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要评的歌是《苍天有负·玄青》,这首歌有一个特点,用的乐器不多,但每种都是我们华夏传统民族乐器。
先不谈歌手融入其中的感情、技巧、唱功,不谈歌词有没有文学性,甚至好不好听都可以不谈。
我给的评价是——它颠覆了我对编曲方面的认知。
众所周知,自大力发展文娱事业以来,国内词曲作者一直追寻欧美、倭国、南棒国等文娱发达国家的足迹,造成了歌曲配乐全部采用西方乐器的局面。
很多音乐人一度绝望地认为:华夏乐器颓势尽显,是世界发展的必然趋势。
它们别说登上舞台,就是出现在流行歌曲的编曲中也成了奢望。
这些看似没什么,日常生活中既用不到也欣赏不到,大部分人更不会关注用了哪些乐器。
只要成品好听,那么,消失就消失了呗!
说消失或许危言耸听,再落魄,也有人愿意学习它们,传递下去。
但生源越来越少,师资力量逐年递减却是不争事实。
我时常忧虑,百年之后,华夏传统民族乐器还能剩下多少?弹奏技巧还能剩下多少?难道,失传乃至消失才是它们的宿命吗?
‘大概这就是老物件的宿命,历史前进的大势吧’,我这么安慰自己,也这么安慰身边同样有此忧虑的音乐人,即使心中充满不甘。
直到《苍天有负·玄青》的出现,它打破了我的固有印象,给我注入一剂强心针,让我豁然开朗,原来不是华夏乐器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一下歌曲作者,刘称欣。
两年前,我说过他有很深的文化功底,那是委婉的说法,《少年华夏》不止词好,编曲同样运用了华夏古典乐器。
当时我非常激动,但我没敢说,因为害怕,害怕这是昙花一现的巧合,害怕造成捧杀,害怕禁锢他的思路。
现在我要说上一句,刘称欣对华夏古典乐器有着深刻的了解,作词作曲颇有古风,相信以后能做出更多好听的歌曲。
当然,他现在还是学生,在学生时期做出优秀歌曲足见他的才华,不过学生时期也是重要的积累时期,希望刘同学严于律己,好好学习知识,不要受外部影响,荒废学业,浪费时间。
最后简单谈下这首歌。
个人认为在水准之上,是一首优秀的歌曲。
很多人说不好听或者一般,我不反驳,众口难调,见仁见智,至少刘称欣敢大胆尝试。
听说主题曲也是他写的,理论上,主题曲要比插曲好上一些,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这篇文章与其说是乐评,不如说是对刘称欣的盛赞以及劝学。
主要是歌虽好,却不到受大部分听众追捧的程度。
演唱者没名气,作者也是新人,乐评人自然不愿意专门评价它,赵勇发文也只是发现《苍天有负·玄青》的编曲和《少年华夏》一样用了很多华夏传统民族乐器。
文章发表之后有个出人意料的结果,就是带动着《少年华夏》又小小火了一把,可惜没有灌制版,网上只能搜到传媒大学的mV版。
刘称欣刚刚从如意嘴里听来有乐评夸自己这件事,他本人不怎么关注乐评,既不是原创,又不当钱花,没事关注它干嘛?
“老赵说的我不务正业似的,如意你说我哪有浪费时间,整个年级都没有比我学习用功的。”
兄妹三人走到自家小区门口,刘称欣嘟嘟囔囔地向如意抱怨,他在校期间除了泡妞约会就是学习,很努力的好不好?
刘如意想了想,猜测道:“赵老师的意思可能是让你多学些音乐方面的知识吧,哥你虽然用功,但都是导演方面的。”
刘平安跟着道:“是啊哥,要不是为了如意这小丫头你肯定学音乐了吧?”
这是先入为主了,他们知道刘称欣学什么,外人可不一定。
刘如意看向刘称欣,眼里充满内疚,不过现在说这些肯定晚了,开学大四,还有一年毕业,哪有时间按部就班的学习。
“呦,只会说俺也一样的小老弟学会甩锅了?”刘称欣揉了揉妹妹的脑袋,一脸自信地说道:“如意,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天下才共一石。”
“当然听过,曹子建独占八斗。”平安抢着道:“哥,你是说你也才高八斗,不用学就能写出好歌?”
“不,我的意思是音乐方面我只占了一粒米那么重,所谓米粒之珠焉敢放光?我还是不丢人的好,和如意没关系。”
这话在如意听来是单纯的安慰,毕竟刘称欣已经拿出来不少歌了,据嫂子们说还有几十首注册在案的,当初不是为了她,完全有可能获得更高的成就。
她没想到刘称欣说的是实话,这小子有个屁的才华,他有的是一个世界的大神。
何况他婚税上亿,那些歌首首百万都不够,关键用完就没了,就算到时候真能写一些,和那些大神也没法比,质量下滑导致入不敷出,最后卖房卖车妻离子散也不是不可能。
导演则不同,赚的多不说,记得的影视够拍个十几年的,用完还可以拍别人的剧本。
另外还有个小心思,导演可以参与选角,大小美女往跟前一站,简直是场视觉盛宴。
总之,选导演专业不完全是为了如意,也为了以后的性福生活。
如意感动地挽上刘称欣胳膊,两人把行李丢给小透明刘平安,后者嘟囔道:“米粒之光为啥满脸自信?”
感动中的刘如意瞬间炸毛,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小破孩子,怎么说我哥呢?”
“刘如意,我今天和拼了。”
或许快要到家的关系,刘平安胆子比在学校时大了不少,竟然支把两下才边往家跑边喊:“妈,你姑娘欺负我。”
‘咦?不是要和如意拼命的吗?上,我看好你。回头腿儿打折’刘称欣拖着三人行李,笑呵呵跟在后面。
姐弟两人停在小区门口一辆规规矩矩摆放在车位里的黑色轿车边上,刘平安不知所措,刘如意轻摸车身,见刘称欣走近,她扁着嘴带着哭音道:“哥,我把人家车刮了。”
轿车装的单向玻璃,看不到车内情况,车主应该不在附近,三人聚在车前半天没见人来,车上也没有联系电话。
瞄了眼如意中指金戒指上的黑漆,刘称欣安慰道:“没事儿,别哭,刮坏了赔就是了。”
对于如意什么时候买的戒指他不好奇,芝芝姐每个月都给两姐弟不少钱,女孩子有闲钱买个戒指臭美很正常。
总不可能让谁家猪给拱了吧,没听说啊。
刘平安开口就是一盆冷水:“哥,这车是光骏--风行,大概一千万左右,是我特别喜欢的车型,印象里停这一两年了,从没看它动过。”
“...”刘称欣捂着额头对如意道:“要不咱们拿平安抵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