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没听见。”秦天将手中的扒鸡稳稳地搁在桌上,望向床沿坐着的娄晓娥,“(钱好的)你去厨房把这鸡热一下,顺便撕成小块儿,方便老太太吃。”
虽然身为千金小姐,但娄晓娥对这种家务活儿理应不在话下。此刻面对秦天带来的扒鸡,她自然没有推辞之意,肚子早已饿得咕噜直叫唤。她微微点头,因腿伤而屈膝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秦天贴心地过去关好门,重新回到桌前坐下。
给自己斟满一杯酒,又随意丢了一颗花生米入口,秦天才转头看向那位气鼓鼓盯着他的聋老太太。
“您想撮合我和娄晓娥?还是别费心了。”秦天直言不讳。
“你这孩子……”聋老太太回应道:“老眼虽昏花,却也看得清楚,这院里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你的能耐,为何就不肯撮合呢?”
秦天解释道:“您若真心心疼娄晓娥,希望她好,但我们确实不太般配。”
聋老太太用拐杖敲击地面,发出哒哒响声:“胡说八道!”
“在这个问题上,咱们不必争论,娄晓娥终究不属于这个四合院。”秦天平静地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聋老太太追问。
“你以为能让娄晓娥长久住在这里吗?就算你同意,问过刘海中的意见了吗?”
“他哪敢不同意!”聋老太太反驳。
“他不敢,有人敢。”秦天语气坚定。
聋老太太张口欲言又止,显然无从辩驳。秦天继续透露:“实话跟您说吧,有个官迷正盘算着怎么整治娄家呢。”聋老太太听闻此言,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顿时蔫了下来。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推门声,娄晓娥捧着一只青花瓷碗走进来,里面盛的是撕得碎碎的鸡肉。
“老太太,您尝尝,这肉炖得酥烂入味。哎,你们俩……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严肃。”娄晓娥好奇问道。
秦天冲她一笑,半开玩笑地说:“老太太刚才警告我,让我离你远点儿,还说我配不上你。”
娄晓娥面色数变,将碗往桌上一放:“净瞎扯,何主任,你怎么回事啊?”秦天回答:“你没察觉的事情多着呢。”
“行了,你陪老太太吃饭吧,我去外面抽支烟。等会儿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说。”娄晓娥闷声应了一句,专心招呼老太太用餐。
秦天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抽完一支烟,顺手拍死了四只蚊子,正感慨这个时代蚊子攻击力弱的时候,娄晓娥从房间走出来。
“吃饱了吧?”“饱了。”“走吧,出去说。”
娄晓娥瞥了厢房两边一眼,随秦天一同走出四合院,步入前面的小巷中。
“何主任,到底是什么事,非要在院外说?”娄晓娥问。
“怕隔墙有耳。”秦天沉声道:“刘海中已经把你们家的事告诉了轧钢厂副厂长李长明,两人正合计着如何把事情闹大,拿你们娄家当垫脚石往上爬。”
“我们家的事情?什么事情?”秦天斜睨了她,淡淡道:
“你们家中藏匿的那些金银首饰之物。”娄晓娥听闻此言顿时紧张起来。“这……这是真的?”“这种事我会胡诌吗?”秦天回应:“明日你回一趟家,让你父母收拾财物立刻离开。
“离开?去往何处?”
“这些无需你忧虑,对于这样的境况,自有应对之策。”娄晓娥解释道:
“难道就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了吗?”
她之所以没有回家,而是在聋老太太那里暂住,正是因为害怕父母得知她与许大茂离异而感到痛苦。
现在倒好,事情如同乱麻缠身,一发不可收拾。这让娄晓娥倍感无奈与悲凉。“没有别的办法。”
秦天忆起电视剧结局时,傻柱、秦淮茹、小当和槐花等人对娄晓娥进行道德绑架。
要求她宽恕刘海中对他们家庭所犯下的过错。
不仅如此,不仅要原谅,还要她出钱为刘海中养老。这究竟是什么时代?
刘海中到底做了何种行径?
在娄晓娥的角度看来,这就等同于要她亲手伤害自己的父母。她不去追究刘海中的责任,已经是最大程度的忍让,居然还被要求去原谅?
