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一大爷和傻柱也不再有所顾忌,毕竟刚才他们俩合力搬动时已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傻柱更是倒霉,在跨门槛的时候动静稍大,惊吓到了贾张氏,她一把抓住傻柱的手腕,让他沾了一手的污秽。
虽然心中恶心至极,但傻柱一想到自己是在帮秦淮茹做事,心里就舒服了许多。他暗自宽慰:“没关系,我这是在帮秦姐解决问题。”
到达目的地后,傻柱迅速洗净双手,然后不假思索地从不知谁家提来一桶热水,径直朝贾张氏泼去。
在一旁的许大茂见状,瞬间瞠目结舌,大声呵斥:“傻柱!你干什么?!我去!”
话音未落,一桶滚烫的热水已经尽数浇在贾张氏身上。原本躺在推车里如同死尸一般的贾张氏立刻有了反应,一声凄厉的尖叫响起,整个人如遭电击般剧烈颤抖不止。
傻柱顿时愣住了,他试探性地摸了一下桶里剩余的热水,烫得他连忙把手缩回。这分明是刚刚烧开不久的沸水啊!
而许大茂也愣了几秒后,赶忙撇清关系:“这事可跟我无关!是傻柱干的!”
一大爷看着被烫伤的贾张氏,咽了口唾沫,转向许大茂询问:“这水开了多久了?”
许大茂挠挠头答道:“这个要问我妈,我也是刚提过来的,开水烧好后放了一会儿,天冷怕凉,我就搁这儿先去看别的事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得用上,还以为能捂热乎点呢。”
秦淮茹听闻此言,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刚烧开的开水,否则这一桶下去,贾张氏恐怕真要去极乐世界找老马同志报到了。尽管如此,这样滚烫的热水烫一下也绝对不好受!都是这傻柱乱来!
秦淮茹想着,狠狠瞪了傻柱一眼。傻柱自觉理亏,不敢多言,只好嘟囔着解释他是出于好意,只是无心之失。
而一大爷确认贾张氏尚有气息后,便立即指挥大家继续用热水冲洗贾张氏的身体。众人接力般地一桶接一桶,没过多久,贾张氏身上的黄渍就被冲刷掉许多。
然而那股难闻的味道却没有消散多少,依旧以贾张氏为中心向四周弥漫开来,仿佛一股霸道的王八之气笼罩整个院子。
为了弥补之前的失误,傻柱工作得格外勤勉,并且为了避免重演热水烫伤贾张氏的事故,每次倾倒水桶之前,他都会先行把手探入水中,测试其温度是否适宜。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贾张氏身上的污秽显而易见地被冲洗殆尽,地上铺满了一层浑黄的污水,那股气味简直无法用言语描绘。一大爷皱眉暗想,至少接下来十天半个月内,这里怕是不能洗衣裳了。
清理完毕后,一大爷回家取出几件一大妈穿过的旧衣裳,递给秦淮茹。秦淮茹接过衣服,又是一阵感激不尽,这让一大爷嘴角不禁抽搐,心中却思忖着:你这不过是嘴上说得好听罢了,哪次真把你的话当回事儿?当然,这些话一大爷是不会对秦淮茹直言的。
一番叮嘱之后,一大爷让秦淮茹带贾张氏换好衣服,然后一同去医院。秦淮茹连声答应,搀扶着贾张氏回到了家中。
屋内,秦淮茹强忍恶臭,帮贾张氏脱下那套“战斗服”,随后扔在一旁。实在是因为那味道太过刺鼻,秦淮茹已顾不上表情管理,满脸扭曲地为贾张氏更换衣物。一番操作下来,贾张氏终于成功脱离了那身战袍,甚至让人觉得整个房间仿佛都有了医院的气息。
忍受着恶心,秦淮茹帮贾张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这才感觉稍微好受些,起码空气中的异味减轻了一些。此时,罪魁祸首棒梗尚不知自己一炮不慎将奶奶送进了粪坑,正悠哉地躺在床上玩耍。
也许是屋里味道实在太大,棒梗也捏住了鼻子,嫌弃道:“哪个蠢货掉粪坑里了?怎么这么臭!”
