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接近神秘的高昌国仅二十里之地时,诡异的变故骤然降临。
队伍行进在魔法迷雾中,谁料想大队左侧竟突然闪现数百名骑着幽影战马的骑士……
“传达我的指令,全军保持镇静,确保赵大人的安全不受扰动。”
苏定方,一位从战场熔炉走出的勇士,此类小冲突对他而言只是过眼云烟。眼前敌人的身份尚未明了,必须维持应有的戒备,但他预感到此行绝非坦途。高昌国接纳了薛延陀可汗,显然与大唐的联盟已生裂痕。
赵光泰身为文职官员,虽出身大唐,却未曾见识过如此场景。耳闻玉门关外的未知风险,他深知此地人们动辄拔剑相向。在长安城内,人们总以为身为大唐子民,踏入异国小邦便不会受袭,但赵大人的亲身经历打破了这一幻觉——在这荒僻之地,危险无处不在。
距离军队只有五百步之遥时,苏定方正欲号令开战,不料那些骑士迅速勒马,转向北方疾驰而去。
“大人,是否追击?”
士兵们已整装待发,此刻距离尚近,只要苏定方一声令下,定能将其追捕。他们刚观测到,敌人的坐骑速度非凡,若真追击,一两个时辰内胜负可见分晓。
况且,我们还有空中的侦察气球,高空的守望者能分析出他们的逃逸路线,在这片戈壁滩上,我们能预先转向拦截。
“这些人无关紧要,关键是国书的递送。命令众人保持警觉,四周布防。”
苏定芳摇头,以防这是敌人的诱敌之计,落入陷阱。此刻,我们必须继续挺进高昌国,一次小规模的挑衅,若是阻碍了我们的步伐,将是极大的耻辱。
“大人无需担忧,这些人恐怕不敢对我们下手,他们只是在扰乱我们的阵脚而已。”
苏定芳驱马来到赵大人的马车旁。
“依将军所见,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赵元泰心有余悸地问,他在长安的安逸生活中从未遭遇如此惊险,一队人马突然自右侧杀出,似欲决一死战,却不料在百步之遥时仓皇撤退。
“非薛延陀可汗的部属,便是高昌国的密使。高昌国还未收到我们的国书,一旦读过,他们必将陷入困境。按照国书中所述行事,他们将维护与薛延陀可汗的私人友谊;否则,便是得罪大唐。我想他们企图制造困扰,逼我们知难而退。只要国书未送达,他们便可无所作为。”
苏定方大胆构想了非凡的可能性,这仅仅是揣测,那些神秘来客的来历无从考证。于是他决心一往无前,你们越是阻挡,我们便越要带着国书穿越险境。
“他们会不会真的发动攻击呢?”
赵元泰忧虑地问,刚才或许只是示威,但若大唐军队无视而继续前行,恐怕会引来真正的战火。
“殿下的训诫铭记在心,不可轻启战端,但若有人胆敢欺凌,我们岂能坐视不理,必让他们见识我大唐军威。”
提到战斗,苏定芳的眼中瞬间燃烧起斗志,殿下确实如此交代,所以他谨慎如履薄冰,像一个被束缚的新妇。然而,一旦敌人敢于挑衅,他会让他们懊悔降生于世。
赵元泰见苏定方的神情,立即明白自己触及了禁忌。身为朝廷文官,他并不愿四处树敌,何况如今朝廷国库告急,再与高昌国冲突,武官地位恐将更胜一筹,他们这些文官何时才能出头?
撇开文武之争,赵大人内心深处也是赞同苏定方的策略。如今的大唐已是万国朝拜的神圣帝国,若面对侵犯却不敢反击,实乃有辱帝国威严。回到长安,皇上得知此事,也必定不会宽恕他的软弱。
“苏将军请安心,眼前之事,本官自当为您作证。但我们必须谨遵太孙殿下的教诲,绝不轻易引发战端。”
赵大人的保证让苏定芳心中大定,只要有证人,许多事便能迎刃而解。他迅速下令全军进入备战状态。
苏定方向赵大人阐明,一旦对方进入两百步范围内,我们便需准备反击。我们没有先发制人的顾虑,只要对方未经通报进入此范围,即可视为敌意,我们必须抢先行动。
这是何乐为制定的规则,赵大人虽不熟悉,但从其他士兵口中了解到其含义。既然这是太孙殿下的命令,赵大人绝不会阻挠,但他再三叮嘱苏定方务必精确把握两百步的界线,绝不能缩短,毕竟他不愿战火蔓延。
因这番事件,队伍的紧张气氛明显升级。约半个时辰后,他们已能望见高昌国边境的军队,那里驻满了士兵,但尚未见到高昌国的使者... ...
