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连黎摇头说道。
和云回舟回客栈的路上,连黎目不斜视,连话也不说,就一个劲儿的往前走。
云回舟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在心虚。
云回舟没说话,就跟在连黎身后一直到进了房间开始整理东西时,他突然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我怎么不知道你在师叔的藏书房里看了关于蛊的书籍?”
连黎早就防着他来这一手了,都相处一年了,谁还不知道谁啊。
他想都没想,张口说道:“你又不是第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和我在一起,你就知道我没看?”
云回舟冷笑:“呵呵!”
连黎放下东西,冲着他做了个鬼脸,说:“我就是知道。”
云回舟没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确定是蛊吗?”
这回连黎十分认真的回答:“我确定。”
云回舟皱着眉:“曲姑娘怎么会中蛊?难道是之前和仙姑交战的时候被下的?下蛊有这么快这么简单吗?”
连黎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也许真的只有问问曲姑娘父亲才知道,说不定是打娘胎里带的呢?”
“哦?这又是什么说法?”云回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道。
“你见过曲姑娘母亲吗?”连黎也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没有。”云回舟说道:“听他们提起过,曲姑娘母亲在她刚出生没多久就去世了,然后她父亲把才几个月的她送上了青虹剑派,然后他自己就在襄来城附近的镇子里住着。”
连黎轻轻咬了下嘴唇,然后试探性地说道:“你知道我去年经常写话本子吧。”
“嗯?”云回舟疑惑:“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
连黎半开玩笑的说道:“以我一个常写话本子的思维来设想曲师姐的事情的话,那么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你要不要听听如果我来写的话,我会拿着现有的这些信息编什么样曲折离奇的事情?”
“你说,我听着。”云回舟说。
“比如曲姑娘的娘曾经是苗疆灵教的圣女,要以身养镇教至宝蛊王,所以终身不能结婚。但是曲姑娘的母亲和曲姑娘的父亲相恋了。”
“在这要命的爱情的催化下,圣女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和男子走了要去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然后在生下曲姑娘的时候,被灵教通过某种神秘的途径知道的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杀了过来。”
“然后,曲姑娘父亲带着曲姑娘上青虹剑派,她母亲拦截敌人而死。”
“时隔二十年,灵教偶然发现了曲姑娘的存在,还发现蛊王在曲姑娘身上,所以想了办法把人带走了。”
连黎随后编了一段故事,他自己也没当真,只是因为这样的套路太多了,所以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没想到云回舟居然很认真的听完,还发表的点评:“你说的虽然很离谱,中间也有很多圆不上的,但我居然觉得非常有道理。”
“等会儿和赵兄见面的时候,你要不要把这段故事说给赵兄听听?我觉得还真有可能是这样的。”
他这么说,连黎都惊呆了。
不是,我敢编,你还真敢信啊?
“别别别,我真的是没有任何依据瞎编的,你别和赵师兄说,事关曲师姐,别惹赵师兄不高兴了。”连黎连忙说道。
云回舟笑了两声说:“那蛊的事情,你也是真敢随口和赵兄说?”
“蛊的事情我是认真的。”连黎满脸严肃。
虽然他不知道剧情到底是怎么发展的,但他确实记得女主和男主感情上最大的虐点就是从女主身上的蛊开始的。
很少见连黎这么认真又严肃的说一件事情,云回舟明白这小子估计是真有把握。
说话间,两人东西已经收拾好了,结完账牵着马,就朝赵鸿岚住的客栈走去。
他们到那边的时候,赵鸿岚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两人知道他着急,也不磨叽,急匆匆的就离开了临久城,朝曲听泉父亲住的小镇过去。
临久城离襄来城近,晚上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抵达的小镇。
三人没有停顿,在赵鸿岚的带领下直接来到了曲听泉父亲住所。
看到赵鸿岚出现,曲父显得很高兴,他朝赵鸿岚身后张望着,却没看到他想看到的身影。
“鸿岚,你怎么来了?”曲父将有些失望的表情收起来笑着问道:“听泉怎么没跟你来。”
赵鸿岚自然不会错过曲父失望的眼神,他抿了抿嘴,随后说道:“曲叔叔,我们进去说吧,我有些事情想问您。”
曲父连忙点头,领着三人进了屋子。
赵鸿岚给他简单介绍了一番连黎和云回舟后,说道:“曲叔叔,我这次来……是有关听泉的事情想问你。”
“听泉?”曲父惊讶:“听泉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不是。”赵鸿岚顿了顿,说道:“听泉失踪了。”
“什么!?”曲父猛地站起来:“怎么失踪了?发生了什么?”
赵鸿岚见曲父有些站不稳,连忙上去扶住:“曲叔叔,你先别急,我这次就是知道了一些消息,想来问问您关于听泉的事情,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的。”
曲父一手扶着赵鸿岚,一手撑着桌子缓缓坐下,急促地说道:“你想问听泉什么事情?她五个月的时候我就把她送上青虹剑派了,我能知道什么?”
赵鸿岚快速将之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最后说到蛊上。
“辛慈说让我来问问你,还有听泉体内是不是有蛊虫?”
曲父原本是一脸茫然,在听到后面时,神情不断变换,像是在回忆什么。
“你说的什么蛊虫我不知道,但我妻子……在那群人找来的前几天和我说过,她体内的东西在她生听泉的时候就转移到听泉体内了,让我抱着孩子赶紧走,有人要来找她了,不要让他们找到听泉把听泉带走。”
“我抱着听泉找到赵大侠,将听泉交给他之后,就立马赶了回去想着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和她一起面对,却还是晚了,那群人走了,我妻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