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直接草草了事,不过这阿梓还是秀米,舍不得扔一些好的剩菜,要了油纸打包回去。
迷迷糊糊,躺在宗门静室睡觉,等到再一睁眼,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树上。
“哎!干什么玩意!捆树上揍就过分了啊!”
“过分?”就看树后走出来一个妙龄女子,红蓝相间的头发,身上荡漾着火焰的气息,身后背着一把脊骨炼化成的长剑,身上的道袍在红蓝白之间渲染着。
“那个……”我打量了一下,最后看到了头上的那个标记,“锦,锦华?”
锦华没有说话,我看向不远处坐在石桌边喝茶水的三人,我一切都明白了。
“那什么,俩大哥,不是说好了要救我么。”
“救不了,救不了。”肖黑子摆摆手,再抓起一把葡萄干嚼了起来。
我动了两下,没想到这绳子越动越紧,还散发着微微热感。“那什么,有话好说。”
“不好说。”锦华瞪着我。
紧接着一阵火焰散开,眼前的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两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人,只不过一个穿着粉色道袍,一个穿着蓝白道袍,一个粉白色头发,一个正常的黑发。
“那个,你俩一个是苏珊,一个是锦华吧。”
蓝白色道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粉色道袍咬着牙。
“妹,你大老远把我拉回来就是为了这事,没必要,你直接揍一顿就行了。”蓝白色道袍走向桌边,也跟着吃了起来。
我看向粉色道袍,“锦华,我好不容易活下来的。”
“放屁!”说完她拿出身后的鸡毛掸子,不知道脊骨剑去哪儿了。
一个小时,我依旧屹立不倒,毕竟我是被捆在树上抽的,锦华喘着粗气,鸡毛掸子一撇,转身过来扶着我的脸。
“媳妇,我想你。”
“嗯。”锦华叹了口气,绕到树后。
“终于能松开了,我都浑身发疼。”
锦华走了出来,我动了动身上,这也没解开啊。
“不是,你干嘛了。”我看向锦华,就看锦华拿了个草鞋。
这一个小时过去了,石桌四人确实看不下去了,连忙好说加吉祥话,这才把我解开,我直接让肖黑子俩人搀扶着送进宗主静室了。
“老弟啊,你现在修为不够。”
“嘘。”我连忙制止肖黑子,“道长,你这么说该露馅了。”
“她早知道你啥修为了,要不然不能捆树上揍你。”肖黑子抽了口锐刻,“你那个树杈子还有我的符咒,哪天实在不行了你就往西域或者坤道跑,西域应该不行,毕竟他们还不知道你活下来了。”
“行了,这好歹也是我家,再怎么样锦华她俩也不能卸了我。”
“这不好说,小妮子脾气在那摆着,就定算你大人有大量了。”他们俩起身,“行了,我俩任务完成了,回家了。”
“我送送你俩。”我刚起身直接滚到地上,肖黑子他俩又给我搀上去。
“别了,你这样现在养伤吧还是,这抽的比打孩子还狠,那丫头也是气性够大的。”
肖黑子他们俩回去了,我也忍着疼动了两下,到了合适的卧姿,我也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感觉身上有点凉,紧接着扑通一声,我赶紧醒了,就看锦华和阿梓倒着热水凉水。
“干嘛啊!”
“洗澡!一身味儿不洗干净就睡觉。”
“啥时候了,这么早洗澡。”
“天都黑了,洗完了吃饭,吃完了赶紧睡觉。”
我转头看看门口,外面都已经点点星光了。
“行了,你俩出去吧,我自己洗就行。”
“你啊,得了吧,都让我抽成这样了。”
拿着丝瓜瓤和毛巾一个劲搓,最后搓的我身上都没人味了,她俩终于放手,倒了洗澡水,我裹着大衣坐在门口,吃着大饭钵里面的拌饭。
“进屋吃进屋吃。”锦华坐在一旁肩膀顶我。
“在门口吃吧,吃完了我缓一会儿。”
“倒洗澡水倒累了?”
