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真这么神奇?!不对啊,这水是他们亲自烧开亲自灌进去的,怎么可能治得了病?张建业夫妻俩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父亲和母亲这会儿可脸色红润得很,哪还有半点刚刚咳嗽得准备随时会断气的样子,他们俩现在这副样子,感觉像返老还童呢。花白的头发又乌黑了,脸上深深的皱纹不见了一大半,一下子就年轻了二十来岁,就好像他们小时候的父母的样子。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们不信。
“建业,那我们也喝?”陶红跃跃欲试,心里无比的期待,爸妈身体好了,她再也不害怕失去他们了,这种有依靠的感觉真好。张建业却无比的冷静,他想了想,阻止自己的妻子:“不行,我们不能像爸妈那样喝,这样变化太大了,我们俩只能一人喝一口。”爸妈这情况是没有办法,眼看着随时都可能倒下,可他们夫妻俩却不能有太大的变化,要不然被人告发就完了。特别是,家里还藏着那么几根金条呢,它依然还来历不明着呢,张父和张母也觉得儿子考虑得很周全,很是同意。
“陶红,建业说得对,你们确实不合适变化太大,等你姐寄东西寄钱过来后,别人就不会怀疑了。”张父思量着说。
“是的,一天喝一口,不行,三天喝一口,这神仙水这么厉害,你们的样子变得太大那些人又会来找我们麻烦了。”夫妻俩病好了之后,心情也不一样了,智商马上在线,本来俩人就是高智商的人,经历的太多,想得就比两个孩子要多。
“爸妈说得对,要不,我俩一个星期喝一口就行,多了会被人发现的。”风雨飘摇的小家已经再经不起任何的风浪了,他们四个人,不,五个人都要好好的,一个都不能失去。
夫妻俩接过了搪瓷杯子,看了一眼晶莹剔透的水,激动又兴奋地一人抿了那么一小口。只是这么一小口而已,夫妻俩就明显的感觉到了与众不同,暖流在四肢流动,似乎是在修补什么,很快,不仅是身体暖洋洋的,还清晰地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张父和张母直观地见证了两个孩子的脸色就这样突然地红润了起来,精神百倍,哪还有瘦干瘦干的死气沉沉的样子? !
“今天别洗脸了……”
“爷,奶,这是啥?……”孙子张浩的声音突然从一个角落传来。
众人快速转头,立即目瞪口呆,石化当场。刚才天色很暗,还有就是一大早上的惊悚,大家都没有注意这个角落,现在一看,妈妈尼,一大堆的吃食堆在那里,上面只是象征性地遮了点杂草,还有杂草上面的那是啥?人参!天!天!张家人在这一个早上,三观都扭曲了,谁来告诉他们,这都是怎么回事。赶紧藏起来,张父最先反应过来,藏哪里?就这么两间茅草屋子?炕上,炕上,先用被子盖起来。张母低声吆喝着。一阵手忙脚乱,终于,所有的东西都藏好了,大家都长舒一口气。
先吃饭上工,下工再说。
一家人就在匆忙的吃早饭中互相分别了,张父张母依然留在屋里休息,儿子儿媳继续替他们去上工,张浩也跟去上工了。现在的张父张母可不能出现在人前,这状态实在是太好了,最好还是继续装病,再想想办法怎么好起来在人前走动。好在张建业夫妻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早就练就了坚强的心理素质,他们会想办法蒙混过关的。
张建业夫妻俩去上工了,脸色不好,脸都没有洗的样子。农场里的人看到只有他们夫妻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来俩老的身体不好了。既然如此,也不好再去折腾那两个看样子快要病死的人,不过却必须让夫妻俩把四个人份的活儿给干完了。张建业夫妻尽管非常担心家里的父母,很想弄明白这些到底是咋回事,不过他们还是按捺住躁动的心,按照平常的速度把四个人份的活给干完了。夫妻俩要比别人回来得晚些,张父张母暗地里担忧,不过没人来说什么,夫妻俩就知道两个孩子肯定是把自己的那份活给干了。
没事就好。果然,等他们把午饭给做好后没多久,夫妻俩带着孩子就一块儿回来了。这次和平常一样,五个人在屋里吃饭,可是屋里实在是太小了,挤在一起空气也不太好,这顿饭张母偷偷放了一点白面进去,使原本的窝窝头好吃了一点,还割了一点猪肉,用水加盐煮了,没敢用豆油,怕让别人闻到味道,一人一个窝头,里面塞两块肥猪肉,味道不要太美味。张家人感觉自己几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了。
忽然,张母把一封信放到桌子上,这是好久以前他们写给女儿的。大家都安静了,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又大口地吃饭,这次吃的非常安心。
在这个靠近北方的小型农场里,居住着一百多户像张家这样的下放的人,拖家带口的至少一百户,其他一百多户要不是夫妻俩,要不就自己一个人,整个农场大概有四百来号人呢。农场里,粮食每年按夏收和秋收发放,而且发放的几乎都是粗粮,细粮什么的就只能靠自己的亲朋好友寄和救济了。
“建业,要不要一块儿上山去找柴?”张家人刚刚吃完,平日里,大家都得自己做饭吃,自己找柴烧,一年四季天天都得上工,除了下大雨。建业其实是不想去的,可是不去就太打眼了,想了想,决定跟大家伙去找柴,让爸妈他们在家里休息。这样的安排很正常,更能保存住实力,谁都没怀疑张家已经悄然不一样了。张父张母从头到尾都不敢出现,除了时不时假意的咳嗽声会响起。
改变总在不经意之间,我们静待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