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潜在意识的选择了回忆公主的一生,如此,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好像就忘记了自己曾经在现代社会还是个打工人的身份。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我满心的都是对我们家族人命运的踌躇和犹豫,我要不要听从皇后的话,嫁到皇宫附近的大臣家里,还是和往常的那些公主们一样,都去远方和亲。
这个问题深深的困扰了我,我感觉好像无论我怎么去选择,最终的我都会后悔一样。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可以让我鱼和熊掌兼得呢?
我头昏脑胀的从床上坐起来,觉得屋子里的视线太过昏暗了,踉踉跄跄当上前把窗户打开。
打开窗户的那一刻,我仿佛感觉一股全新的能量正在朝着我的身心翻涌过来,仿佛能够拂去我内心的所有顾虑。
透过窗户,就能看到院子里的丫鬟们此刻正在踢毽子,一个小小的毽子让她们玩的不亦乐乎,看着她们玩的那么开心,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公主,您醒了!现在咱们都在院子里踢毽子呢,您要不要也来玩啊?”
“我就不去了,我只是想看着你们玩!”我把窗户归置好以后,就坐在梳妆台上,“帮我把头发理一理吧,毕竟我刚刚才睡醒!”
“是!”
等梅香把我的头发梳理好了以后,我满意的看了看今天的发髻,很轻便,没有平时的那种厚重,好看是好看,就是头太累了,不实用。
“梅香,以后如果没有什么特殊事情的话,就可以梳着这样的头饰吧!”
“是,公主!这样的发饰比较轻便,方便做点小运动,不会至于显得太过于累赘!”
我满意的笑了笑,于是出门看着她们踢毽子,却也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头,于是扭过身对梅香说,“我就在宫门口附近走动走动,你们不许跟过来!”
“哎,公主~”
梅香虽然想着说些什么,但是也不敢违背我的命令,于是去和院子里的所有人说了这件事情,虽然没有跟过来,但是我私底下也能看到,他们都在远处偷偷的盯着我在做什么,生怕我出了什么危险。
我一个人来到宫殿门口,像之前一样顺着宫殿的门走着,期盼着能够再次遇见那个人,可惜,这一次,我把上午顺着走的所有路走了好几遍,也没有出现那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就是想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他越是不说,我的内心就越是想知道。
“可能换差了吧,这种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
我垂头丧气的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宫殿门口,觉得再在外面闲逛也没有什么意思,于是便走了进去。
既然没有什么意义,不如还是早点回去吧!
回到院子里,大家都殷勤的向着我打招呼,而我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理睬她们,我径直的走到鱼塘附近,拿起一边的鱼食喂养了起来。
这些小鱼儿们一个个积极的围了过来,倒是安抚了我刚刚想遇见熟人但是又扑了个空的失落心情。
“瞧瞧,皇上,你难道就不觉得王大夫的长子王俊生和咱们的梅儿年纪相仿,而且也十分般配嘛?”
此刻皇后又在想着办法撮合他俩的婚事,可见对这件事情,她还是很上心的。
皇帝没有办法,无奈的看了看面前王俊生的画像,有些为难的样子,“可是,之前的女儿都是要嫁入周边的邦国进行和亲的,况且,远方的邬童国可是多次前来请求和亲,以保我们两国交好的!”
“可是陛下不是还没有答应嘛!”皇后乘胜追击的走上前,对着王俊生的画像赞不绝口,“陛下,您看看,咱们的敏儿和他多相配呀!您都已经有那么多女儿远嫁和亲了,难道不就不想留下一个养在身边,老来好享晚来之福啊!”
“这个,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咱们国家兵力已经大不如前……”皇帝说到这里,虽然想到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无奈的长叹一声,“哎,罢了罢了!敏儿的婚事就交给皇后做主吧!”
“那臣妾就多谢皇上成全这桩美事了!”
说着,皇后便上前收起王俊生的画像,一边收还一边在一旁赞不绝口,“看看,这俊生长的可真是英俊那,和我们家敏儿在一起,真的是郎才女貌!”
今天,我的心情格外的好,和院子的宫女们放起了风筝,看着天空中的风筝,遥远的飞在远方,但是她的命运却被绳子牵制着,被我牢牢地抓在手里。
此刻,我的心里异常的满足,感觉自己好像是能抓住自己的命运一样,所有的烦恼都随之不见了!
“哇!我们公主放的风筝飞得好高啊!到底是公主!放风筝都比我们放的高!”
听着她们恭维我的话,我的心里很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就是她们在让我。
这做奴婢的,哪里有只顾着自己开心,不管主子的快乐的,就算是她们知道如何把风筝放的更高,怕是也会碍于我是公主的身份故意把风筝放的低一些。
否则怎么哄主子开心呢?哪怕主子是个傻子,她们也得跟着假装自己看上去好像更傻,这样才不至于太过突出,有时候被主子们当成眼中钉欺负。
在这个后宫之中,有时候太聪明死的也更快,所以她们都会选择性的把自己伪装的笨一些。
所以对于她们的恭维话,我是一点也没有当真,我要是真的当真了,那么我就是真的是鼠目寸光了。
不知道在这个朝代,我还有没有机会听到身边的人说实话,而不是只是为了生存,违背良心的说着虚伪的恭维话。
可能一些心理比较脆弱的人会喜欢听这些吧,但是我倒是并不是那么喜欢,有时候明明自己的能力不够,却被人夸奖的太强,有时候听上去真的像是讽刺。
看着天空上的风筝,我想,我到底能不能把我的命运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里,就像这个风筝一样,无论飞到什么地方,那一端的线一直都握在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