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国收过律师函,收过各种文件,但还是第一次收到信。
信件是打印出来的,也就分辨不出笔迹。
看完内容,杨建国递给了旁边的妻子。
“你也看一下。”
杨妈妈看完后,两人都沉默了。
信里没有说那两个女孩的身份,只说是头条网高管。
“要不要问问君雪?”杨妈妈踌躇着道。
杨建国摇了摇头,
“不需要问,君雪那么聪明,升子有事她肯定知道。”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杨妈妈面露不解之色。
“升子不同以往,现在家大业大,年少得志,难免有人嫉恨。”杨建国经历颇多,自然考虑到其他方面。
他也是感到惊奇。
一个稍微内向的孩子,一年多的时间就身价亿万,简直不敢想象。
“倒也是。”杨妈妈点头,随即她又疑惑道:“你说这信会是谁寄的呢?”
“哼哼,这还用说,寄信人一定在陵县。”杨建国目光闪动。
继续道:“对陵县不熟的话,怎么可能寄到这?
地址还写的是香辣妈,说明寄信人知道我们转型了。”
“那你觉得是谁?”杨妈妈问道。
“不是君雪的同学,就是升子的同学,年龄大的不可能管这闲事。”
两人又沉默了一阵。
担忧是肯定有的。
升子这么出色,怎么会不吸引女人。
将来还不知道会吸引多少。
夫妻俩早就有这方面的思考。
只是出于对女儿的信任,才没有提醒。
杨妈妈忽然道:“万一是真的呢?”
“相信君雪,她什么事都心里有数,年轻人的事我们不管。”杨建国呵呵笑了下。
“也是,这事就让咱们的大股东去操心吧。”杨妈妈失笑。
两小只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没红过脸。
这比绝大多数情侣都强。
千万股份说送就送。
钱事小,但能从这行为上看出来,两小只亲密不分彼此。
杨建国夫妻俩没打算把这事跟陈会计说。
江市。
一家咖啡馆内。
宁妤姗和飞过来玩的宋玉娜正在闲坐。
“气死我了!一个个粗鲁得要死,表面上温温柔柔,都是装的。”宁妤姗拉着脸,一脸怨愤。
此刻的她浑然忘记了,自己一直都在装。
“我早说你这种方法不行。”宋玉娜鄙视了一眼闺蜜,谁装也没有你装得多。
“我哪知道她们那么会演,一个个心思跟老妖似的。”想到被打的屈辱,宁妤姗就耿耿于怀。
“这事就算了吧,你爸都那样表态了,估计有点难搞。”宋玉娜拿着小勺子,轻轻搅动咖啡。
听起来像劝,实则是激。
果然,宁妤姗立马一副咽不下这口气的样子:
“算了?我都挨打了,能算了?你到底站哪边?”
“我当然是站你这边,可现在有什么办法呢?”宋玉娜叹了口气。
宁妤姗眼珠转了转,凑过头神秘的道:
“你说,我要是在网上曝光他和三个女孩纠缠不清,怎么样?”
“不怎么样,没用,网上有啊,谁管他,都没结婚啊,要是这个有用,竞争对手早就搞起来了。”宋玉娜撇着嘴摇头。
没屁用的主意。
除非是已婚,那就可以搞一个出轨舆论,败败名声。
“那怎么办?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宁妤姗一想也是,顿时郁闷。
她先前其实想到了,自己也觉得很难实施。
就是不甘心。
父亲话里话外也暗示了沈言卿来头不小。
硬碰是不可能的。
“我还是觉得,就该单刀直入,不需要理会那三个,直接追求陈升。”
宋玉娜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如果一开始闺蜜就直冲着陈升去,可能就不是现在这个结果了。
“可我现在这情况,也追求不了了啊?”宁妤姗一脸沮丧。
“安静一阵子嘛,急什么,好好经营自己的形象,没准陈升反过来惦记你呢!”宋玉娜弹了弹自己的指甲,不以为意地道,
她对闺蜜有点埋怨,把关系搞成这样,连带着断送了她靠近陈升的路子。
抬眼见闺蜜似乎没往心里去,便接着道:
“男人嘛,总是喜欢追逐远离自己的女人。
他们对未知和征服充满好奇。
就算他有三个,可时间长了也会腻的。
等你带上更大的光环,他未必能抵挡那种诱惑。
到时候才是你报复的机会。”
“可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你不也直接上去引诱他吗?”宁妤姗表示质疑。
“此一时彼一时,我那时候要先给个印象啊,不然他都不认识我。”宋玉娜给了个自洽的解释,
“他身边都是淑女,偶尔看见一个我这样奔放热辣的,没准以后孤独了就会惦记。”
“我觉得够呛,谁知道那三个私下里是不是也奔放热辣。
就像我以为她们很温柔,哪知道都是暴徒。”宁妤姗摇着头,眼神幽怨。
挨了一巴掌,被压着,这种伤害不是最高。
唯独双商上的攻击,才是她心底最深的痛。
两人一阵沉默。
宋玉娜喝了一口咖啡,不知道想到什么,眼里透出古怪之色。
她开口道:“我还有一个办法,就看你敢不敢做。”
“什么办法?”
“还是从三个女孩那攻破,只不过不是你,而是找个演员,一个帅哥,一个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的男士。”
“能行吗?我感觉她们对陈升死心塌地。”
“难说,我也对前男友死心塌地啊,但不妨碍我找新男友。
女人跟男人一样,喜欢新鲜感,只要让女人知道,偷偷地,不会影响生活,多半就会心动尝试。
呵呵,跨两船的又不止是女人,贞洁烈妇也怕缠男。
哪个女人不渴望刺激?不然那么多分手的是为什么。”
“可你说的这点适合欲求不满的女人吧?”宁妤姗还是表示疑惑。
“都一样,高中生因为这个分手的大把,偷刺激不分年龄。你自己研究心理学的你还问我?”
“我只是觉得她们隐藏得很深,就怕不是这样。”宁妤姗心里有了阴影。
尤其是安秋月,简直令她灵魂受到到暴击伤害。
平时柔柔弱弱的,声音小小的。
草,一下子变暴力女,粗鲁得很。
宁妤姗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有余悸。
当时的情况比挨了一巴掌还要难受。
以前只有她霸凌别人,那天却被安秋月霸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