更关键的是,那群不明是非的人全然偏向秦淮茹,阻碍傻柱去弥补自己亲生儿子缺失的父爱。
“别再犹豫了,最迟后天,你们必须离开,如有困难可来找我,跟那些老先生们下棋半年多,也该是我回馈他们的时候了。”娄晓娥坚定地说。
“让我好好考虑一下……”“没问题。”
秦天应声道:“记住,最迟后天,务必做好准备离开,否则形势将更为严峻。”留下这句话,他转身朝院内走去。
秦天徐徐步入前院西厢房门前,开锁入屋,拉亮灯绳,光线洒满床前。
他走到书桌前,翻开一本从天坛公园一位老者手中暗自购得的《满朝文武录》。
刚翻了几页,便听到外面脚步声起,房门被人推开,娄晓娥气喘吁吁地闯进屋来。
秦天站起身,一脸困惑地看着她。她迎着他的目光走近:“为何对我这般好?你是不是对我有意图?”
秦天:“……”
娄小姐这话问得,让他一时语塞。
秦天心中暗忖,这也太会联想了吧,他何某人可是有女友的。娄晓娥见秦天沉默不语,继续追问:
“如果你对我无任何想法,又怎会知晓刘海中对付我家的事呢?”
果真,一个女子若对你动了真情,总会找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并寻求安慰。
秦天长叹一声道:“我只是不忍心看到你这样善良的姑娘受到伤害罢了。”娄晓娥听罢心头一震,向前倾身,突然抱住秦天的腰际:
“何主任,我喜欢你,如果一定要走的话,你能跟我一起离开吗?”
“很抱歉。”秦天回答:“我不能答应。”娄晓娥轻轻叹了口气,神情幽怨:
“我明白,你的根在这儿,无论是何雨柱还是何雨水,他们都不能没有你。”
“娄晓娥,容我解释……”
“不,我不需要听。就算你为我付出再多,现实的困境与世俗的眼光难以逾越。
我比你年长几岁,且已离异再嫁。
不知明日归家后此生是否还能重逢,即使退一步设想,即便不能拥有你,我也要让你永生难忘。”
秦天正欲开口,却被她以吻封缄。
娄晓娥回到后院时已接近破晓之际。
老母亲仍未安寝,倚着拐杖静坐在床边等待。
然而还未等她言语,娄晓娥扑入怀中痛哭流涕,告知母亲明日即将归乡,此次离去未知归期。
老母亲一时语塞,只能轻抚她的肩膀,伴着泪水一同安慰。也许是太过疲惫,娄晓娥在母亲的安抚下渐渐沉睡过去。
其实,老母亲还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这宅子里暗藏的一些线索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她并未深究,也未多想。
次日黎明前夕,娄晓娥悄然离开了。
直到数日后,院子里的人们才意识到娄晓娥已离开。刘海中带领保卫科人员突然袭击娄家,却只见空荡荡的房屋,屋内只剩下满地废纸和寻常家具。与此同时,秦天看着桌上的地契,一脸无力。
电视剧中的情节是,娄晓娥将家中祖传的一只玉镯交由何雨柱保管,而在这里变成了地契。
然而,这东西对他而言并无实际用处。
话说回来,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不会再回来了呢?秦天将那几张地契扔进箱子里,便不再去想这件事。
电视剧里的情节是傻柱为何雨柱留下了一个孩子,从而引发了后续一系列纷纷扰扰,他显然不会重复这样的故事。
综观全局,娄晓娥并没有做错什么,所以在对待她的问题上,他不会表现得无情无义。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在本质上就是一场短暂的感情纠葛。
娄晓娥离去了,生活还得继续。
刘海中未能成功侵吞娄家财产,升迁的梦想也随之破碎。然而,娄家留下的财物倒让他小赚一笔,他并未如数上交,而是私自截留了一部分藏匿起来。
娄晓娥走了,许大茂心中的芥蒂也随之消散,心态逐渐恢复了以往的泰然自若。
何雨柱一直想找机会找那个撬他墙角的人算账,但被何雨水劝阻下来。
毕竟如今他与冉老师的关系已近水到渠成,不容有失。若再动手打人,恐怕他与冉老师的感情就将付诸东流。对此,何雨柱虽无奈,但也只能忍气吞声。
对于许大茂与秦京茹的事情,秦天选择袖手旁观,不去过多干预。
许大茂虽身为轧钢厂放映员,工资或许不及一大爷那样的八级钳工,但他工作中的额外收益丰厚无比。
每次下乡放电影,哪次不是满载而归?