秦淮茹被贾张氏的脏衣服熏得头晕脑胀,无暇去探究到底发生了什么。最终,她费力地给贾张氏穿好了衣服,面露疲态地倚在沙发上,一副腰酸背痛的模样。
真是要命啊!休息片刻后,秦淮茹再次尝试将贾张氏抬出房门,却发现拉了几下都未能移动分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婆婆已经胖得像个大球一般。
无奈之下,秦淮茹只好向外面的一大爷等人求助,经过一番劝说和努力,他们终于合力将贾张氏送到了医院。医院中,医生和护士也被那股恶臭熏得够呛,纷纷在走廊里寻找避难之处。
医生强忍住恶心给贾张氏做了一系列检查后,告诫众人:“这位病人因吸入过量沼气并摄入大量发酵病菌,需要配合药物进行洗胃治疗,你们先到前面缴费吧。”言毕,他便匆匆转身离开,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周围的人默契地转移视线,似乎没听见医生的话,而秦淮茹听完脸色刷白。果然,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来医院是要花钱的,可家里眼下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了!
若要花费这笔巨款,匹囹氏恐怕得勒紧裤腰带在过阵子郡里难以维持生计了!这该如何是好?秦淮茹的目光转向了一大爷。
然而一大爷仅是淡然扫了她一眼,旋即转移视线,佯装专注于墙上贴着的宣传语。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决定放下脸面去找一大爷求助。此刻,秦淮茹身边忠实的追随者、舔狗团团长傻柱同志挺身而出,毅然决然地对秦淮茹说:“秦姐,我这里还存有一些过年用的钱,您先拿去应急吧!”
秦淮茹一愣,旋即喜上眉梢,感激涕零地看着傻柱道:“柱子,你对我太好了!我……”
尽管傻柱内心有些不舍,但看到秦淮茹那满心欢喜的样子,瞬间觉得一切付出都值了!
“即使过年时可能无饭可吃,但能博得秦姐一笑,足矣!”傻柱露出痴迷的笑容,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秦淮茹心里乐开了花,暗忖傻柱真是善解人意,竟主动提出帮忙!就在这时,傻柱忽然灵光一闪,满脸堆笑地对秦淮茹说:“秦姐,你看我都把过年钱给你了,过年时是不是也能到你们家蹭顿饭呢?”
秦淮茹思索一番,反正家里也没多余的食物给傻柱准备,权当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就是一顿饭的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让他来吃便是!”秦淮茹当即笑容满面地点点头,应声道:“当然没问题啦!姐欢迎你过来!”
傻柱望着秦淮茹的脸庞,喉结滚动了一下,笑眯眯地和秦淮茹打闹起来。
经历了一系列紧张而艰难的救援(折磨),贾张氏终于安然脱险,躺在了病房内。
这时,秦淮茹才开始询问贾张氏是如何掉进粪坑的。
提及此事,贾张氏气愤至极,怒斥道:“不知是哪个没教养的东西,竟然往茅厕丢鞭炮!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就在这个时候,屋内的阎解旷插嘴道:“这是你家棒梗干的好事!我去厕所的时候就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串鞭炮,估计就是他搞的鬼!”
秦淮茹一听,立刻火冒三丈,立即奔回去找棒梗。
此刻,棒梗正玩着秦斐然上次给他的鞭炮,全然未察觉即将来临的危机。
秦淮茹一回来就见棒梗摆弄着一堆鞭炮,不禁厉声质问:“是不是你在厕所里放鞭炮?结果把奶奶炸得住院了,你知道吗?”
听到前半句话,棒梗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之色,但听完后半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虽然他并不清楚“住院”意味着什么,但从秦淮茹的神情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当秦淮茹看到棒梗的神情,愈发确认了此事定是棒梗这个捣蛋鬼所为,她气得不行,毫不犹豫地一把抓住棒梗,噼里啪啦地狠揍了一顿。
棒梗被打懵了,只能哇哇大哭不止。
这场风波暂且告一段落。后来,贾张氏询问棒梗为何要去炸厕所时,棒梗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向贾张氏道出了实情。
贾张氏听后肺都快气炸了,尽管内心明白秦斐然本可以置身事外,就声称鞭炮是他出于好心买给棒梗的,谁知会出这种事?
