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娘说得对,是我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沈苍怒瞪文微。
“既如此,便听夫人的,杀了。”沈苍纵横沙场,杀伐果断,立即下令。
“是。”
沈苍带来的小厮可不是普通小厮,三两下便把文微解决了。
沈苍与程黛回府的路上,程黛把任书含和长公主联合起来给孩子们下毒的事情一一告诉沈苍。
沈苍顿时遍体生寒,她竟如此狠毒。
“那孩子们没事吧?”沈苍握着程黛的手,满脸关心。
“没事,那时她们收的礼物多,任书含送的早就被压在箱子底下了。”程黛一脸庆幸,不然她的孩儿们如今恐怕…
“黛娘,不止孩儿们。”沈苍握着程黛的手紧了紧。
“夫君是说…”程黛与沈苍心有灵犀自是知道沈苍说的是什么。
沈苍重重点头。
沈苍和程黛回府之后把府里所有的东西都细细筛查了一遍,竟发现十多年来任书含送的东西数不胜数,经郎中一一筛查后全部都含有慢性毒。
“夫君,你说母亲会不会…”程黛前段时间就听说沈老夫人念叨着最近经常觉得乏累,现在想来,细思极恐。
“可母亲已把国公府的库房钥匙交给了二弟妹。”程黛面露难色,这要是想筛查,必须要经过任书含,可…
“这样吧,明日我把娘喊过来,不管怎么样得先告诉娘才行,她做了那么多年的国公夫人,想必办法-会比我们多。”沈苍安慰道。
“都听夫君的。”
“系统,你出来,有没有可以让我快速长大的东西,用积分换的那种。”沈圆玩着自己的手指,玩着玩着,突然满脸气愤的放下手,真是的,怎么控制不住自己老是想玩手。
“没有。”系统无情的把沈圆的幻想泼灭。
“那好吧。”沈圆嘟着嘴,真无聊啊。
旭日东升,朝阳从树叶的空隙下透过。
沈圆一大早便被抱去主院。
“哎呦,祖母的乖孙,快来,让祖母抱抱。”沈老夫人睡不着一大早便跑来将军府,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待在国公府有些压抑。
沈圆冲着沈老夫人张开手臂,稳稳的坐在沈老夫人的身上。
程黛一早便听说老夫人来了,和沈苍对视一眼。
因还早,沈苍并没有上朝。
俩人去了正厅,屏退下人,一脸严肃。
“这是怎么了?可别吓老婆子我啊。”沈老夫人看着儿子儿媳严肃的表情,不自觉的拧眉。
沈圆坐在沈老夫人的怀中,看看娘亲,看看祖母,小脖子一转一转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娘,昨日……。”
“岂有此理,她居然把手伸进了将军府!”沈老夫人重重拍在桌子上,怒喝。
“慈姑,你莫要动气,如今已经查出来了,以后多加防范就是,可媳妇担心,二弟妹把手……伸进了您的院内。”
沈老夫人垂下眼帘沉思。
她把手上的佛珠取下来。
“这个是她从庙里求得,我多年来随身携带,让郎中看看吧。”沈老夫人疲累的闭上眼睛。
郎中早就候在门外。
佝偻着身子进去,放下药箱拿起佛珠仔细闻了闻。
“这位老夫人,不知这佛珠您戴了多久?”郎中眉头紧蹙。
“十多年了,这佛珠…有问题吗?”沈老夫人心中有一丝期盼。
任书含是当初她千挑万选的儿媳妇,沈老夫人不相信二媳妇狠毒至此。
“禀老夫人,这佛珠表面有一层药香,恐怕是常年浸泡而成,而这药香里面有一味致寒之药,若常年佩戴,恐损根基。”
沈老夫人的心如坠冰渊。
“那劳烦郎中为我把脉。”
郎中弓着腰上前,把完脉说道。
“老夫人常年受极寒药物侵袭,是否常感疲累,膝盖疼痛,坐下后起身艰难?”
郎中说完,沈老夫人点点头。
“你说的都对,一字不差。”
“幸好药量较小,还未侵入肺腑,我给您开几服药,你先吃着。”郎中说完开了个方子递给丫鬟。
“多谢郎中。”沈老夫人说完素琴拿了一把金瓜子放到郎中的手中。
“多谢老夫人。”
郎中走后,沈圆使劲抬起手臂,触碰沈老夫人的脸颊,咿咿呀呀的好似在安慰。
沈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沈圆的小脸。
“你啊,这么小就被人惦记可怎么办啊!”
“没事没事,只要你们给我喜爱值就行,多多的喜爱值。”沈圆继续咿咿呀呀,和沈老夫人障碍性沟通。
程黛上前把不老实的沈圆抱起来。
沈圆把头埋在程黛的肩膀处,小摸样要多可爱。
“娘,我现在就把任书含抓起来,送去大理寺。”沈苍只觉得气血逆涌而上。
沈老夫人轻轻摇头,刚想说些什么便被门外的声音打断。
“老夫人,老夫人,我来给您报喜了。”
碧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沈老夫人皱了下眉头,一脸嫌恶。
“让她进来。”
沈老夫人说完,外面挡着的小厮退居一边。
碧云兴冲冲的跪下。
“老夫人,天大的好事,我们夫人怀了!”
“好啊,好啊,快,素琴,把我院中的补品都给二媳妇送去。”沈老夫人站起身和程黛对视一眼,程黛立马明白了慈姑的意思,这是让她不要打草惊蛇。
“大媳妇,和我一起去看看二媳妇。”沈老夫人装作很高兴的样子。
“是。”程黛想把女儿交给白烟,谁知沈圆死死扒在自己身上,无奈之下只好抱着女儿一起去。
得逞的沈圆,满脸笑嘻嘻的,有热闹不看是傻子。
婆媳俩人满脸关怀的进了任书含的院子中。
“哎呦,我的好媳妇,你这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沈老夫人笑着拍了拍任书含的手。
“是啊,弟妹,院中缺什么只管跟大嫂说,保管给你安排妥妥当当的。”程黛满脸笑容,好像是发自内心的替任书含高兴。
“谢谢慈姑,大嫂,我这里什么都不缺。”任书含满脸温柔的摸了摸肚子。
“刚才太高兴了,忘了问你,几个月了?”程黛关心的问道。
“说来也巧,刚好一个月,正是去见过圆儿的那天。”任书含感激的看了眼程黛怀中的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