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她的勇气?”
镇南王很是不高兴。
手中的战报也被他紧紧的攥起,捏碎!
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被猎物冒犯了领地的狮子,有种想要将猎物撕碎的冲动。
大帐里的下属们不敢说话。
全都垂着头,等着主将的命令!
“来人,传令下去,凡是能将夏蝉活捉,或者是取了她的项上人头者,赏金千两,官升三级!”
镇南王这是下了血本,一定要将夏蝉给抓来或者是弄死了。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漠北大军里,早就有不少的人,因为夏蝉今日给他们带来的羞辱,而想杀掉夏蝉泄愤了。
如今王爷下令了,他们自然就更加的兴奋激动,要把夏蝉抓到了。
抓到她,不仅能发泄他们的愤怒,替死掉的三位将军报仇,还能官升三级,赏千金……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因为镇南王允诺了的条件,漠北军营里大大小小将士,都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去抓夏蝉。
石头城里,一时间热闹无比。
这个热闹有字面上的热闹,也有另外一层的热闹。
因为打了胜仗的关系,所以石头城里的人每一个都是喜气洋洋的。
原本对于抗击漠北大军没信心的人们,也因为胜仗的关系,多了几分信心。
街道上往来的人,都在口口相传,萧山王的王妃如何的厉害,一个人单挑三个人,并且毫发无损的将敌方三员大将都挑于马下的事情。
若是石头城里多几个像王妃这样的人,那他们是不是就可以完全不用担心漠北大军了啊?
在城里的人都十分高兴的时候,有一股势力已经偷偷的潜入了城里。
夏蝉吃过晚饭,把孩子交给绪雅带,自己则是拿着刚收到的谢临写来的信,回了房间。
信上说明,他们已经攻入长安了,等他把长安的局势稳定了,就马上来接她。
谢临还是很急啊!
不过想也是,大半年没见到自己的妻儿的男人,会心急也是正常的。
而且夏蝉还带着孩子在前线,前面不远处就是敌人,他身为丈夫跟父亲,无法放心下来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夏蝉的脸上带着笑意,将信收了起来。
“主教大人。”
绪雅抱着孩子从外面进来。
夏蝉伸手接过“怎么了?”
“院子外有可疑的人,在往我们院子里打探。”
他们所居住的地方,看似没有任何的人员守卫,但是在院子的里里外外,可是布满了蛊虫。
这些蛊虫除了危婳的外,还有绪雅带着的。
它们比人更敏锐,更能察觉到四周味道的变化。
每隔一段时间,它们就会爬回来到绪雅面前,跟她汇报情况。
现在也一样。
夏蝉点了点头。
“你出去看看。”
“是。”
绪雅出门之后,夏蝉逗了一会儿孩子,看他差不多睡着了,才把他送到空间里面去,让他在里面睡觉。
她自己则是抬脚打开门,出了房间。
绪雅已经抓了一个人回来了。
刚好来到院子里。
夏蝉走出去,绪雅将那捆好的人丢到了夏蝉的面前,让他在夏蝉的脚边跪下。
“主教大人,一共来了两人,有一个人跑掉了,是属下办事不力,请主教大人惩罚。”
绪雅上前来,弯腰认错。
夏蝉唇角带着浅淡的笑意,让她不要在意。
“无妨,这不是抓到一个了吗?”
一个跟两个没什么区别,有人能问话的就行。
夏蝉走到被捆成粽子的人面前,伸手戳了戳他的脑袋“喂,你是来抓我的吗?”
她的眉眼之间带着浅浅的笑意,说出来的声音也很轻柔,完全不像是在对待敌人。
被捆着的男人抬起头,被迫看向夏蝉。
他看到夏蝉那张精致无比的脸,下意识就愣住了。
这……
这难道就是连斩三员大将的女人?
她看着不像啊!
男人心中猜测着,落在夏蝉身上的视线全是打量与不相信。
夏蝉呃了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眼神不好了吗?”
说完她啧了一声,摇头站了起来。
“把他的眼睛废了。”
“是。”
绪雅走上前,二话不说的捏着男人的脸,在他的眼睛里放入了一只蛊虫。
男人原本还没感觉到夏蝉她们的恐怖,但是眼睁睁的看着一条虫子爬进了他的眼睛里,并且眼睛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这个长得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女人,真的会杀人。
而且还是谈笑之间就要了人命的那种。
“你……”
“还不说吗?”
夏蝉唇角弯起的弧度越发的深,眉眼弯成了月牙形状“你只有很短的时间保住你的眼睛了哦!”
“大概就是我从一数到十的时间。”
“你再不说,你眼睛就废了。”
她的话音落下,转瞬间,夏蝉就笑了起来“算了,这双眼睛看着让人的确心烦,让它瞎了比较好。”
“是,主教大人。”
绪雅答应了一声,加快了操纵蛊虫的速度,原本还有些时间才会让男人瞎掉的蛊虫,瞬间咬断了男人的视觉神经。
“啊!”
“我的眼睛啊!”
男人发出一声巨大的惨烈的叫声,原本还能勉强维持住身形的男人,此刻在地上不断地打滚。
夏蝉稍微退开了一些,面色如常的看着在地上打滚的男人,她的唇角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的。
只是那笑意很冷。
其实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夏蝉的性格是继承了她师父莫妫的。只不过她没有莫妫那般的疯狂,一心为了长生而什么都不顾而已。
夏蝉她有血有肉,对待亲戚朋友,她不会不管不顾的杀戮。
但是对待敌人,她也是绝对不会手软就是了。
就像现在,看着对方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在地上满地打滚,她的眉眼之间竟然没有一丝波动。
仿佛完全没有看到一般。
如此的定力,若不是心如磐石,恐怕很难做到。
而那男人在地上不断地打滚哀嚎,还一边出声咒骂夏蝉她们。
“你们是南疆的,该死的南疆人。我们漠北与你们并无仇恨,你们为什么要与我们为敌?就不怕我们大王带兵荡平你们南疆吗啊……”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威胁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