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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儿疑惑:「是为了害玉月公主吗?」
我反问道:「可是康儿有没有想过,玉月染了花毒对她有什么好处?」
康儿摇头。
我分析道:「你的父王不在,她们没有必要争宠。述律珍珠搞这样一出,一方面可能是和玉月有私仇;另一方面可能是为了赶赫坎玲出宫。」
康儿不解:「为何要赶赫坎玲出宫?」
我回答:「不知道,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康儿问:「娘,那该怎么处置她们呢?」
我看着他一脸小大人的样子:「不用急,先晾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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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朝会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事。
良昭派去暨州的暗探回来了。
原来,药品损耗单纯只是因为暨州偏远,而现在的官道,中途又有很多山河挡路,所以药品在运送的途中损耗就要比其他州大。
为了讨论暨州运药的事,朝会乱哄哄的。
大家吵来吵去,没有一个一劳永逸的点子。
见大家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提前结束了朝会。
徐廉他们几个朝廷重臣,族长、州官,还有能出点子的文官都被留了下来。
议事堂里,康儿坐在正位,族长和官员们坐在案桌周围。
我拿出北凉的舆图,摊在案桌上。
众人开始各抒己见。
「暨州本就偏远,每年饥荒大部分发生的暨州。不管是运粮食,还是药材,路途偏远,劳民伤财,还是让暨州自给自足的好。」
「对,只要暨州自己能种上足够的粮食和药材就都能解决了。」
「那里的临海,大多数的土壤不宜种粮种药,百姓多以渔业为生。」
「那就只能让暨州百姓用药节约一些。」
......
等于没说,都不是好法子。
我想起大人的《民策》中说过,要解决一个地方的贫困,首先要有路,让物资运输要通达便利。
若是修新路,需要消耗太多的人力,财力和物力。
若是不修,现状就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我环视一周问:「还有别的法子吗?」
徐廉站起来行礼:「娘娘,下官有一个想法,不知合不合宜。」
我估计他有好点子:「你说吧。」
徐廉看着舆图分析道:
「现在看来,不管是去哪个州,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官道运输不够畅达。」
「若是有一条直通的官道,能横穿王城和六大州,不仅能解决暨州的运输,还可以更方便六州和王城之间,消息和物资的快速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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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是徐廉!
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但是法子是好法子,就是不太好实施。
「修直道固然很好,这要花的人,财,物力,需要仔细测算。徐大人,此事就由你负责。」
徐廉领命后散会。
今日朝会所用时间太长,我头有些痛了。
回到留云殿,进了院子,就看见冬灵在教初晴认药,雪芝在教双胞胎启蒙。
刚换下朝服,嬷嬷来报,仓沮和师驮两位太妃求见。
虽然头很昏,我还是忍着身体不适,在前院的花厅接待了她们。
见礼后,师驮风华开门见山说明来意:「太后娘娘,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
师驮风华:「臣妾想回家乡行医。」
她若是说想回家,我还没觉得很奇怪;但是她会行医,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你会行医?」
师驮风华摇头:
「我在暨州听说娘娘的医馆会收徒。父亲让我来选妃时,我以为能见到娘娘,没想到那时娘娘并不在宫中。」
她说话很有水平,那时我名义上是被贬到幽州,她没有提一个字,却能把事情说清楚。
「如今王上生死未卜,臣妾在宫里做这个闲散太妃也是浪费奉碌。不如在娘娘的医馆学上些时日,再去暨州的医馆帮忙。」
康儿登基后,王宫内外对牧蒙谢让和康儿的称呼,用王上和大王巧妙地做区分。
不管师驮风华说的是真是假,这一番话都让我动容——做一个闲散太妃浪费奉碌,所以她想做个大夫对自己的家乡作些贡献。
「你父亲同意吗?」
我对她爹,暨州族长师驮建,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他平时沉默寡言。
师驮风华微笑着道:「本来不同意的,现在看我整日在王宫里快闲出病来,他也妥协了。」
见她不像是说谎,我便答应下来:「明日我让雪芝带你去医馆,到时候换上普通便服就好。」
「好!」
师驮风华的笑容真诚,我宁愿相信她的喜悦是真的。
解决了师驮风华的事,我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仓沮枝枝问:
「枝枝,你呢?有什么事吗?」
枝枝上前一步,突然跪下:「娘娘,枝枝其实是来求娘娘让我回家的。」
我将她扶起来,她慢慢道出进宫经过。
原来,她是被父亲仓沮弓逼着进宫的。
亲生母亲和养母都不能再下田干活,家里没有她,两位母亲无人照顾。
她每天想回家想到心如刀绞,可是之前我不在宫里,她无人求助。
后来我回来了,又忙于和臣子们处理国事,她一直没有找到见我的机会。
看她心急如焚的样子,我也不能再留她在宫里。
「你明日收拾一下,我派人先送你去族长那里说一声,然后再送你回泰州。」
她感激地点头,同意我的安排。
两位太妃也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