赵大人与苏定方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之前的推测已被证实。无论是薛延陀的可汗,还是遥远的高昌王国,都不愿接受大唐的国书,必定设法阻挠,按照盟约,高昌国的使者应当已在边境恭候,然而此刻,却未见半面使节的旌旗……
就在这时,三十多位高昌骑士自边境驰骋而来。
苏定方带领麾下二十多骑迎上前去,双方将在边境地带展开初次交涉……
\"你们竟不知有大唐使节团的存在?\" 听完对方的陈述,苏定芳皱眉道,对方一开口便是询问他们的来意。
\"我们是高昌边疆的戍卫,昨日便已发现你们,但鉴于对大唐天朝的敬意,我们并未拦截。如今你们已临近我国界线,请暂时驻足。若如你们所言,两国使者已有协议,那么我方使者也应快马加鞭赶至。但在我国使者未抵达前,还请勿再向前推进边境。\" 高昌国的将军言辞正直,他的部下也戒备森严,仿佛大唐的队伍是侵犯者。这并不奇怪,大唐的军队在过去两年中并未闲着,已平定了周边诸多动荡。然而,高昌与大唐的关系还算和睦,礼尚往来,互赠珍贵之物,大唐的商队亦途径高昌前往远方。
\"此事我无法独自决定,需与我们的使节大人商议。在此期间,我们会暂作停留,但双方应保持良好沟通。\" 苏定芳沉思后回应。队伍的补给即将耗尽,顶多支撑三五日,如果在这段时间内,对方的接引人仍未出现,恐怕我们将面临断粮的困境。
\"将军请放心,我会留下几名士兵在此等候,双方暂且按兵不动。\"
高昌将军爽快答应,苏定方心中也明白,对方意图稳住阵脚,阻止他们踏入高昌领土。
苏定方也留下几人,随后走到赵大人的马车前,将当前情况详细禀报。
\"看来我们的预感没错,他们暂时不打算放行,只想拖延时间。我们对这里的情况不明,从边境到他们的王城,大约需要多久?\"
对方的要求合情合理,目前不宜采取武力,若此刻开战,无疑是挑起了两国冲突。但也不能盲目等待,必须计算出他们往返所需的时间,一旦超过这个期限,那就表明他们在玩弄权谋...
\"在旅程之初,我曾询问过穿越此地的商队,他们说通常最多需要七日。但我国与高昌国的朝廷已有明确约定,他们的使者早该从王都启程,如今已过我们约定之期一日了。\"
苏定芳盘算着日期,即使对方有意拖延,最多也只能再耽搁几日。
\"我们给予他们尊重,要求他们立即向高昌的王城通报此事。我手头已有王城的复函,你可将其展示给边疆将领,他们仍有七日时限。\"
赵大人沉思片刻,如此已尽显我方的仁义,然而苏定芳对此并不满意,近年来,岂有人胆敢让大唐的雄狮久候?不过赵大人在此地作主,苏定芳权衡再三,也找不出更好的对策,只能暂且照办。
交接过程还算平顺,高昌的边疆守将是莫伦将军。阅过王城的信件,他立刻派遣信使通报,并承诺六日内必有答复。只是,这究竟是真意还是缓兵之计,苏定芳不敢妄下断言。回到营地后,苏定芳下令部下构筑防线。
在这片荒芜的戈壁滩上扎营,实乃风险之举。除了提防敌军突袭,这片土地上的狼群也是威胁。我方数千将士自不惧狼群,但若遭敌暗算,我们将失去天然屏障。
赵大人将忧虑告知苏定芳,谁知苏定芳大笑,随即带领赵大人参观了我方的秘密武器——弩炮。
\"赵大人请看,此次我们共携三十二架弩炮,分布于营地四周。若他们真敢偷袭,我保证他们会连亲娘都不认识。何况我们还有爆裂弹,每个士兵皆身藏数枚,就算他们靠近,数百枚爆裂弹齐飞,还有谁能冲锋呢?\"
苏定芳满心欢喜地展示他的军队,赵大人在一旁深感敬佩。的确如苏定芳所言,如此防御布局,若敌人还能突破,那便如神兵天降一般。
\"苏将军的智勇,令人钦佩。然而以防万一,我们仍需与游牧的军队保持联络,并派出斥候巡查周边。再者,那些大唐的商旅,如遇从高昌来者,请他们来营地分享高昌的最新动态。\"
赵大人虽为文官,所言却句句切中要害,苏定方自然无异议,立即安排下去,命人在官道旁等候,若有商人出现,他们或许能带来一些情报。
在遥远的奇幻世界,高昌王国的军营中,
“那些薛延陀的家伙岂非皆为傀儡?我们费尽周折为他们争取到喘息之机,但他们竟无动于衷,整夜都在何处避世呢?”