因此,贾张氏也只能忍下这口闷气。但她岂能轻易放过秦斐然?于是暗中盘算着如何找机会报复秦斐然。
数日过去,贾张氏的身体状况逐渐恢复,只是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味道仍淡淡萦绕,无论怎么洗都难以彻底清除。
这让贾张氏十分苦恼,不禁纳闷:“这身上的怪味是怎么回事儿,昨天还熏得我差点晕倒在床上!”
而秦淮茹虽然嘴上不言,心里却对这味道极其嫌弃。贾张氏的常穿衣物也因沾染了浓重异味,连节俭成性的秦淮茹都想要弃之不用。
实在是因为那味道太冲了,只怕洗的时候自己身上都会被染上同样的气味!
转眼间,距离过年只有几天了,院子里弥漫着越来越浓厚的年味。对于过年,秦斐然并没有过多期待,毕竟年纪也不小了,再加上此处并无多少亲朋好友,过年无非就是吃食比平时丰盛些罢了。
平日里秦家的伙食就已经相当不错,而这次秦斐然为了过年准备的食材更是奢华至极。
某天,秦斐然肩扛二十公斤的肉干回家作为年货,一路上引来了无数路人的惊讶目光。
当他回到院子时,这一举动更是在邻里间引起了轩然大波,让不少人羡慕不已,嫉妒交加。
三大爷撇了撇嘴,嘀咕道:“这小子真不会做人,这么显摆吃的,真是不懂低调!”
若是以往,三大爷早就开始打起秦斐然肉干的主意了。但连续几次失败的算计让他心中蒙上了恐惧,再也不敢对秦斐然动心思,生怕这家伙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对付他。
二大爷也在家里咒骂秦斐然,还有傻柱许大茂等人,都是一脸酸溜溜地看着秦斐然肩头的肉干。
唯有贾张氏在一阵谩骂后眼中闪烁起了光芒。“这不正是个机会吗?”
她心想,要是能把那些肉干全握在手里该有多痛快啊!尽管这显然不可能实现,但如果不能全部拿走,至少也能从中分一杯羹吧!
正好过年期间家里没什么好吃的,如果能用这些肉干换几顿丰盛的年夜饭,过年不是就能过得更好些了吗?
贾张氏越想越高兴,立刻撺掇棒梗去秦斐然家偷肉干吃。
“乖孙子,你想不想吃肉干啊?”贾张氏满脸堆笑地对棒梗说。
棒梗一听,双眼瞬间闪烁出光芒,忙不迭地回应:“当然想!太想了!”
贾张氏笑眯眯地接着说:“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哦!奶奶刚才看见那个秦斐然家里摆满了好吃的,奶奶带你去拿,怎么样?”
原本跃跃欲试的棒梗,在听到要去秦斐然那里“借”东西时,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摇头如波浪鼓般激烈。
然而贾张氏并未动怒,而是耐心诱导道:“只需片刻功夫,咱们就能尝到香喷喷的肉干啦!我的乖孙子,你难道不想吃肉干吗?”
棒梗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摇摇头。秦斐然在他心中是个可怕的存在,为了几块肉干冒险被他整治一番,实在得不偿失!
权衡再三,棒梗暗自决定放弃,并任凭贾张氏如何巧舌如簧,始终坚守着自己的立场。最终贾张氏忍无可忍,脸色一沉,对棒梗骂了几句后,愤愤地自行行动起来。“这小兔崽子,真是没胆量!还得老娘亲自出马!”她边嘟囔边走出房门,径直走向秦斐然家的大门。
贾张氏先四周环顾一番,发现娄晓娥仍在家中,不禁满脸失望,低声咒骂了几句。殊不知,不远处,秦斐然正叼着烟准备回家,而贾张氏与棒梗的对话全都被他听了个一清二楚,包括他们觊觎他家肉干的计划。
一丝狡黠的笑容在秦斐然嘴角浮现,“这老滑头,居然敢惦记我家的肉干,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心里嘀咕着,随即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