早起,照样工作一整天。
连个午觉都不带睡的。
她是真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