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和她商量好,就当机立断直接碾碎了自己的系统体的光球,只剩意识体。
依旧被开着读心术在心中听的一字不差的薄宴州抱着珠珠神色复杂。
薄屿白则因为从小没怎么受过宋意禾的照顾,所以对自己的这个妈虽然没什么感情,但至少有生养之恩。
所以站在一旁面上神色犹犹豫豫的...有些想过去,但又因为小时候的事儿有些隔阂又不想过去...
倒是薄聿祁,很是迫不及待。
像是怕错过这个机会就再也没有了一样。
紧张的攥着手,站在原地,微微低着头,白皙的脸上,那双极为好看的桃花眼的眸底带着几分挣扎。
最终,他在一众人里上前。
看着站在那儿的“张芷柔”眼中浮现出的却是二十年前,脑海中宋意禾那张挥之不去的脸。
张张口:“我...”
宋意禾抬眸看着他,打断:”我不怪你。”
此言一出,低着头的男人下意识抬头,眼中瞬间错愕万分的看过去,似乎是不敢相信宋意禾的说的那句话。
他惊骇的瞪大眼,呆滞了几秒后回过神来,干巴巴的问:“您...您真的不怪我?”
盯着张芷柔的那具身体,宋意禾扯着唇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你的痛苦,我不怪你。”
“出身不是自己能选择的,这些年...我的坟前龙舌兰的花一直没间断过,你是个好孩子,还要多谢你经常过去和我说话了。”
调侃着打趣说:“要不然做飘也是很寂寞的呢。”
薄聿祁闻言,见她笑的开心也跟着她扯着唇。
可那牵强的笑,笑着笑着却再也忍不住的掉起了眼泪。
阔别多年,他似乎终于有机会说清了自己的“罪孽”。
身形欣长的男人依旧穿着白色西装,桃花眼泛着红,温润如玉的面容上满是痛苦与绝望。
挺直的腰弯下来,脑海中想着二十多年的那天...
想着他恩人惨死...知己断交的那天...
他没顾众人的在场,甚至没顾着他女儿在场...眼泪从眸底涌出,薄聿祁重重的跪在地上:“我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跟着柳曼莲去气你的...”
此番行经一出。
在场众人瞬间鸦雀无声!
神色复杂又是一言难尽的望着跪在地上的薄聿祁。
虽然跟着一起听了心声,但啥也没听懂的奶团砸直接瞪大眼,眨呀眨,眨呀眨~
一闪一闪亮晶晶~
满天都是小星星~
窝...呃呸呸呸!!!
窝啥窝哇!介个脑子怎么还寄己唱起歌嘞?窝还系听不懂哇!!
介...介到底系啥哇意思嘛~
肿么一点点都听不懂??
还有鱼鱼叔叔为啥“吧唧一下跪地上面哭哭嘞??
奶团子刚要说什么,就在下一秒!
被她爹薄宴州提前预料一般眼疾手快的直接抬手捂住了崽子的嘴。
至于薄聿祁,他们没管。
因为他们都清楚,薄聿祁这个性子...从小到大,操心这个操心那个...摊上个倒霉的妈从小被霍霍到大。
要是道德感低一点儿的,估计着早就不鸟这些倒霉妈留下来的烂摊子了。
可薄聿祁不一样,他道德感太强,总是不喜欢亏欠别人。
向来都是孑然一身。
从上数,他从小替他弟弟挨的打受的苦就对得起他弟弟薄宴礼。
发觉女儿在薄家庄园过得开心后,他腆着脸求薄宴州把他女儿留在薄家庄园。
知道柳曼莲想杀了薄宴州时,安排好一切,把财产股份转让干净后毅然决然的找柳曼莲。
他知道无论怎么讲柳曼莲于他而言都有生育之恩和火场救命之恩。
生育之恩,他被一次次的鞭打了整整五六年,就算是还清了。
火场救命的恩情,他欠柳曼莲一条命,他还不清。
所以他陪着她一起死。
其实他本来可以不这样,可他的性子让他想来想去,一生都在为别人考虑,而独独忽略了自己的感受。
薄宴州知道...
甚至就连裴御之这个裴家人都明白。
二十年前宋意禾在他眼前的身死是他一生的痛楚,他只有跪着似乎才好受一些...
裴怜惜怕她看着难受,抬脚和薄时郁、裴渡三个小少年不动声色的往薄舒然面前靠了靠。
另一旁的薄宴礼顶着那张和他哥哥相似的脸,见状也跟过去老老实实的在他哥哥身旁跪下。
虽然他们的确是无意的,的确是不知情的被柳曼莲带过去的,但也的确是他们刺激了本就病重的宋意禾。
他们就是有罪。
所以,薄宴礼恳切的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