而秦京茹作为他的表妹,一旦成为许大茂的妻子,贾家自然会近水楼台先得月。
尽管许大茂失去了一只手,但这并未影响他在秦淮茹心中的地位。因此,她一改常态,试图与许大茂拉近距离,期望能借此获得更多好处,实现利益最大化。
在电视剧中有一个细微的情节,秦淮茹掌掴了秦京茹,这一举动的原因并非是因为秦京茹屡次放何雨柱鸽子,令她在中间左右为难。而是因为秦京茹揭穿了她的秘密,使何雨柱觉得她们姐妹俩在合伙欺骗他。此外,秦京茹还扬言贾家从此不必再依赖他的剩饭残羹度日,这让秦氏姐妹的关系更为紧张。
当秦京茹揭露秦淮茹的真面目时,秦淮茹自然怒火中烧,羞愤交加。尽管人们常言秦京茹愚钝、刻薄且缺乏远见,但事实上,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位表姐的真实性格。“秦淮茹这个人,骨子里透着绿茶的本质,啧啧……”提及“绿茶秦”,秦天在某种程度上对秦淮茹的手段也不禁暗自佩服。正如老话所说,男人追求的是征服世界,而某些女性的目标则是驾驭男性世界。
以秦淮茹这样的女子,若非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一旦进入官场……
娄晓娥的事情暂告一段落。十多天后,于海棠投奔了姐姐于莉。然而,阎埠贵不允许儿子回到西厢居住,无奈之下,于海棠只好找秦天帮忙,希望能搬进何雨水的房间。
原本何雨水有意撮合秦天和于海棠,但现在秦天已经有了女朋友杨莉坤,而何雨水对杨莉坤十分满意。因此,她转移目标,打算让大哥何雨柱与于海棠相处试试看。她深知大哥喜欢冉秋叶,但她并不看好他们二人。毕竟冉秋叶是师范学院毕业的正经老师,父母还是归国华侨,两人社会地位悬殊。
眼看自己即将步入婚姻殿堂,却见大哥依然单身,何雨水开始焦急起来。在她看来,如果不能找个合适的女子来牵制住大哥,一旦自己出嫁,大哥恐怕就会陷入混乱的生活状态。尽管二哥秦天可以照应,但他即将出国,届时无人监督大哥,他在大院里岂不是要受人欺负?
于是,何雨水竭力在于海棠面前称赞大哥的优点:忠厚老实、正直善良、有房有手艺收入稳定。遗憾的是,于海棠心中只有秦天的位置。
晚餐过后,于海棠捧着碗碟走向庭院。来到中院水槽边,恰好撞见正在洗涮的秦淮茹。于海棠并不知晓,这位西厢的秦寡妇已观察她多日。看到她频繁进出何家,又听说何雨水有意将她介绍给何雨柱,秦淮茹心头涌起强烈的危机感。
诚然,秦京茹与许大茂的交往对贾家而言确是一桩好事,但作为一位农村妇女,秦淮茹深知依靠小恩小惠或许能满足自己和三个孩子一时之需,但在遇到大事时,比如上次花销被供销社扣押的情况,终究还是需要刘海中这样有能力的男人出手相助解决问题。
而且,雨水早晚要出嫁,东厢侧室迟早会空闲下来。随着棒梗日复一日地成长,他与那两间酥软陈旧的房屋愈发相得益彰。因此,在她心中,仍在打着何雨柱的小算盘。
倘若何雨柱始终不娶妻,必定会同意让棒梗搬入何雨水曾住过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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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万一他真与于海棠有了感情纠葛,以于海棠那股泼辣劲儿,又怎会容得下自家的人呢?
“哎呀,海棠,这可是显而易见的事啊。”“对嘛,我总不能一直白吃白住,你说是不是?秦师傅。”
于海棠没料到秦淮茹与何家的距离如此之近。尽管两人素来没有多少交集,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秦淮茹言语中带着一丝醋意。
“小于,我好像前些日子听说你跟秦天走得挺亲近的,怎么最近没了动静?”
秦淮茹给她腾出一块地方,将洗净的筷子在地上轻轻敲打几下,然后放入筷笼中。她之所以撮合秦天和于海棠,是因为年前得知秦天在外院购置了一处房产。
如果于海棠果真与秦天走到了一起,那何雨柱岂不是成了碍眼的存在?
……
为了能与于海棠共度二人世界,秦淮茹内心暗自思量着新的布局。届时,她的机会或将再现!
“别提了,秦天根本不理睬我。”一提到这事,于海棠满腹牢骚。“不理睬你?不至于吧,你这么漂亮的姑娘。”
秦淮茹故作惊讶状:
“也是,秦天之前确实忙得很,你知道吗,他整治大院里大爷那档子事?”
