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还有其他的事情,那自然是要把事情处理好了再回来了。
这点道理,夏蝉还是明白的。
谢临又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的蝉蝉真聪明。”
“什么事都瞒不住你。”
夏蝉撇嘴,她怎么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是不是?有着现代记忆的她,好歹也在现代的时候看过一些古代的电视剧是不是?
除了那种游手好闲,什么事都不肯做的花花公子,赴宴的时候就真的只知道享乐外,其他任何的人,参加宴会这种,都是带着目的的吧?
虽然说每个人的目的都不一样,但是或多或少的,那一定是有目的的。
纯粹的吃喝?很少有人会这么做。
送走了谢临,夏蝉就真的在床上躺下来了。
她看着床里侧的孩子,笑着逗了一会儿他。
等到绪雅过来叫她的时候,她就出声让绪雅进来。
“主教,我来抱小少爷。”
谢临出门前让绪雅来把谢文瀚带走,他不想让儿子打扰妻子补眠。
这人还真是方方面面都很体贴。
夏蝉笑着点头。
让孩子跟绪雅出去。
倒也不是她不想带着孩子睡,而是孩子的生物钟已经是调好了的。
若是现在让他睡的话,那晚上他就不睡了。
不像自己,现在补眠,晚上有可能还会失眠。
所以还是让绪雅带孩子出去,等到孩子睡觉的时间,再送来房间里睡觉就好了。
………
夏蝉睡了一个时辰左右就醒过来了。
醒来起床换了一套四件套,又跑到空间里面去泡了一个很舒服的热水澡,这才感觉自己真的是满血复活了。
谢临回来的时候,已经挺晚的了。
他身上真的没多少酒味。
不过人不知道是不是醉了?总之看到夏蝉,就大手一捞,将人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蝉蝉,我媳妇儿,我的……”
“……”
这是醉了吧?
夏蝉想要去给他弄解酒的。
但是谢临却紧紧的圈住了她“我没醉,我就想抱抱蝉蝉。”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脖颈边上,夏蝉被他这举动弄得满脸通红。
这人怎么回事啊?
明知道她脖子最敏感了,还要故意这样逗她?
夏蝉虎着脸瞪他“你昨晚没累坏是不是?”
“嗯?跟蝉蝉一起,怎么都不累。”
“……”
夏蝉嘴角扯了扯,算了算了,说不过他。
因为明天决定要反攻漠北大军,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谢临也没有像昨晚那般的疯狂。
他只是要了两次就停了下来,伸手将汗涔涔的姑娘抱在怀中,心满意足的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蝉蝉……”
“嗯?”
“蝉蝉…”
“干嘛?”
夏蝉发现谢临特别喜欢叫她。
但是通常在叫了她之后,就什么也不说,两人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
夏蝉想了一会儿,觉得谢临应该也是没什么话想要对她说的。
就是单纯的想要叫她的名字而已。
她叹了口气,环抱着男人结实的腰,枕着他的胳膊闭上眼睛。
“明天去战场上要小心。”
她把头埋在他胸膛里,声音有些闷。
谢临嗯了一声“放心蝉蝉,我会注意的。”
“漠北那边的人因为身材比较高大的关系,他们好像很多大力士,你若是正面遇上了,要注意不要跟他们硬碰硬。”
“好。”
对于妻子的叮嘱,谢临也是全盘接受。
夏蝉越说越多,谢临全程含笑听着,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夏蝉的后背。
安抚她,让她别怕。
在这样的安抚下,夏蝉最终还是睡着了。
谢临也在她的头上亲了亲,跟着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
天还没亮,谢临就要出征了。
夏蝉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站起来要替谢临更衣。
倒也不是她突然变成小媳妇儿了,就是好歹男人要出征,她不能一直在床上睡懒觉。
这不合适,说不过去。
最多就是把人送出门了,自己再回去补眠。
“我自己来,蝉蝉你别动。”
谢临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还困得犯迷糊,他好笑又心疼“蝉蝉你去睡吧,我马上就出门了。”
“等我带好消息回来。”
谢临都这么说了,夏蝉自然是收回了手,嗯嗯嗯的胡乱答应了一番。
眯着眼眸把谢临送出了院子,看着他跟大部队集合了,她这才摇摇晃晃的回到了房间。
一头栽在了床上,继续补眠。
………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绪雅汇报说,谢临他们旗开得胜,已经斩落了好几名漠北大将。
此时夏蝉正在吃早饭。
听着绪雅有些夸张地形容漠北人的死相的时候,夏蝉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这展现了她强大的心理接受能力。
别说只是听人说了对方的死的模样了,就算此刻她的旁边堆满了死人,那夏蝉也依旧能面不改色的吃早饭。
死人在她看来,那跟猪狗之类的差不多。
没有什么好畏惧好害怕的。
吃过了饭,夏蝉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坐着打盹,眯着眼看碧绿湛蓝的天空,看着天边的白云舒展了又卷起来,卷起来了又舒展开来。
十分的惬意。
下午谢临他们回来的时候,是被欢呼声簇拥着回来的。
夏蝉在躺椅上准备睡着了,危婳咋咋呼呼的从外面冲进来大声开口“姐姐,姐夫今天好厉害啊!他一个人杀了五个漠北大将呢。”
“哦。”
夏蝉眯着的眼眸微微睁开了一些,看着满脸激动的危婳“你去战场上了?”
“是呀,我去了。我跟着姐夫还有谢文昊,我也杀了十几个人。”
危婳的声音十分的激动。
夏蝉嘴角扯了扯,杀了几个漠北的强盗还的确是让人挺高兴的。
而且他们如此的强势,还能让对方没了士气。
这两边交战,最重要的就是士气了。
若是没了士气,后续恐怕也就艰难了。
不过这是漠北那边的事情,跟夏蝉没关系。
她从摇椅上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盔甲上沾染了一些鲜血的危婳的胳膊“去洗澡吧,盔甲染血了。”
“没事,这是敌人的血。”
危婳毫不在意地回答。
夏蝉……
她要不要直说,她要去找谢临了,没空跟危婳在院子里说话了啊?
不直说感觉危婳好像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