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发话了,谢文均不敢耽误,马上就去安排。
原本这些事都是大哥做的。
但是大哥现在有嫂子了,嫂子肚里还有孩子了,理所当然的跑腿的这些事情就要变成他来做了。
他一点儿怨言没有。
相反的,还非常高兴的去跑腿了。
大冬天的,外边多跑跑,暖和。
还有一点就是,他婶婶做的烤全羊,烤全猪都很好吃,不只是嫂子馋了,他也馋了。
赶紧去把东西准备好,让婶婶做好吃的。
…………
现在的谢家身份不同往日,比前朝是将军府的时候,不知道要尊贵上了多少。
但是他们家的吃穿用度,却没有做什么太过奢侈的改变的。
谢文均去了一趟厨房,只看到了零散的羊肉跟猪肉。
“二少爷,怎么了?您有什么事吗?”
负责掌勺的郑叔问谢文均。
谢文均本来想让厨房的人去办的,但是想了想小厮的速度,他摇了摇头。
“没事。”
“对了郑叔,吃过早饭以后你就让厨房放假了,晚饭不用厨房做了,我娘她们打算自己做。”
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谢家人是流放千里之后再回来的。
这流放的时候可不能带着佣人,什么事情都得自己干。
谢家老少会自己做饭,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的
就是郑叔身为家里的厨子,东家突然不让他干活了,还要让他带薪休假,他多少还是有些惶恐的。
“二少爷,可是厨房的饭菜有什么不合口味的地方?”
“不是,就是我婶婶她要做烤全羊,所以我们晚上大概率就用不着厨房这边的饭菜了。”
他婶婶说去买一头猪跟一头羊回来,就他们家里的人肯定是吃不完的。
他大胆猜测,婶婶是把府中的其他佣人也算进去了。
既然大家的晚饭都有着落了,那又何必还要麻烦郑叔多此一举留在厨房呢?
大过年的,让他跟厨房的人放假半天回家陪家人,岂不是更好?
谢文均说完话之后,就转身匆匆出了门。
到马厩里边牵了自己的坐骑云雀出来,翻身上马就出了府。
在他出府的时候,谢府内,夏蝉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院子里在修烤炉的谢临他们。
谢家的烤炉跟现代的不太一样,但是也大差不差了。
夏蝉让谢临按照蝉城家里的烤炉修缮一下,他二话不说,扎起袖子就干。
新年的第一天,没有君临天下的帝王,只有爱家,顾家的丈夫,儿子,父亲。
下雪天在暖屋里边,一边煮茶一边看雪景,看着雪中工作的男人,生活别提多么的惬意了。
危婳这样坐不住的人,都能在跟谢云英出去玩了一会儿的雪之后,又回到了暖屋里来。
坐下来就把杯中的枸杞红枣茶往嘴里灌。
牛嚼牡丹一样。
夏蝉斜视了危婳一眼,谢大嫂在一边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危婳的头发,取出手帕替她擦汗。
“谢谢娘。”
脆生生的一句娘,险些让夏蝉把嘴里的茶水给喷了出来。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危婳。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人对着自己亲娘的时候,叫得都没这么甜吧?
果然是女生向外,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
哦不对,危婳还没正式嫁到谢家呢。
至少明面上没有嫁到谢家。
她这句娘,还真的是叫得没有半点儿负担啊!
谢大嫂显然已经习惯了。
镇定得很。
一边的谢二嫂也如此。
谢云英,谢云瑶也一样!
夏蝉!!!
难道就她一个人大惊小怪了?
完了呀,这就是天天锁在深宫里的弊端啊,感觉都要与世隔绝了呀!
不行,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必须要多接触外面才行。
今天回宫后马上询问女学的进度,她要尽快把自己的事业搞起来!!!
几个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聊天,等谢临他们兄弟几个带着谢文昊把烤炉修好了,谢文均也赶着一头猪,牵着一头羊回来了。
这举动,让谢文锦,谢文博他们都激动了。
年纪更小的谢文祖,谢文瀚他们,更是高兴得直拍手。
几个小娃娃天不怕地不怕的,还要去抓猪尾巴摸猪耳朵,抱着山羊咩咩咩的学羊叫呢。
这一幕可把家里的大人逗笑了
除了去抓猪尾巴的时候被大人出声阻止了外,其他的他们干什么大人都没阻止。
甚至包括谢文瀚这个太子殿下,未来的一国之君在内。
他抱着山羊脑袋使劲揉搓,夏蝉也一句话没说。
谢临更是不可能说了。
等这两头食物被家里的几个孩子们玩得差不多了,谢文均才拽着它们下去杀了吃肉。
谢美娴与谢丛月姐妹两人,拽着弟弟妹妹一大串过来到夏蝉面前。
“婶婶,没有兔兔吗?”
夏蝉微微挑眉,“喜欢兔子?吃烤兔子?”
“喜欢。”
两个已经十岁了的小姑娘,脸色有些泛红。
很明显害羞了。
夏蝉笑了,“那就让哥哥去抓兔子来,我给美娴你们烤兔子好不好?”
别说她们想吃了,她们这么提起,夏蝉的口水也哗哗的往外流,馋虫都被勾起来了。
麻辣兔子,那可一直都是一道美味佳肴。
借着孩子的口,她也能满足一下口腹欲,一举两得。
兔子比山羊,活猪容易找,谢家府上的佣人家里就有人养。
谢临让管家拿钱去买了十只兔子回来。
将那兔子与山羊,活猪一起清理了。
夏蝉准备好了三个盆,都是很大的那种,把他们男人处理好的肉丢到盆里去,进行整头的腌制。
等时间差不多了,用特意定制的很长很长的铁签,把兔子串成了一串,放入了烤炉中。
每根铁签子上串着五只兔子,放到烤炉里,关上烤炉的门,就在外边不断的转动手中的铁签子,保证里面的肉全都受热均匀。
很快的,就有香味从烤炉的排烟口里飘出来。
原本在暖屋里边玩耍的孩子们,闻到这香味也都按捺不住了,一个两个从里边探头往外看。
“香,香,吃,吃。”
最小的谢文瀚,与他年纪差了个一岁的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并列的站在那儿,一边吸溜着口水,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