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为何争吵。”绿果好奇的问。
“小孩子打架呗,那婆婆的孙子被叶佩的侄子给打了,就找上门了,听说两人刚开始还好好说话,后来他姐火爆脾气上来了就开骂,那婆婆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对骂,我的乖乖,我只看得后半场。”
红果摇摇头连连啧嘴,“都是骂届中的翘楚,要我绝对一个回合就厥过去了。”
任紫秋扶额,她想知道的信息红果可是一个字没说,这啰里啰嗦的毛病会传人?叶佩如此,红果如今也如此。“打听到什么没有?”
“有,有,叶佩就怕我们找去,给留了封信,小姐给。”红果把叶佩的信递给任紫秋。
任紫秋看完信心里算是踏实了些,信上说辰月在王府过的很好,没有被主家打骂苛责。
另外说了陈家秘密请了太医院的某位太医给陈居栋医治,但均以无能为力告终。陈居栋“残废”已成事实,往后能不能下床暂且不说,只是子嗣上已无指望。
隔日,任紫秋随着顾氏去了京郊福口,任重茂让曲鸠带着几名护卫随去。马车里,顾氏不仅准备了茶点熏香,怕她无聊,还备了两本书供她消遣。
“秋儿,娘之前给你做的新衣裙怎么都不见你穿,是花色不合你意吗?”之前为了参加赏花宴,顾氏是从自己的私房里拿出银子给任紫秋单做了四套衣裙。后来赏花宴那天任紫秋穿过一套,之后顾氏没再见她穿过。
今日任紫秋穿着浅绿色对襟上襦,下面穿着小簇团花长裙,裙子以白色打底,裙子下摆处锈着淡粉色花团衬托出衣裙之美,任紫秋细腰部用丝带束紧,绦带细长,显得其腰身纤细若无。
这一身打扮过于平常,但配上任紫秋那娇丽绝伦的容颜,倒也相得益彰。
“踏青赏景,舒适为宜!”任紫秋翻看起顾氏准备的书册,原是本佛经。
顾氏见她不愿多聊收起话头,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到了约好的地点,顾氏和任紫秋下了马车。微风轻轻吹来,带来春日里特有的花香和泥草味道。
任紫秋看了看四周,眼前是一处高高矮矮的小山坡,坡上葱葱郁郁的野草正带着春天的颜色,再往前看有条柳腰般细长弯曲的河流,河流的两岸长着有些年头的柳树。
正应了那一首诗,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不过此时已是四月,正是春意盎然的时候。
再往身侧远眺,那边好似桃花林般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红色。此处果然景色宜人。
王夫人迎了过来,“瞧瞧,我刚看到马车就猜是你们,陈夫人还没到,竟是我们两家先到了。”
“来,给任夫人见礼。”王夫人朝着身后的两位小姐招手。两位小姐一位年纪同任紫秋差不多大,面色秀气,一位年纪小些约莫十岁,梳着两个圆髻,看着娇俏可爱。
“小女雯君见过夫人。”年长些的少女款步而来,向顾氏行半屈礼。
“小女雯蔓见过夫人。”年幼的女孩就率性多了,只向顾氏福了福,就好奇的打量任紫秋。
“瞧瞧我这两个女儿,顽皮!这是我三女儿,这个小一点的是我四女儿。”那顽皮两个字就是对着王雯蔓说的。
顾氏笑着说着场面话,夸赞着两位王家小姐,随即让丫鬟给了两位小姐一人一个荷包,“不打紧的小玩意,拿着玩吧。”
“谢过夫人!”王雯君接过来,递给她妹妹一个荷包。
“秋儿,这是王夫人,给王夫人见礼。”顾氏拉着任紫秋上前。
任紫秋恭敬行礼问安,脸上神色淡然。王夫人颔首夸赞几句,依礼也给了任紫秋一个见面礼。
“二哥,三哥,快来,任家大小姐来了。”王雯蔓冲着顾氏她们身后招手。
任紫秋回头瞧见了不远处高坡上下来两位少年,少年快步走向他们。等人走近,一位墨绿色圆领长衫少年向顾氏行礼。“在下王梓仁,见过夫人,这位是我舍弟王梓墨。”二人向顾氏行礼。
顾氏看向王梓仁频频点头,“两位公子仪表堂堂,王夫人真是好福气啊!”
“本来只二哥来的,我三哥非得跟来凑热闹。”王雯蔓说着就向王梓墨吐吐舌头,俏皮得很。
“瞧瞧这丫头,在家就没大没小,到了外头还这样。”王夫人虽训着王雯蔓,但眼里的宠爱都快溢出来了。
这时,一辆马车向他们驶来,下了马车便知是陈夫人和三姑娘陈若琳。
众人一番见礼,王夫人挥了挥手,“你们自去玩耍,让我这二小子照看着,我们几位夫人一处说说话。”
王梓仁一听忙拱手道:“是,母亲,我会照顾好弟弟妹妹们!”
夫人们往另一边的高坡那走去,少了长辈们的约束,大家都放松了不少。
王梓仁带着各位小姐少爷去了相反的方向。“前面有小河,垂柳,再往前还有梅林,咱们往那走走。”
众人没有意见,跟着王梓仁前行。王家姐妹俩自在一块说着话,王梓仁陪着陈夫人家的三姑娘。
任紫秋默默地跟在后头。想想前世最后几年,她整日里做绣活,像今日这般闻着风中的花香,踩在碧绿的青草地上,享受着和煦暖阳的春光,这样的日子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王梓墨慢慢地凑近任紫秋,“听闻你养了头狼,今日怎么没带来?”
王雯蔓显然也对这感兴趣凑了过来,任紫秋没说话,只瞥了一眼身旁比她略高一点的王梓墨。
王梓墨没注意到任紫秋不悦的神色,依旧追问,“你是怎么喂狼的?听说那狼只听你的话,它真的咬过人?”
“狼也是有脾气的,比如我那头狼通体雪白,很是傲娇。今日没带来就是跟我耍脾气呢!”任紫秋语气冰冷,直看着前方。
“噢~,狼这么通人性呐!它为什么跟你耍脾气啊,这可真有意思。”王梓墨嘴角笑着,但显然不信。
“前些日子我只带了我的贴身丫鬟去了南大街广合楼那附近吃早茶,没带它去,就生气了呗。”任紫秋低头让过松枝,语气轻松。
王梓墨追上去,“这样就生气了?狼怎么会知道主人出去游玩了呢?”
“嗯,因为我跟它说去瞧热闹来着,听闻了陈家一位少爷骑着马打那过,结果马受了惊他被摔下了马。还听说那马之所以受惊是有乞丐突然放鞭炮,你说这样的热闹我哪能不去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