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只剩下了六人,其中楚英,任冲是封容的三弟子和四弟子。楚英身上还挂了彩。
封印默然片刻,说:“在南方有一个奇怪的派阀,叫做死亡殿,其首领是塔那托斯。他的手下就是一群身穿铠甲之人,号称死亡之灵。如果不出意外,这次袭击就是他们干的。”
封容从愤怒中冷静下来,点点头,说:“是谁对我们都不重要,是谁都要拼死一战!大家可曾想过,为什么突然之间,如此多的异族人来到中原?”
“大哥,你的意思是,这些异族人是联合在一起?”一直没有说话的封侯说道。
“他们为什么要联合在一起呢?他们又是怎么联合在一起的?”
众人默然,没有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封容长叹一声,接着说:“如果他们真的是联合在一起的话,促使他们联合在一起的人,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宸鹏犹豫了一下,说:“我们是否也要联合一些门派?”
“现在还能联合谁?哪一个门派不是自顾不暇?何况我们的周边,都是一些小门派,就算来帮忙,实力也是有限。”
“但也不能让我们一派扛着?”
封容叹息了一生,淡淡的说:“不要再争这些无意义的事了,谁也帮不了我们,黄曲寺早就没了,长离门也没了。”
“还有冰雪神教。”
封容不满的看了宸鹏一眼,愤然说:“当年冰雪神教不杀少君凌羽,已失天下之望,现在又明哲保身,哼……江湖已经乱了,只能靠自己。现在去乞求冰雪神教,他们会来人吗?只能让他们,看笑话罢了。”
众人不在说话,当年儿子被杀,封容一直以为是赵非庸所为。
而冰雪神教却和赵非庸一党谈和,他虽然表面表示理解,实则耿耿于怀,以至于钟闲领导的中原联盟,南风剑庄却无人参加。
封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有太多的纠缠,转移了话题说:“三弟、四弟,你们带一些人,去探查铠甲人的驻地。”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又想起了惨死的封疆,接着说:“切忌不要和他们冲突。安全最为重要。”说着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封容一个人做在大厅里,静静不语情,眉头微微的皱着。
门外夜色如墨。
静悄悄……
直到,突然有声音,将他从沉思中惊醒。
“咚……”
一阵细细的脚步声音,突然在大厅中响了起来。
一个十三、四岁的南风剑庄的弟子,脸上神情犹未脱稚气,手中端着一个盘子,中间放着茶具。
这少年不是之前的执事弟子,想来以前的执事弟子,不是受伤就是死了。
少年将茶具摆放好,倒上一杯茶。在他弯腰倒茶过程中,少年眉头暗暗皱眉。他的肩头缠着一块白沙,白沙上隐隐有血印了出来。
封容点了点头。
那少年行礼退去。
他不禁又多打量了这少年几眼,只见衣衫多处破损,显然是经历了刚才的大战。
这少年在这里地位不高,能够免于死亡应该是幸运的。
望着那个少年背影渐渐远去,忽地心中有一阵莫名的烦闷,轻轻叹息一声,转身出了大厅……
东方已经泛起了白肚皮,不一会,就有黄色的光亮,在地天之间驱逐黑暗,南风剑庄数十里外的山村里,有了开始忙碌的身影。
那每一户的人家,都有各自的心情与人生!
天大亮了,村庄不时传来兴高采烈的笑声,还有不知哪里的狗在吠叫,却反而更突显了,这一片土地中的安宁。
这些普通人,有的时候,反而比那些修道中人,更加的快乐。
修行是就是为了成仙,可是成仙了又该如何?面对比自己强大的仙人,成仙不过又是一场奴役……
昆仑山上的歌声,又一次想起那绵延不绝的歌声。
……天道策,情绝殇,修仙成笑料,轮回红尘亦断肠……
这一天是喜庆的一天,南风剑庄力挫异族人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中原。
中原修士受够了窝囊气,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翻了,也给了许多门派以自信,异族人并非不可战胜。
但是这个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中原又有一个门派被灭,看来被灭的手法是罗马教廷所为,而天竺和尚,在西陲之地,也有了新的动向。
一个月内,数十门派消亡……
自信消亡……
南风剑庄也颇为尴尬,那帮铠甲人不再和南风剑庄硬碰硬,转而利用自己极为高明的隐藏术,不停的偷袭南风剑庄。
南风剑庄的弟子,下山采办一些生活必需品,都要万分小心,搞不好,路边的一个石头,突然之间会给你一拳……
更让南风剑庄尴尬的是,半年之内,这些铠甲人,把南风剑庄旁边的小门派,全给收拾了。
这些小门派,一直以南风剑庄马首是瞻,南风剑庄却只能见死不救。即便是有心救援,带南风山庄赶到之后,那些铠甲人早已逃之夭夭了。
封容也逐渐理解冰雪神教的难处了。
万圣殿内,凌羽盘腿而坐,微微的皱着眉头,仿佛有什么问题在困扰着他。
许久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望了望四周,缓步走出了大殿,空无一人,魔族之人,都按照水缘的吩咐,各自勤加修炼。
凌羽未看到水缘,竟有一些不舒服,一直以来,随时可以看到这家伙的,现在一时之间找寻不到,真有点不适应。
“青帝,您找我?”水缘的声音,在凌羽的耳边想起。
凌羽浑身一个激灵,吓了一跳,说:“你干什么?”
水缘一笑说:“属下以为,青帝在找属下。”
凌羽一阵郁闷,自己在想什么,他都能感觉到?
看到凌羽没说话,水缘拱手说:“属下告退了。”
“哎……”
“青帝,还有什么事情?”
“我想出去逛一逛。”
这下轮到水缘发呆了,他沉吟了好一会,才缓缓的说:“青帝,您要去哪里?”
“无所谓哪里,什么地方都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