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一路踉踉跄跄下了山,摸进那个破村子,顺着无人注意的小路一直到了一间小木屋。
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出来开了门。
出来开门的男人看见红红很是激动,一把拉住红红的手:“红红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红红跟着男人进了屋,看着不大的屋子里到处都是一筐一筐的草鞋。
“火旺哥哥,你最近编了这么多草鞋!累坏了吧?”红红忙拿出帕子给火旺擦汗,“你不要太辛苦了!”
火旺笑的憨厚:“我不累,我多做一些拿去卖掉就能多赚些钱,等我攒够钱了就能去你家提亲娶你过门!”
红红知道火旺对她好,主动上前抱住了火旺:“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等着你娶我。”
火旺脸都红了,僵硬的伸出手抱住红红:“我现在是穷,但我不会一直穷的,以后咱们成亲了你就在家生娃带娃,我出去干活儿赚钱养活你们!”
火旺把红红拉到一旁坐下,急忙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油纸包。
火旺从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块酥皮点心,忙开心的往红红嘴边递。
“我昨天去城里送货的时候,特意给你买的!”火旺催促红红吃,“快尝尝好不好吃,快啊!”
红红张口要了一小块,用力点头:“豆沙馅儿的,好吃!你也吃!”
“我不吃了。”火旺嘿嘿傻笑,“这个在城里卖的可好了,我排队买来的,你爱吃我每次去都给你买!本想着今晚上山给你送过去,没想到你来找我了。”
红红忙握住火旺的手,提醒他:“最近你千万别上山找我!昨晚有三个人摸黑上山你可知道?”
火旺摇摇头:“怎么会半夜上去,倒是今天早上听说张叔家那俩不着调的小子不见了,还有村东边那个流氓好像也没看见。”
这村子重男轻女的格外厉害,想当年家家都是生了女孩悄悄送人或者弄死,生了男孩就宝贝着溺爱着,结果就是过半的男孩子都给养废了。
一个个游手好闲,就算下地干活也是干的乱七八糟。
现在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全都找不到媳妇儿,半村子光棍儿!
红红到了适婚的年纪,家里的阿爹想要寻一家多给聘礼的。
红红和火旺已经私定终身,不想嫁给不认识的男人,就偷偷跑上了山寻求天师的庇护。
火旺又去柜子里拿了块布料过来,递给红红:“你看这个!雪青色的布料,你最喜欢的颜色,我给你买来做新衣服的。”
红红从小到大也没人对她这般的好,感动的红了眼眶:“火旺哥哥,你太好了……”
火旺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好男孩,他笑道:“你是我未来的媳妇儿,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红红瞅着憨厚的火旺,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火旺哥哥,今晚我就住在你这了。”
“啊?”火旺看着外面正当晌午,“这还不到下午呢,你不上去了?”
也许是看到沈争堂和宴卿鸣那般恩爱,红红是真的恨嫁了。
红红主动上前抱住火旺:“我早晚是你的媳妇儿,我想今天就做你的人……”
火旺年纪轻轻一个小伙子,哪里受得了心上人这样说。
相爱的两个人,不被父母认可的姻缘。
他们大胆选择了备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选择了自己心爱的人共度余生。
红红把自己交给了她的火旺哥哥,她认定了他。
火旺一心爱着红红,不论如何都要给他的姑娘一个美好的未来……
*
宴卿鸣是真的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每天都很困。
沈争堂没有真正伺候过孕期的宴卿鸣。
此时此刻宴卿鸣靠在茅草屋旁晒着太阳昏昏欲睡。
沈争堂蹲在一旁瞅着宴卿鸣,高兴的嘴角咧到耳朵边。
秋月走过来,悄悄问道:“王爷,干嘛呢?”
“嘘!小点声。”沈争堂招招手,“你看卿鸣睡觉的样子,跟我大儿子一模一样。”
秋月笑着问道:“看来老二像你?”
沈争堂点点头:“性格像我,模样还是像卿鸣多些,比我好看。”
秋月有些期待见见这两位小世子了,该是多么粉雕玉琢的两个漂亮公子啊。
当然更期待宴卿鸣肚子里的那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郡主,有一对爱他的父母,当真是人人都羡慕的。
沈争堂看看正当午的日头,悄声说道:“太晒了,我抱他回屋里去睡。”
秋月点点头:“轻一点,别吵醒他。”
沈争堂轻手轻脚的抱起宴卿鸣,宴卿鸣晒得浑身都是阳光的味道。
沈争堂觉得像是抱着一床刚晒过的柔软棉被。
宴卿鸣被放回屋里,沈争堂抬脚踹上屋门,迫不及待的扑上去做些狗祟勾当。
宴卿鸣睡得正好,被硬闯进自己口中的舌头弄醒。
“唔!”宴卿鸣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沈争堂,轻轻推开他,“你干什么呢。”
沈争堂乐了:“吻你啊,不明显吗?”
宴卿鸣阻止又要亲上来的沈争堂:“我身体状态恢复的不太好,你别……”
“我知道。”沈争堂也纠结的厉害,“可我太想你了,给我抱抱亲亲就行。”
宴卿鸣看看外面,抱怨道:“大中午的你这样发情不好吧,给她们听见多不好。”
“我是有名分的!”沈争堂表明自己正室身份,“大家都去午休了,不会给她们听见的。”
宴卿鸣拗不过沈争堂,只能躺下任由他又亲又抱。
三两下的衣服就被沈争堂脱了大半。
突然,宴卿鸣警觉的发现窗外有人。
“谁!”宴卿鸣对着窗户的方向大喊一声,“争堂去看看,窗外有人。”
沈争堂扯了件衣服就冲出门去,只看到不远处灌木晃动,像是有人跑了过去。
沈争堂回房说道:“真的有人,我追过去看看?”
宴卿鸣穿好衣服起身,跟着沈争堂出门去看。
灌木是最近翻过土新种下去的,宴卿鸣蹲下身查看地上的痕迹。
“姑娘们是不会来咱俩屋这边的。”宴卿鸣发现了可疑的脚印,丈量了一下,“这是男人的足迹,又有人偷偷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