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紫秋直扶额,原身小时候这般淘气,跟她小时候可真是不相上下啊!
“后来被将军知道了,将军立马送了那副将两名美妾,说是弥补那位副将的。当时您知道了,还不高兴的说了句,不就瞧瞧新娘子嘛,哪用得着再送两个新娘子过去!”
任紫秋心想她爹也是个人才,她闯祸了,赔礼居然赔美人!“那你还记得送新娘子进屋是新郎背着进的还是领着进的?”
“当然是新郎拿着红彩带的这端,新娘牵着另一端,由新郎引着新娘进屋子啊!这习俗跟京城差不多的,只是进了洞房后,由喜婆说上一堆的吉祥话,还有一堆男人女人小孩子闹洞房的。”
绿果抬起头,“王妃怎么对西凉人的嫁娶感兴趣了?”
“无事,随便问问。给我做的香囊还是绣春兰吧,用紫色锦布,这大红色的红果喜欢!”任紫秋手指敲着书桌,心里直哼哼,骗子。
昨晚上魏宏骗她说西凉那新郎会背着新娘进新房,她一心虚就由着他背了。说谎话连脸都不红一下,谁说他木讷来着。
“这是给红果做的,您也知道她不仅费衣裳,也费这些。”绿果并没有放下手里的针线,她知道任紫秋不会在意先给红果做,后面再给她做。
任紫秋此时此刻觉得早晨没给魏宏准备肉饼子真是太便宜他了,应该连肉干果干都不拿,叫他骗人。
一会后红果急冲冲的跑进来,绿果瞧了她一眼直摇头,“稳重这点我什么时候才能从你这瞧见呢?”
“诶呀,这不是听说了王爷的事就回来说给你们听么!”红果进屋瞧见绿果正在绣香囊,一见那颜色就知道是给自己做的,凑了过去,“想不想听听?”
“说说呗,王爷的事你还能从旁人那听说,我信才怪!”
绿果早知道这王府管理得铁桶一般,王爷的行踪,王爷的喜好,想跟府里的管事丫鬟打听一些,日常的那是通通都告诉你,就跟对好口供似的,每个人说得一模一样。
若是想知道点“特别的”,那就甭想了,那些个管事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一问三不知。
“你瞧瞧你,我还没说什么事呢就一口否决。是今早随王爷一同入宫的羽执说的,说王爷被圣上训斥了,下朝后特地留了王爷说话。”红果说得一本正经。
绿果低着头笑了一声,“是羽执亲口告诉你的?”
“绿果姐姐,你怎么那么厉害呢!你说说羽执会跟我说这个么?是我在狼屋那喂食,羽执正巧跟禹总管打那路过,我就顺道听了一耳朵。”红果坐下给绿果理起线团来。
绿果一下拍开她的手,“那边有蜜饯,你自个去拿,可别给我捣乱。”
“得,我说了这消息你们也不信,总会挨训的人也不是我。”红果乖乖地去拿蜜饯尝了起来。
书桌那的任紫秋已经坐了好一会了,两个丫头的话她自然都听进去了。被圣上训斥,下朝又被留下接着挨训?那就是一直饿着肚子了,这会子已经过了用午膳的时辰,不会还在挨训吧?
早知道他今天会被留下挨训,那肉饼子也给他准备几个了。不过他长得壮实,偶尔饿个一顿两顿的,也不会饿坏。
任紫秋有点亏心,自我安慰起来。话是这么说但总归她是王妃,王爷的事还是要过问一二,“有听羽执说王爷什么时候回府吗?”
“没听见,要不我去问问禹总管,他一准知道。”红果随嘴一说,压根没打算去问。若是王爷回府了,自有人伺候。
“去问问吧,另外让厨房那做几样王爷爱吃的菜。”任紫秋叮嘱一声。
“我这就去,也是,挨训了心情不好,得吃点好的弥补弥补!”红果边嘀咕边出了屋子。
任紫秋无奈的摇摇头,当谁都跟她一样,有吃的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天完全黑了下来,魏宏还没有回府。红果从禹总管那得到的消息,王爷什么时候回府得看圣上什么时候放人。
“这圣上也太能训人了吧!这天都黑了,还没骂够?”红果跟在任紫秋身后,探着身子往院外瞧去。
她们早用完晚膳,这个时辰按以往任紫秋该就寝了。但府里都知道魏宏被圣上亲自训斥,再加上早晨又没给他备些吃食,心里终究有些愧疚。不管是不是做给旁人看看,竹兰苑这是灯火通明,没人歇下。
“你说王爷会不会挨了打?”任紫秋想到之前刘妈妈处罚丫鬟就打了几大板子,红果去瞧了后回来描述说屁股那红殷殷的一片,那丫鬟早疼得晕过去了。
“不能吧?圣上真会打王爷屁股?那王爷究竟犯了什么事啊!”红果心有戚戚,王爷也会挨板子,会不会回来迁怒她们王妃啊!
主仆两人胡乱猜忌,绿果拿了件披风给任紫秋披上。“要不咱们回屋等?”红果提议,她们傻傻的站在院门口好一会了,也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呢!
“王妃,咱们都等了那么些时辰了,也不怕再等一会。”绿果的心思任紫秋自然明白。她们现在院门口巴巴的守着是做给旁人看的,也是做给魏宏看的,瞧瞧她这位王妃多尽心尽职。
“那就再等等吧!”任紫秋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困,也是真的困。在等一会,若是魏宏还不回来,她得去见那张床了。
“回来了,回来了!”红果指了指右前方有两个灯火往她们院里来。
等魏宏走近了,不等任紫秋上前行礼,魏宏握住她的手,“夜里凉,在屋里等我就好。”说着话魏宏牵着她往屋里去。任紫秋此时也顾不得计较被他牵着手,只是看他走路并无异常,那就是没挨打。
进了屋内,“王爷可用过膳了?”任紫秋瞧他一脸疲惫,“厨房那今日做了好几样王爷爱吃的菜,我让他们呈上来?”
“不急,让我歇一歇。”魏宏往软榻上一坐,任紫秋忙给他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