莫伦将军啃着魔法烘烤的羊腿,身旁坐着的是来自高昌的特使,瓦达翰爵士。
“你把对岸之人当凡夫俗子了吗?那是击败突厥铁骑,挫败高句丽军团,甚至连薛延陀精锐也败于其手的大唐勇士。对付他们,须得谨慎行事。如今薛延陀仅余万人,他们若出手,必定慎之又慎。”
瓦达翰,高昌王的异母弟弟,虽非亲王,却凭借智谋在王国内部占据一席之地。
他们接纳薛延陀可汗,皆因觊觎其手中的秘藏珍宝。可汗抵达高昌后,如财神一般慷慨,滋养了整个王国,于是高昌答应协助对抗大唐,但也仅限于拖延,绝不甘心成为大唐的敌人。接下来的命运,只能由薛延陀自己去承受。
“我们仅承诺六日,六日后若大唐大军压境,你就得面对。我们无法真的与大唐决裂,每年大唐交易的商品对我们至关重要。若边关封锁,损失将无法估量。我们不能为了薛延陀而冒此风险。”
莫伦将军是宫廷中的异议之声,对薛延陀可汗并无好感。他认为,因如此之人与大唐交恶,无异于自掘坟墓。昨日他与苏定方的会面,对方的谎言让他深感不悦。
西域各国皆渴望与大唐建立友谊,此刻便是良机,理应将薛延陀可汗交出。这样既能赢得大唐的好感,又能消除王国内的潜在威胁。自薛延陀部众入境以来,高昌各地盗窃频发...
在奇幻的语境中,这故事变为:
换个角度看,或许称之为掠夺更为恰当。薛延陀可汗的部下并非善良之辈,逃亡时来不及带走所有财富,加上抵达高昌后频繁赠礼,他们的囊中早已空空如也。于是,他们开始在四方肆意劫掠,虽未曾触及高昌王国的商队,但其他国家的商旅已深受其害。
短期内,此举尚未撼动高昌的经济根基,但长久下去,其负面影响昭然若揭。一旦人们认为此地不再安全,便不愿前来交易,高昌的税收必将大幅缩水。莫伦将军已呈上谏言,然而高昌上下因薛延陀可汗的恩惠而视若无睹。
“六日后,此事便与我们无关。我已经致信薛延陀可汗,他答应在六日内解决这一切。实话告诉你,这本就是一场危险的游戏。即便大唐使者在境外遇害,但发生在边境,我们依然难辞其咎。”
瓦达翰目光独到,却因其庶出身份在高昌备受冷落,否则他不会成为外交使节。
“为何我们要蹚这浑水?万一引起大唐的误解,我们将后患无穷。”
莫伦将军疑惑道,既然你看得如此透彻,为何不直接向国王进言?
“你说的‘我们’是指谁?若仅是我们二人,我此刻便会去见大唐使者,将薛延陀可汗推向前台。问题是,你我何足挂齿?你只是边疆将军,我不过是个王室庶子。薛延陀可汗施舍时,你我均不在其名单之列。”
提及此事,瓦达翰心中愤愤不平。薛延陀可汗挥金如土,给予他的却只有五十枚金币,对常人而言已是巨款,但对瓦达翰而言,这无异于施舍乞丐。高昌的几位王子每人得到了两百枚金币,是他的四倍,他们只需陪王城中的豪奢生活,而瓦达翰身为与大唐交涉的使节,难道因为庶出的身份就不配接受礼物吗?
莫伦将军沉默了,的确如瓦达翰所言,他们年轻气盛,在常人眼中或许是贵族,但在真正的权贵眼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角色。
“你还是再给国王陛下写一封信吧。清晨我看得分明,昨晚狼群袭击了他们,但他们毫发无损,反倒是狼群损失数十头。戈壁滩上的狼群凶悍程度,你比我还清楚。若是昨夜它们袭击我们,恐怕会有几条人命陨落。”
莫伦将军沉思片刻,低语道,他仅是一位默默无闻的边境守卫者,在辉煌的高昌王国中微不足道,麾下不过数千名士兵。然而瓦达翰,虽然身为王室分支的王子,他的地位却非同一般,毕竟他是国王的亲弟。
“我已重复多次,再提只会招致厌倦。我们无法挽救这个腐朽的国度,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除了贪婪无能,别无他长。但我们,或许能有所作为……”
瓦达翰的目光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莫伦将军虽无法洞悉其心思,但他清楚一件事——高昌王城的民众曾称瓦达翰为城中最聪颖之人。
“你需要什么,wogan?”
莫伦将军自身并非智者,只有强健的体魄,但祖母曾教导他,追随智者从不会走上歧途。在他看来,瓦达翰便是那智者,因此他选择追随。
“筹集些牛羊,还有各类物资,亲自送往大唐军营,以个人之名展现善意,而非代表整个高昌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