“折腾了好几天,我确实累了,吃完了抽口锐刻就歇着了。”
“以后不用抽那个什么锐刻,我们药田现在也做卷烟,卖到好些地方,那玩意不比锐刻差。”
“抽完了就换。”我扒拉光饭钵里面的吃食,然后拿起汤碗一饮而尽,紫菜蛋花汤怎么喝都喝不够。
“吃完了?”
“嗯。”
锦华端起餐盘,“早点睡,明天你在宗门静室里面打坐就行,早餐还有丹药记得吃。”
“你俩现在在哪儿睡?”
“我回太白湖,阿梓住你隔壁。”
“这么晚了。”
“早晚也是一个跨步的事。”
第二天饭后没有直接打坐,我是走出了山门,下山看看这繁华的玉泉山,这地方以前不知道怎么样,不过现在有酒楼,有布坊,还有各式各样的工坊,粮店和金玉器店,满大街虽说不是人挤人吧,但至少这摊位什么的都很火热,挑扁担的货郎都时不时停下卖点小玩意。
我走进一家酒楼,打算尝尝这里的酒。正准备点菜时,听到隔壁桌的客人在谈论一件有趣的事情。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山上来了大能,人家坤宗弟子在山下买了好些东西,两大马车恭送他们。”
“正常,这么大个宗门,拉帮结派很正常,这月影风灵都一下子被打垮了,各个势力如同雨后春笋,什么妖魔鬼怪歪门邪道都成了所谓的名门正派,几个甚至十几个野修或者散修混在一起,不就可以立个宗门了,月影风灵要弄死他们也凑人费劲,人齐了走了又该有地方空虚,况且人家坤宗现在还是大哥,他不使劲,月影风灵怎么会自己塌了房。”
我吃着眼前的干豆角炒腊肉,盆里大粒米饭又盛了一碗又一碗,眼前的大号煎蛋也就着米饭吃完了,揉揉肚子喝了碗茶水,这俩人也终于唠完,起身结账离开。
“老板,结账。”
今天的信息,群雄并起,应该算是雄吧,至少月影风灵支棱不起来了,但也没拿坤宗马首是瞻,至少坤宗表面上和这些家伙过得去。
走在大街上,看到不少打板身后都背上了佩剑,而且一个个戴着发亮的护身符,看样子他们平时很注重修行,把修行融入到了社会环境。
“招人了招人了,日月门招人了。”敲锣声响起,我啃着手里的香蕉也好奇地走了过去,就看一个大店铺门前支起一个告示牌,打头标题五个大字,“日月门收徒。”
收徒,嘶……
我摸了摸下巴,看着告示上的收徒要求,这日月门又是什么把戏。
“啥宗门啊,日月门,干啥玩意的,什么法术,还是讲功夫的。”下面的人呜呜喳喳。
“狮驼岭那头新开的宗门,过了半个月多告示才到咱这,过几天估计就看到人家的收徒长老了。”扶着告示的伙计喊着话。
我看了看这店铺名字,“玉泉山镖师总行。”
镖师,这东西……脑海里思索半天,镖师不就是快递员么。
或者说应该是邮递员,毕竟他们不是很快。
“杀马特帮还有刀虎会还招人不,我们寻思锻炼锻炼身体。”下面不知道谁在那起哄,紧接着在场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人家那帮派也是有狠活儿,笑什么笑,人家招人也苛刻,你们到时候等他们的长老来了再问他们的长老。”
杀马特帮,刀虎会,这名咋这么耳熟呢。
“问一下这位小伙儿,杀马特帮和刀虎会又是啥。”
“仙女山的俩大帮派,一边是什么西域过来的杀马特恶魔团体,另一边是一个叫社会你虎哥,还有什么刀哥,在那个仙女山的沈阳大街比狠活儿,鞭炮蹦尕娃都是基础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