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去你家吃饭?”陈升有些惊讶,难怪八楼不见人,原来在家呢。
“你去不去?”范琳琳捏着陈升肩上的衣服扯了扯。
“这……我明天还……”陈升本打算陪四个小baby一起去逛街的。
明天周六,吃饭逛街,然后去金海雅筑睡,可惜只能睡小卧室。
他还在暗叹可惜,肩上的衣服被扯来扯去。
范琳琳像个孩子一样跺着脚:“你去不去!你去不去!你去不去……”
“好好好!去去去!”陈升无奈,“先把手放下,都快被你扯坏了。”
“这还差不多!”范琳琳松开手,还帮着陈升把衣领整理好,“说定了!你不要爽约!你敢不来,我生气的!”
陈升装出可怜的样子道:“我哪敢呀。”
“哼!地址我发给你。”范琳琳满意地走了。
周五的晚上没有人轮班,四个小baby都在金海雅筑做饭。
五个热热闹闹吃完饭,就在客厅里斗地主。
如今头条系一切顺利,除了必要的工作谈判,几乎没有什么烦恼。
都玩得比较放松。
到了睡觉的点,陈升被赶到了隔壁次卧。
四个小baby一块睡,挤在那张两米的床上,硬是不给人偷溜的机会。
说好周六日放假就是放假。
很晚了还能听到主卧室莺莺燕燕,似乎在说什么时装展的作品。
听得陈升心痒难耐,就好想过去一块讨论,给他一小块地方都成啊。
和谐却又有节制的生活,让他一直都斗志昂扬,精神特别饱满。
随时待战,随时能战,逢战必胜。
奇奇怪怪的念头一直在他脑子里打转,一边觉得不好,一边又特别想。
迷迷糊糊很久才睡了过去。
晚上十点,江对面的汉津区,临江世贸金秀二期。
22楼。
“妈,跟你说个事。”范琳琳拿着遥控,一边调台一边说道。
“什么事啊?”范晓婉正在看书,嘴里问道。
“就是陈大升!他说要来家里吃中午饭!我不让!他非要来!”范琳琳一脸无奈的样子。
“哦!吃饭而已嘛。”范晓婉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随即她突然反应过来,浑身一个激灵,差点把书甩了出去。
转头问道:“什么?!来家里?说好了?”
“对啊!我能怎么办!只好答应他,这陈大升真是的,不让他来非要来!”范琳琳气鼓鼓的道。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对陈总呢!他平时多照顾你啊,把你宠成公司里的霸王了。”
范晓婉一脸不满的指责女儿,心脏却不争气地噗通乱跳,像是快要跳出胸腔。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道:“来就来啊,该招呼陈总吃顿饭了。”
慢吞吞起身,把书丢在小桌子上,还打了个哈欠,
“困了,我先去洗了睡,你也早点睡。”
“知道了。”范琳琳口中答应,莫名的目光随着母亲的背影,然后被一道门隔了开来。
卧室里,范晓婉背靠着门,捂着胸口,仰头闭上双眼。
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面对他!
她紧张的不行,往常的从容荡然无存。
38岁的时光痕迹似乎从心底里消失了,又回到了那个遥远的青涩的时候。
沉默了好久,她想到什么,两步冲到衣柜面前,将一件件冬天的裙子拿出来,铺在床上。
然后一件件拿起在身前比划,总感觉这不满意,那不满意。
最后挑中一件咖色的修身羊绒裙,在挑打底裤时又难住了,咬了咬牙,选中一条薄款自然肤色。
明天把暖气片提前开好,电暖器也开起来。
挑完打底裤,她觉得漏下了什么,想了半天才猛然记起。
从衣柜抽屉里拿出两件没拆的内裤,黑白两色。
有别于她常穿的传统款,是那种比较性感的镂空。
前些天新买的,一起逛街的李姐硬拖着她进了内衣店。
捧着内裤看了半会,她突然丢在床上,人蹲下来,环臂抱住自己的头。
脸上的温度高到几乎能煮熟鸡蛋。
自己在想什么呀!
换这个干嘛!
神经病吧!
她深吸一口气,起身拿起新内裤放进抽屉,可在合上抽屉时手停住了。
呆呆了半晌,又鬼使神差地拿出来。
再放进去关上抽屉,再打开抽屉拿出来,又放回去……
“妈!你干嘛呢弄得哐哐响?”门外传来女儿的声音,吓得范晓婉一个哆嗦,像是做了贼一样。
“哦没事,我看抽屉好像坏了,你快去睡吧。”
她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深呼一口气,拿了黑色的。
洗澡就洗了四十多分钟,然后在床上擦身体乳擦了半小时。
临睡前又做了脸部护理,最后才把黑色的内衣换上,都不敢到镜子面前照,裹上睡衣躺下。
辗转难眠,直到深夜才睡着。
金海雅筑。
早上天刚亮,陈升被脖子上痒痒的的感觉弄醒,身上还沉沉的压着什么。
偏头一看,校花姐趴在怀里睡得很香。
脸颊搁在他肩膀上,挤出一个奇怪的形状。
可能感觉到陈升动了下,沈言卿手脚缠得更紧了。
啥时候来的?陈升懵了,一点都没察觉到。
大概上洗手间顺便进来了。
陈升左思右想,不行,还是得抱过去,免得其他三个心里有想法。
到时杨姐姐就难做了。
陈升观察了下校花姐的状态,睡得很沉,他试着坐起来,但人抱得很紧。
现在是冬天,贸然抱出被窝容易感冒,也只好由着了。
一低头,发现校花姐的嘴角不住往上翘。
原来是在装睡。
陈升拍了下她的小翘臀,悄悄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沈言卿娇贴着陈升耳朵吐气:
“我大姨妈马上来了,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一个星期不能抱抱~”
陈升瞬间明白,这是临时报备过的,提前预支。
真是好有管理啊。
还客气啥,吃早餐。
“恩~~坏蛋~我要睡觉~”
沈言卿的粉脸很快布满红晕,嘴里说着要睡觉,却顺从地转过身。
一直睡到上午九点,隔壁早起床了,但没有人来问。
陈升给校花姐盖好被子,自己厚着脸皮起床,到公卫洗漱。
杨君雪坐在客厅瑜伽垫上锻炼,不管冬夏,她始终坚持。
“升子,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