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再开学袁知妙就要去镇里上初中了。
这个暑假袁知妙和奶奶沈春花去南方海岛探亲。
姑姑袁小兰怀孕了,预产期就是这个月。
原本是袁小红陪着自家娘去探望大姐,临时有任务没办法只得选老袁家最机灵的袁知妙陪同。
沈春花大包小包的带着不少的东西,袁知妙觉得麻烦,于是就在沈奶奶面前表演表演一番隔空取物收东西,沈奶奶花了许久才接受孙女身怀异能的事。
既然自家孙女有这个本事,沈春花带东西就更加的没有顾忌了。两人只是象征的带了两个小包,其他都放在空间内。
在二儿子家住了一宿,第二日才坐火车。买的的卧铺票。多亏了曹老爷子,要不然这车票还不好买。
打开火车车窗,袁知妙跟自家二叔挥手告别。
“二叔,你回去吧!”
袁小壮挥手:“你们注意安全。”
很快就看不到二叔的身影,热烈的风吹拂着面庞。
这个时代的卧铺能睡六个人,男女混住。袁知妙睡最上头的床铺,沈春花是中间。
之后进来这个穿中山装戴眼镜眼镜的男子,一看就是个机关单位的小领导。一会又来了个老妇人带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和孩子。
沈春花问:“二丫,饿了没?”
袁知妙回答:“早上吃的饱现在不饿。”
沈春花觉得这小屋子憋得慌,有一种花钱遭罪的感觉。
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到自家闺女,沈春花尤为的惦念。当她听说姑娘怀孕的时候,她打心眼里高兴。
袁知妙躺在床铺上看小人书,这可是二叔刚刚塞给自己。他还悄悄的说城里的小孩都喜欢看。
不一会来了拿着行李的女同志,看年纪不大。因为床铺的问题跟老太太争执了起来。
年轻的女同志据理力争:“大娘,我买的可是下铺。”
老太太得理不饶人的说:“我岁数大了,睡不了上铺。你忍心让我儿媳妇还有孩子爬那么高吗?”
女同志说:“那是你的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边吵得激烈刚刚有些睡意,被她们吵醒了。
袁知妙抬眼看去,一众人的字幕信息自动浮现。
王莲花55岁,性格刁蛮的老太太。吴彩英21岁,性格懦弱。怀里孩子叫鲁顺溜2岁。
跟老太太争执不休的年轻女同志名叫白疏影女23岁,海市机械厂的业务员。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名叫何志海33岁江市机关单位科长。
直到列车员过来,这场风波才平息。老太太睡中铺儿媳妇和小孙子睡上铺。可能是刚刚争吵,顺溜一个劲的哭。
原本就心烦的白疏影一下子就炸了:“吵死了,能不能让他闭嘴。”
吴彩英眼中含泪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似的。
她婆婆可不是个善茬。
王莲花说:“你管天管地害管人拉屎放屁。你要是受不了就自己单住一间。”
白疏影可不怕她:“老太婆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王莲花:“我会不会说话得分人。”
沈春花实在看不过去,她说:“这位小媳妇,你看那孩子哭的都脸红了,你把衣领解开。”
吴彩英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将怀里孩子的衣领解开。孩子小声的啜泣,面色不再涨红。
沈春花善意的提醒:“这天热,你别给孩子穿太紧的衣物。”
“多谢大娘!”吴彩英声音有些怯懦,一看就不是个当家做主的人。
王莲花可不认为这是好心:“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沈春花不干了:“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孩子哭个不停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王莲花怼道:“那是我们家的家事,跟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袁知妙早就受不了这个跋扈的老太太:“他太吵了,你知不知道这里车厢,不是你家。这里是公共区域。”
王莲花不客气的说:“臭丫头,跟你有什么关系?没有家教的赔钱货。”
袁知妙说:“你自己不值钱,就不要以为全世界都跟你一样。”
沈春花语气骄傲说:“我家知妙可是千金宝贝!”
王莲花说:“就没见过把丫头当宝的。”
这时住在下铺的白疏影说:“大娘,我就是家里的宝。你赶快收起你那重男轻女的老派思想吧!”
王莲花可不认同:“姑娘早晚都是人家的。”
袁知妙觉得可笑:“这位婆婆,如果按照你这套理论,那你也是赔钱货。毕竟嫁了人。又不是夫家姓氏。终其一生你都是一个外人。”
王莲花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一把丫头嘴皮子利索的很,半点都不会让分。
沈春花大声说:“现在各行各业都有许多许多优秀的女同志。领导曾经说过我们妇女能顶半边天。不瞒你说,我老闺女上个月得了先进个人奖励,她比单位里的男同志都能干。”
王莲花说:“女人再能干也是要嫁人的。”
袁知妙说:“女人找对象自然要找情投意合的,这又不是旧社会盲婚哑嫁悔恨一生。婆婆你不要总活在旧时光里,出门多看看多瞧瞧,我们千千万万个女同胞一点不比男人差。”
“说的好!”这番话算是说到了白疏影的心坎里,他觉得这个水灵灵的小丫头格外的顺眼。
王莲花半点没有听进去:“满嘴的歪理邪说。”
袁知妙说:“那是你老派迂腐,我真是为你儿媳妇难过,遇到这种婆婆。”
王莲花怒了,她叫嚣似的质问:“我这种婆婆怎么了?”
袁知妙不客气评价道:“独断专横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被一个小丫头这般说,王莲花哪里受得了。
“我撕烂你的嘴。”
沈春花说:“你动我孙女一下试一试,我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王莲花被沈春花彪悍的气质吓到了。
“一家子的土匪。”
在骂人这方面沈春花就从来没有输过:“我们一家讲文明懂礼貌,不像有些人就像地沟里的臭老鼠。”
“你居然敢说我是臭老鼠!”王莲花气的都快变形了。
沈春花一脸无辜的说:“我可没提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