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溪才说到君怀渊,君怀渊就从外回来。
回来的同时,手上还提溜着一个孩子大小的人。
见众人都聚集在此,君怀渊把手上的人放下。
郁念白才发现这人被他点了穴道,已经不能动弹了。
明明落后那么多,但是还是追上了对方,还把人给点穴带了回来。
倒是轻功卓越。
何韶这时候见李双溪平安无事,顿时不再复之前幌神的模样。
她向众人一一道谢,即便有人关心具体事情,何韶也先让人回去休息,等到众人散去,何韶才开始仔细询问李双溪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双溪开口,“当时他一下就抓着我,然后直接往这边跑,我起初被迷了点药,身上没力气,后来和他一起塞在箱子里,不能动作。”
“后来就是郁姐姐和表哥来找到我,把我救了出去。”
李惊鸿找来绳子把地上的人绑的结实。
“他会缩骨功,姑娘可以绑的再结实一些。”郁念白好心的提醒李惊鸿。
李惊鸿闻言又去拿来一根麻绳,把人又绑了一圈。
君怀渊这时候蹲下身,把人的穴道解开。
那身形酷似小孩的人悠悠转醒,他一开口却是成年人的声音,“放开我!”
君怀渊抽出长剑,剑尖直指向他的脖子,他只要再近一寸,就会被剑尖刺破皮肉。
“你叫什么名字?”君怀渊问他。
他不动。君怀渊剑尖倾斜,立刻划开了他的皮肉。
他顿时急了起来,“都说君公子为人高风亮节,怎么如今动不动就严刑逼供?!”
这算哪门子严刑逼供?
依着郁念白来看,那伤口让他再说上几句话的功夫,说不定自己就止血了。
“高风亮节是他人说的,不是我说的。”君怀渊顿了一瞬,“况且你伤害他人在前,我就是真的严刑逼供又有什么不可?”
“我再问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南飞焕。”
郁念白想了想,好像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应该不是南疆人。
“你为什么要劫持她?”
“……哼。”
南飞焕不仅没有回答君怀渊的话,反而冷哼一声。
不知道在拽什么。
“渊儿。”
向门口看去,竟然是之前受了惊的何保年。
他此刻满脸皱纹,老态龙钟的站着,看上去就是个沧桑的老人。
君怀渊没想到何保年会出现,他更没想到,他们是这样见面。
他们之间的爷孙感情,因着一些事情,总是要复杂一些,比不上李双溪、李惊鸿和李双淮他们来得纯粹。
郁念白感受到了气氛的微妙。
何保年浑浊的眼球看向郁念白,“想必是这位姑娘为老夫施针的吧?”
“姑娘恩情何家庄上下一定会回报。”
郁念白微微摇头,她正想说老庄主不必如此言重。
结果何保年下一句就是,“姑娘风尘仆仆来参加宴席,却又忙着为老夫施针和救双溪,想来是累坏了。”
“坤贵。”何保年叫来老管家,“为这位姑娘安排好住处。”
“姑娘是我的贵人,你要好好安排,不可怠慢,明白了吗?”
郁念白知道这是要让自己离开,有事不能当着自己的面讲,于是就从善如流的应下,跟着坤贵离开了。
……
“姑娘暂住这里如何?”坤贵满脸慈祥的笑,他看上去精神气倒是比何保年还足不少。
“差人整理过了。”坤贵看了看屋内,“若是有什么要添置的,姑娘只管和我讲。”
郁念白轻声道谢,“已经很好了。”
“姑娘忙前忙后这么久,还没吃饭吧?我去为姑娘温饭菜。”坤贵说着就要去张罗。
确实也觉得自己有些饿了,郁念白倒没推辞。
“多谢坤贵叔了。”
“哈哈,哪里哪里。”
坤贵摆摆手,不怎么放在心上,一步一步稳稳当当的迈开步子离开。
……
坤贵送来的菜倒是合郁念白胃口。
吃饱喝足之后,郁念白无事想随意转转。
散步自然得找人来陪才有意思。
燕自春怕人,没事还是没有必要找他了。
那找谁呢?
君怀渊好了!
郁念白心里给自己圆了个理由后,立刻就去找君怀渊了。
……
还是那处僻静的花溪里。
还是只有他们两人。
中间好像发生了一些事,但是最后兜兜转转他们又站在了片片桃林中。
君怀渊露出点无奈的笑,“姑娘好像总是能单独找到我。”
“真巧。”郁念白笑眯眯的接话。
才不是巧合,郁念白初见君怀渊时,就在君怀渊为她抱的那把七弦琴上撒了粉。
所以郁念白才每次都能找到落单的君怀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