“我只是听厂子里的人说过,他把易中海和车间主任韩江给教训了一顿。”
“我告诉你,就在元宵节那阵子,三位大爷联手对付他。结果是一大爷受挫,三大爷倒戈,二大爷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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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不久,二大爷当上了厂里的纠察组组长,自觉面上有光。
前些日子在开会讨论许大茂跟我妹妹的事情时,不知为何惹恼了他,被他一顿狠揍,脸都肿了起来。
于海棠此刻想起来了,一周多前遇见刘海中还问过他脸怎么受伤了,得到的回答是酒后骑车摔的,没想到实情并非如此,而是被秦天揍的。
想到这里,于海棠不禁扑哧一笑。
秦淮茹接着说:
“刘海中即便身为纠察组组长又能怎样?那个人不是也安然无恙吗?所以,秦天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
于海棠疑惑不解:
“那他为什么就不理睬我呢?”
秦淮茹回应道:
“这个问题恐怕你得亲自去问他了,不过我记得过年那会儿,他们似乎有过矛盾冲突。”
“我才不去。”于海棠噘起嘴:“哪有姑娘家自己上赶着的道理。”
秦淮茹将碗中的浮沫倒掉,放进盆里,再将盆夹在腋下,看着于海棠说:
“我比你年长几岁,就叫你一声妹子。关于这件事,我想问问,你真的喜欢他吗?”
于海棠伫立原地,这个问题嘛,实在难以启齿,琢磨不定。要说对秦天有好感,然而近来自己似乎并未特别挂念他。
况且,她不久前才结束了一段恋情,尽管目前单身。但若说对他无感,心底却又时常浮现出秦天的影子。实属难言,的确难以言表。
秦淮茹注视着陷入沉思的于海棠,心中暗自窃喜,显然已达成所愿。她手持洗衣盆回屋晾晒衣物,留下于海棠独自在原地出神。“海棠,哎呀,你怎么在这儿‘七零七’呢?”
忽闻有人呼喊,于海棠转头一看,只见许大茂正从月洞门走出。她放下手中的碗:
“哦,我来你们院里暂住几天。”许大茂扫视中院格局:“你来我们院里住啊?”“是啊,不可以吗?”
“哪能呢,当然可以!谁敢不同意,告诉我,我帮你理论!”听罢此言,于海棠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就对了。”
许大茂眼珠一转,打着哈哈道:“那行,你先忙,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两人同为宣传科同事,彼此心照不宣。听闻他有事,于海棠自然关切地问道:“你有什么要紧事?”
许大茂心头一振,机会终于来了!他早就觊觎于海棠的美貌,只是之前她有男友,而他也有家室,于海棠自然不可能给他任何机会。
如今形势不同,于海棠搬进了四合院,他认为这是绝佳时机。于是,他装作满面愁容地说:
“我老婆离家出走了。”
“啊?”于海棠惊讶不已,“跟谁走的?”许大茂接着说:
“这样吧,我买几个菜,一会儿你到我那儿坐坐,咱们边吃边聊,也让我倾诉一下苦衷,怎么样?”
于海棠思考片刻,答道:“好。”她知道许大茂酒量不如自己,而且她也想借机探听秦天的情况,总觉得这四合院里的关系比想象中复杂得多。商量妥当后,二人各自朝北、向东离开水槽。西厢房窗帘掀起,秦淮茹瞥见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如同电视剧中的情节一般。
许大茂在于海棠出现前与秦京茹有过一段,当他发现条件更优越的于海棠时,便找了个理由将秦京茹打发回家,打算攀高枝。
两天过后,于海棠在院子里闲逛时碰到了刘海中,被叫过去交谈一番,刘海中表示对她有意,希望她能成为刘光天的妻子。
于海棠对刘光天并无太多好感,尤其厌恶他那双几乎要鼓出来的圆眼睛。不过,内心深处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你看,许大茂钟情于她,刘光天亦然,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极具魅力,秦天对她冷淡,那是不懂得珍惜。
一方面,许大茂言语讨喜,工作稳定,有房产,更关键的是擅长哄她开心;虽然他手部有残疾,但影响不大。另一方面呢,随限匿厥威丙愿原压匿。
也想通过二人交往的事情试探秦天的态度,于海棠半推半就地接受了许大茂的追求。
与此同时,秦淮茹洞察了许大茂的小算盘,把原本回老家的秦京茹再度带回城里。
这事儿显然不能轻易揭过,她在与于海棠交谈时,言辞之中别有深意,
其目的何在?正是为了让于海棠去撩拨秦天。
这位厂花性情泼辣且势利眼,若她搅和进来,只怕会闹得鸡飞狗跳。
而她自己呢?左拥刘海中,右靠已攀附许大茂的秦京茹,正好坐山观虎斗。
但如今许大茂和于海棠走到了一起,岂不是让她人财两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