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到了晋州后,她们被放在了城门口马车便离去了。
顾琼思不得不皱起了眉头,晋州城这么大,自己要如何才能够找到安王呢?
“大妹子,我到家了,你要去哪里,我带你先过去再回家。”那大姐看着顾琼思一脸的迷茫,便知道她应是第一次来晋州的,想必连东南西北都是分不清的了。
“我,大姐,你帮我问问,看看是否能够打听到安王殿下在哪里?”顾琼思终于还是向大姐求助了,她已经观察了这个大姐两天,发现她就是个热心肠,也不是个多事的人。
自己向她求助定然是可以的。
大姐一听就愣住了,这个女子跟着自己吃了这么多苦,跑了这么大老远,竟然是为了来晋州找安王殿下的。
“你,你要找安王殿下啊?”大姐吃惊的问道。
顾琼思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解释。
这一路他们过来,尤其是到了晋州附近的时候,都看到了地里光秃秃的庄稼,蝗虫过后,万木皆枯,就连一抱粗的大树也已经是一点儿绿色都没有了。
可见晋州的蝗灾有多严重,安王殿下受皇上所托,是专门过来帮着晋州赈灾的,这些她们在京城就已经听说了。
所以,大姐倒是没有过多耽搁,带着顾琼思便往城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打听,终于带着她走到了晋州太守牛鹏海的府邸。
顾琼思担心自己现在的情况让安王殿下看到,会觉得有失体统,所以提前梳洗了一番,还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大姐上下打量了一下顾琼思,这才说道,“恩,现在看起来好多了,我家就住在高低巷第三户,您要是得了空可以去找我,家里还有老父亲,我就不陪着你了。”
顾琼思又是一番千恩万谢,又拿出来一些碎银子塞在大姐的手里,她这才跟大姐道了别。
转身,她便走到了太守府门口,跟看门的小哥说道,“还请小哥帮忙给安王殿下传个信,就说青竹求见。”
说着,她将一锭银子和一个安王府的腰牌一起递给了那个小哥。
对方一听说是找安王殿下的,顿时便换了一副面孔,笑着答应下来,拿着腰牌小跑着便去府内回话了。
不一会儿的时间,文嘉祥便从府里走了出来,抬眼一看便看到了正站在府门前的顾琼思。
虽然现在换了一副打扮,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但是那站姿还是让他一眼便认了出来。
“青竹公子,你……你怎么跑到晋州来了?”他刚才还不相信,现在看到她本人就是吃惊了。
“文兄,我有事要找安王殿下,不知他现在可方便见我吗?”顾琼思向他拱了拱手,这才开口说道。
文嘉祥看了看头顶上火辣辣的日头,“还是先进来说吧。”
他说着,便引领着顾琼思走进了府门,然后缓步先到了倒座房等待。
“殿下现在正在跟太守几人商议赈灾的方案,可能要过一会儿才能见你,还请你稍等一下。”文嘉祥跟她解释道,小厮也帮顾琼思倒了些茶水过来。
“好好,我从京城一路过来,发现灾情可是比想象的严重得多,不知赈灾工作进行的可还顺利吗?”顾琼思顺理成章的便问起了赈灾工作,自己也端起茶水啜饮。
这一路走来,她可是渴坏了。
“哎,别提了,别看晋州是殿下的封地,很多事情做起来也是艰难的很。”
文嘉祥简短的说了一句,看到顾琼思睁着大眼睛等着自己继续说,他只得说道,“具体还是等殿下一会儿跟你说吧。”
他可不知道殿下现在对于顾琼思是个什么态度,所以很多话便也不知该如何说了,毕竟谢承安被安王殿下从晋州遣回了京城,那可都是王学士的意思。
顾琼思点了点头,这才垂下眼帘,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京城的消息应该不会这么快便传到晋州来,殿下在这里忙着赈灾的事情,更是不可能回去打听那些事情,自己可要好好想想,应该如何说那些龌龊事。
文嘉祥也不打扰她的思考,自顾自打开折扇,轻轻的扇了起来。
大约又过去了半个多时辰,安王殿下终于议完了事,在太守专门给他安排的书房里见了顾琼思。
虽然只是几日不见,但是李君泽看到顾琼思的第一眼,心里竟然莫名的一阵疼惜,“这么热的天气,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发生了灾情,四处都是流民,万一发生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他看屋里也没有别人,这才有些吃惊的问道。
顾琼思却是不等他的话说完,已经“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的说道,“殿下,殿下,青竹过来是请殿下为青竹做主的。”
李君泽从刚才看到她的第一眼时,便隐隐有种感觉,她似是受了委屈一直憋着,自己问起了她这才憋不住说出来的。
他挥手,让其他几人都出去,这才伸手亲自将顾琼思拉起来,“发生了何事,你慢慢的讲与我听。”
“我们的一品香本来情况都好转了,香品也得到了客户的认可,可是不知道被谁做了手脚,只销售了几日香品便出了问题,现在光是因为此事,便需要超过四万两的银子赔偿那些采购的客户。”
“什么?香品出了问题?”李君泽大惊,他自然是知道,一般的香铺都会挂着“假一赔十”的牌子,这是一种自信的象征,可是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你可知道是谁动的手脚吗?”
李君泽微眯了眼睛,心中已经闪过杀意,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定然与顾琼思有着很大的过节,而且这样下作的手段,也说明对方不是什么好人。
“青竹并无任何证据,但是猜测应该是谢承安的嫡妻顾寻薇所做。”
顾琼思还是决定将这盆脏水泼到顾寻薇的身上,谁让她顾寻薇敢承认用那个假香方蒙骗自己的事情。
“顾寻薇?你的堂妹?”
“是,他对于谢承安与我之间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以前又是做香铺的,想要动手脚,简直是易如反掌,我们这次算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