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你这个老东西,还想要让这混小子将老宅子拆掉不成。”
就在克利切犹豫的时刻,在他后面的画像就用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小精灵立刻低下脑袋,随后绕到一侧让开门的位置,让哈利走入其中。
“中午好,夫人,冒昧打扰。”
哈利将帽子按在胸前微微施礼,随后走入了布莱克家的老宅之中。
这里老旧,破败而肮脏,男孩来到了走廊上的画像之前,挥动魔杖将周围的尘埃清除掉,随后拿魔法拉过来了一张椅子。
“您应该知道,我过来是为了什么。”
“当然,邓布利多的走狗。”
“也可以这么说,我们是胜利者,而你们是失败的一方,我希望您可以配合我的工作,以避免布莱克家族彻底消失。”
哈利将一只小本本打开,然后拿起了笔。
“你以为你是谁,布莱克家族是二十八圣血之一,我们的血脉久远而尊贵,当心男孩,血脉终会回归,而巫师总有死亡的时候。”
“当然,夫人,这点我很赞同。
要不我现在就启程先去杀掉纳西莎,这样除去会在监狱里面死亡的小天狼星以及贝拉克里特斯之外,你们的血脉就只有一个因为嫁给了麻瓜而被除名的安多米达了。”
“你也留着我们的血,哈利,多瑞亚—布莱克嫁给了查理斯—波特,她是你的曾祖母,布莱克家族会永远的存在下去。”
墙上的老妇人得意的咧开了嘴角,显然她辩过了这个伶牙俐齿的小鬼。
“是呀,但是没有人会再姓这个姓氏了,除非,你们这次站对队伍,站在胜利者的这一边。”
哈利将笔夹在笔记本之中,淡淡的笑了起来。
“你看,我也是布莱克的一员,就像你说的那样。”
“你已经被污染了,你的母亲是一个麻瓜,带走他克利切……”
被挂在墙壁上的布莱克夫人立刻叫嚣了起来。
哈利挥动魔杖,一道红色的光束打在了因为夫人的命令,而准备上前来带走这名小巫师的克利切身上。
他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滚,从一边脱落的墙脚翻滚到另外一边,瘦小的身躯就好像无助的破布袋一样的无助。
“嘘,别那么大声,你看,都吓到您家的家养小精灵了。”
哈利轻轻将空闲的手指放在了两唇之间,然后站起身来,将这位夫人从墙上放了下来。
他不喜欢有人俯视着自己,因为这样无法看见对方的整张脸,这会让一些情绪的捕捉变得十分困难。
“你,你要干什么!!?”布莱克夫人看着那道点亮了哈利脸庞的红色光芒,只感觉血液都开始发冷起来。
“别那么说,汤姆里德尔,哦,你们一般叫他伏地魔,他也是个泥巴种,而且还是个只有父母一方是巫师的纯种泥巴种。
你们不一样为了他而肝脑涂地了吗?”
哈利重新坐下,同时向后面八卦之魂被激活,看向这边的众画像示意悄悄。
“现在,帮谁不是帮呢,岗特家族和你们的血缘关系还没有我和他的血缘关系近。
为了布莱克家族,您需要作出一个小小的选择了,毕竟,现在已经不能再坏了,唯一一个可以继续维持纯血的儿子被关在阿兹卡班。
而那些可以维持纯血的,且在族谱中的女儿只有一个诞下了一子,但可惜姓马尔福。”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得到什么?”
布莱克夫人的脸色平静了下来,她看着在地上已经开始休克性抽搐的家养小精灵,随后抬头看向了哈利。
她当然知道伏地魔是一个混血,这不难查。
她在意的是对方给他们许诺的利益,以及可以保持纯血至上,挽回逐渐被混血取代地位的政治诺言。
但可惜的是,对方失败了,连带着布莱克家族一起失败了。
现在只是又一个混血种而已,就像是哈利所说的那样和谁合作不是合作。
“我可以将小天狼星弄出来,或者让他至少诞下一子,完全依靠魔法,纯天然无公害,利用贝拉克里特斯作为母体。
你们可以得到一个纯血布莱克。”
哈利轻轻勾动魔杖,被他的钻心剜骨折磨的痛不欲生的克利切飞到了哈利的手边。
随即男孩轻轻用手掌一划,克利切的一条手臂就滚落在了哈利的手中,克利切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已经被折磨的恍惚的他,想要去触碰自己的手臂,但是还没有碰到那手臂,就看见哈利将那条干瘦且带着瘤子的手臂环抱在手中。
伴随着他轻轻的摇动,自己的手臂扭曲化作了一个双眼空洞的孩童,哈利将孩童还给了震惊中的克利切,那孩子在他失去了一条手臂的怀抱之中开始了啼哭。
哈利对上了眼神开始热切的布莱克夫人。
“您可以向我讲一讲过去的事情吗,尤其是关于伏地魔教授的,我对此很感兴趣。”
哈利听着布莱克夫人的讲述,将疑点记录在案,布莱克家族作为伏地魔手下的铁杆之一,可以接受到的信息自然更加的全面。
有很多之前一团乱麻的线索,在此刻被哈利找到了线头。
“也就是说,小天狼星没有为伏地魔工作?”哈利将这个信息记录了下来。
“那个混球从小就和那些泥巴种鬼混,我在家里面都没有怎么见过他。”
哈利在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名字上画上了一个记号,随后看向了其家谱中的另外一个人。
“那你们的次子呢,他在为伏地魔工作吗,为什么伏地魔方面和凤凰社这边对他的死亡时间,地点和具体方式都含糊不详。
没有人提到自己杀死了他,就好像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我不知道,神秘人给他了一项任务,应该是这样的,然后他就消失了,当时贝拉还来找过他,但是随后就没有什么然后了。”
“哦,似乎,你知道。”
就在克利切正在努力的安抚着怀中嗷嗷待哺的婴儿,同时支起耳朵听着那边的夫人和那个不怀好意闯入者的谈话时,一道冰冷而极具有穿透力的目光锁定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让他告诉我吧夫人,要不然我只能破坏性的研究了,我之后可只负责搞定婴儿,不负责养大的,你们至少还需要一个完整的保姆,不是吗?”
“克利切,告诉他,他问什么你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