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极光亮起,冲破天际,许墨祭出手中长剑,这柄长剑是一柄带有永恒剑意的灵器,抬起手一掌击碎。
碎剑散发的剑刃顿时化作一道道墨色液体,包围了整片天空,
天空骤然成墨色,在锦婵的永恒法则包裹的天地中,逐渐包裹了一层墨色领域,领域抑郁无比,阵阵透露出无穷的压抑。
“原来是这般神器,没想到许墨还有这种手段。”远在穹天城中的锦婵,看到法则内,眉眼稍稍弯曲,露出淡淡惊讶。
这柄剑非同寻常,许墨一般不会献祭,除非是到了生死关头,看来焱天在许墨心中的地位比她们远远想的要深很多。
“逼我使出这一招,全是你们的福分!即墨领域,星墨蘼灭!”
许墨暴喝一声,即墨领域中,空间顿时扭曲起来,这引得正在蓄势的司马昭阳极不稳定。
这样不行,会影响到昭阳的。
芸初雪一脚震天,手持月吟剑,血雾飞腾,一剑破开这种束缚,顷刻间,已来到许墨的背后。
月吟剑带着狂暴无垠的剑意,血劫与冰息结合,芸初雪横劈一剑,朝着许墨劈去。
许墨的反应比芸初雪想象的还要快,凌厉的眼神露出阵阵墨光,瞬影,躲过了这一击,下方的小山瞬间夷为平地。
就在芸初雪收剑时,许墨已然来到她身后,手中灵力暴涨,一掌击中芸初雪。
呃——
芸初雪只感觉在一刹那,身体仿佛被四分五裂,灵魂与肉体分离,重重的砸在下方因她被夷平的山垣上,形成一个巨大的深坑。
噗——
芸初雪口吐鲜血,艰难的站起身。
“生死境的差距,你无法参透!”许墨极其高傲,俯视着重伤的芸初雪,眼中目空一切。
“是吗?”擦掉嘴角的血迹,将鲜血均匀的抹在月吟剑上,语气冰冷到极点,并带着嘲讽之意,“你有没有听说过,破而后立,向死而生。”
“什么?”
突然,许墨脸色惊恐,看到芸初雪周身被浓浓血雾包裹,伴随着一丝丝红色闪电,在她脚下,冰层蔓延,发出阵阵寒气。
倏地,血雾中露出两个光点,这两个光点在一步一步靠近,当芸初雪从血雾中走出来时,那锐利浓郁杀气的眼神直视许墨。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许墨顿感窒息,背冒虚汗,身躯不禁冰冷起来。
“好凌厉的杀意!”
红光瞬闪,许墨狠的一咬牙,拿出另一把长剑,与芸初雪激战。
只见永恒法则内,一红一黑两个光点交叉闪烁,每爆发一次战斗,虚空破碎,爆发的能量引的周围空间扭曲,底下山脉在被无情破坏,垣山成堆。
“不错,芸初雪的战斗方式的确血腥,以自身之血滋养己身,怪不得会在短时间内突破天位境,竟有这般血性。”锦婵感叹,很快,她的神情逐渐沉重,垂下了眸,“究竟是什么力量致使她如此拼命修炼?”
许墨与芸初雪在一瞬间交战数百回合,他惊异的发现,虽然他一直处于上风,但为何芸初雪会越战越勇?
许墨手腕快速转动,一脸劈退芸初雪,眼看着芸初雪快要冲过来,立刻发动即墨领域,数万道墨色极光带着凶残的杀意向芸初雪射去。
芸初雪凝视,快速躲避起来,阵阵鲜血在后方散开,宛如流光。
她受伤不轻,脸色微白,若非肉身强度,早已战死。
“不愧是无上长老,但终将如此!”
芸初雪瞬闪躲避,若是被击中,不死也是重伤。
很快她做出反应,祭出玉夙银刃环绕,形成护盾,抵挡极光攻击,开始凝结灵力,释放她最强灵技——月吟舞天殇!
一道道极光无情的击打在玉夙银刃上,每一次击中,都会使芸初雪后退几分。
数千道的攻击下,玉夙银刃终于抵挡不住,即将破碎。
芸初雪猛的睁开眼,手中长剑蕴含着四种不同的能量,形成一道乳白色光束,在收回玉夙银刃的瞬间,向许墨发去。
什么!
许墨连忙发动墨色光束抵挡,却发现,自己生死境的即墨领域发动的光束,竟然抵挡不住!
砰~
月吟舞天殇狠狠的打在许墨身上,一刹那,全身筋骨断裂,鲜血横飞,勉强站起来,狰狞的双眸搜寻芸初雪的下落。
芸初雪的情况要比他糟糕的多,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奄奄一息。
“没想到我许墨迟骋一生,生死境难逢敌手,今日竟然在你一个天位境手中遭了殃。”许墨扶着沉重的身体轻叹,旋即目光落在蓄势的司马昭阳身上,看到她周身爆发的力量,心生忌惮,“这股能量.....是神兽!”
刚准备对司马昭阳动手时,一股股极强的生命气息从脚底下蔓延开来,这股生命能量竟然让垣山上长出嫩草!
芸初雪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很快,手持月吟剑在许墨的对立面。
“你究竟是什么怪物?”许墨有点相信她已经不是人了。
“生死境能望穿过去洞悉未来,可你有没有预见你的未来!”芸初雪柳眉笔直,血色的眼睛逐渐变成湛蓝色,语气阴沉。
“生死境,只要灵魂不死,你便不可能杀了我,来吧,杀了我,让我浴火重生!”许墨阴邪的笑着,等待重生的到来。
“你没这个机会了。”
锦婵的声音突然响起,一道空间壁垒罩下。
“什么!”
在远方,司马昭阳猛的睁开眼,胸前结印,一道道红色的灵力幻化成朱雀真身,朱雀长鸣一声,响彻天地。
“朱雀血脉最终式——湮灭之息!”
在这处壁垒中,生死境无法复活,许墨放下无力的双手,一双惊恐的眼神中,小山般的朱雀朝自己袭来。
自己今天真的要死了.....
砰——
天空绽放出绚丽的红光,照亮在整个领域。
芸初雪站在小山上,望着天空,感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许墨,忠将。”随即转身离开时,感觉到脚底下踩着硬硬的东西,低眸一看,是许墨献祭的那把剑的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