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大部分是会些拳脚功夫,一小部分是有浅薄内力在身,为首的几人差不多是二流门槛的位置。
而且,他们一出手,连黎就看出来,他们修习的是同一种内功心法。
有些人只学了入门,有些人学得深一些。
那些学得深一些的,正是这一队马匪为首的几人。
连黎心中大致明白了这窝马匪内部是个什么结构。
估计小喽啰或是刚加入不久的,只教拳脚功夫和马术。
资深成员学习入门内功心法,小领队就再学深一些。
至于马匪老大肯定是学习了完整的内功心法的。
连黎心中叹了口气,他算是发现了,自从他这回出来之后,就一直在被围殴。
在追杀恶人的时候,他一打三一打四就是常有的事情。
两次出关,上次和云回舟二打九,这回居然直接二打四十多。
连黎感觉,这已经不是武功高低的问题了,而是如果让他一个人面对的话,是会直接被车轮战耗死的问题了。
云回舟倒是很淡定。
马匪将两人围住之后,连放狠话的环节都没有,领头人手一挥,其他的马匪就一涌而上。
连黎和云回舟两人是直接走出来的,这一队马匪都骑着马。
四十来个骑着马的彪形大汉,对着两人冲刺。
两人的身形都不矮小,但这边的马也比中原常见的马高大健壮许多。
四十多匹,对着人冲,蹄子高高扬起踩踏下来,那压迫力一般人看到腿都软了,更别说逃跑了。
就算有心理素质特别强的,腿没软,但被马匪团团围住,也没地方跑。
况且,人也跑不过马。
这样的情况下,要么站在原地,被骑着马的马匪活活踩死,要么就是乱跑,直接跑到马蹄下被踩死。
许多时候,马匪劫掠商队时,都不需要动用自己手中的刀,光靠马就能把人全都踩死。
马匪踩人也不是驱马乱跑乱踩,都是成了阵形的。
就算是一些武功不弱的人,一不小心陷入了他们的马阵,也是十分危险的。
偶尔有没踩死的,马匪兴致来了,会把人绑在马后头,一路拖行拖死。
绑在柱子上,晒死也是他们很常用的手段。
云回舟和连黎两人当然不会一开始就让马匪骑着马踩中。
连黎原地腾空而起,鞭子甩出就朝着最近的一个马匪卷去,那马匪反应极快,立马挥刀挡了一瞬,然后身体后仰躲过这一击。
然而更多的,他却是做不到了。
若是一对一的话,这马匪下一招就必定会被打落马下。
但此时显然不是一对一,而是二对四十多。
眼见同伴马上要被打落,被马匹踩踏,附近其他的马匪立马前来援助。
手中的泛着寒光,能砍断马腿的重刀齐齐朝着连黎挥去。
此时,云回舟也出手了。
他手中的刀出鞘的瞬间,带起一抹刺眼的光,晃得他附近的马匪都是齐齐一眯眼。
就算是普通武林人士过招,一个失误都有可能丢了性命,更何况这群马匪面对的是云回舟这种顶级高手。
就他们眯眼的那一瞬,云回舟刀鞘直劈马腿,顿时好好几匹马前腿受击往前跪倒,背上的马匪也往前栽,其中一马匪的胸膛直接撞上了云回舟的刀,当场就丢了性命。
云回舟一边将刀抽出,另一只手将刀鞘丢出,击中另一马匪的脖子。
刀鞘并不锋利,当然割不开马匪的脖子,但云回舟丢出去的那力道再携带着内力,让马马匪的脖子顿时扭曲成一个怪异的弧度。
就算不死,也是高位截瘫。
这么一来一回,其他那些往前栽的马匪也都调整了过来,他们只能从马上下来,举着刀朝云回舟砍来。
在刀鞘回来前,云回舟空着的那只手,直接一掌击中冲得最快的一个马匪的胸膛。
马匪一口血喷出,人倒飞出去,撞到另外一匹马上才停下。
马被撞受惊,抬起蹄子就踩下,正中那马匪的胸口。
连黎现在尽管还称不上顶级高手,解决马匪的速度不如云回舟快。
但他在江湖中二流水准中也算得上是最厉害的一批。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连黎将劈向自己的重刀全都打开,一鞭子甩在了一匹已经凑到近前的马脖子上,马头都让他打歪了,被打中的地方瞬间皮开肉绽。
然而,他意不在取马的性命,而是让马吃痛。
马吃痛,嘶鸣一声,一双前腿高高扬起,甩动着身体,疯狂乱撞。
马上的马匪,倒是想将马控制住,然而马匪中除了头领有专属的马之外,其他的马不是固定的。
其中一匹马发狂,若是不立马处理掉,那马阵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马匪即刀锋一转就直直地插入了马的脖子。
瞬间,马血从马脖子喷出,周围的人都不能幸免。
连黎的衣角都不免染上了溅过来的马血。
趁对方杀马,连黎立马反身攻击周围其他攻击他的马匪。
杀马的马匪,没了马,只能和云回舟一样站在地上,连黎的攻击让杀马马匪附近的其他马匪顾忌不到他,很快,他就享受到了那些被他踩死的商队临死前的待遇。
这批来袭马匪的领头看到自己的手下,显然是搞不定两人了,也不再在旁边围观,当即策马朝着云回舟冲去。
其他马匪见老大动手,连忙让开了一条道路。
马匪领头一和云回舟交上手,就知道自己不是云回舟的对手,只能一边打一边招呼着小弟围殴。
马匪在发现他们的人数减少了一半,而对面两人中只有一人身上的衣袍破损略有些喘息,而另一人却仍和开打前没任何区别时,就知道他们要是不撤,这四十来个人就得全折在这里。
马匪有了退意,连黎和云回舟也便更加顺畅。
当没有一个马匪活着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他们一路追着这群马匪跑了不短的距离,总算是将这四十个马匪全都拿下。
连黎此时内力已经有些不太够了,觉得热得很,但风沙又大,取下包着自己头和脖子的布,不一会儿就会满头满脸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