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苏圆从二楼出来。
“苏夫人?”孙掌柜还以为苏夫人走了,看到苏圆出现在二楼,满脸惊讶。
“正好,苏夫人,今日真是撞了大运了,你猜今日来的那两位是谁?”孙掌柜连忙走到苏圆面前,满脸喜气的问道。
“是谁?”苏圆看着孙掌柜满脸带笑不明所以。
“是勇定侯府的侯爷!”孙掌柜说完高兴地就差跳起来了。
“所以呢?”苏圆不知道这有什么可高兴地。
“勇定侯府的人送来了一箱银子,要入伙!”
苏圆听到这里才明白孙掌柜到底要说什么了。
“这是好事啊,那便先恭喜孙掌柜否极泰来。”苏圆本想晚上去给王掌柜一个教训,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同喜,同喜。”孙掌柜笑眯眯的,他已经看到一堆银子朝他涌来了。
苏圆离开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可憋死我了。”陆雪回到院子松了一口气。
苏圆摸了摸陆雪的头。
第二日
苏圆带着陆雪逛吃了一天后,她发现京城的胰子居然卖二两银子一块。
苏圆直接租了摊位,胰子只卖一两银子一个,一共三十个。
胰子这种精贵东西一般只在店铺里面售卖,很少有在外面支摊的,不过苏圆卖的便宜,很快就赚了三十两银子。
毕竟带有香味的胰子店铺里要卖三两银子,那些没有味道的才会卖二两银子,不过苏圆不知道这些。
苏圆拿着银子去了首饰铺,准备给两姐妹带些首饰回去。
刚一进去,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蒋民的新媳妇。
她正在挑首饰,掌柜正陪在这位贵人的身边,苏圆悄悄退了出去,虽然她有野狼,但在这皇权至上的京城里,她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苏圆来到对面一家首饰铺子,里面人比对面少了很多,苏圆挑了两个金簪,给自己选了一个玉簪,一共花了二十两银子。
“苏圆,你怎么在这!”蒋民本来是来接清柔的,没想到看到了他一辈子也不想看到的人。
“你要的二十两我已经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让我看见你,小心的命,你不为了你自己着想,你也要为了含儿和珠儿着想吧。蒋民眼睛瞪得血红,生怕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富贵消失。
苏圆还没说话,蒋民就上前一顿说。
“蒋民,你别太自以为是,既然已经要了二十两,我便不会再去打扰你,你不要庸人自扰了,公主就快出来了,你要是想让她发现,尽管说。”苏圆服了,这蒋民是不是有迫害妄想症。
蒋民一步三回头,而街边的这一幕恰好尽收齐清柔眼底,她蹙了蹙眉,觉得驸马神色异常,莫不是婆母又欠人家钱了?
齐清柔叹了一口气,等回去她派人去打听一下,别让驸马为难了。
“相公,你来了。”齐清柔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蒋民在看到公主的瞬间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端的是一脸和煦的笑容。
任谁看了不说这是一对才子佳人。
苏圆去打听了下京城的物价,没想到京城里的普通地段的房子最少都要五百两,更别说繁华地段了,物资更是贵的离谱。
苏圆租了一个小房子,一个月花了八两租金,留了一百两自己花用,剩下的钱全部用来买银丝炭。
京城的银丝炭是一两五百钱,比县城贵了五百钱,不过县城里的银丝炭太少,京城里却有上万旦的库存。
苏圆在市集买了三十斤猪胰腺,又买了三十斤的香料,一共花了50两银子。
等回到小院,苏圆把牧场里面大半的猪全部杀了,取出猪胰腺,差不多上千斤。
本来苏圆想着等到月末去趟孙掌柜的酒楼把分成拿到手再走,可离月底还要二十多天,苏圆闲着没事,干脆多做些胰子卖。
忙活了三天才总算把胰子做好风干。
小院门外,停下一辆马车,风吹起车帘,齐清柔满眼冷漠。
马车停下,齐清柔站在院门外。
“阿媪,你说我应该怎么办?”一墙之隔,墙里面是她相公的妻子,而站在墙外面的她亦是他的正妻。
“夫人,你要是不想见她,处理掉就是。”李媪低着头,眼中满是狠辣。
齐清柔很矛盾,刚遇见他的时候他失忆了,可现在看来他都想起来,她不怪他,可这个女人一次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她怕这个女人会影响她和蒋民的感情。
“你别怪我。”齐清柔喃喃自语。
身后的家丁一拥而上,直接把院门踹开。
苏圆正在院子里休息,突然她的院子里瞬间站满了家丁,齐清柔走在中间款款而来。
苏圆站了起来,凝视着齐清柔。
齐清柔从没有仔细打量苏圆,仔细打量过后,齐清柔觉得苏圆长得有些眼熟,但不过一个村妇而已,她身边上至皇家国戚,下至官家夫人小姐,怎么会和这个村妇有关系。
她看着苏圆姣好的面容,嫉妒心陡起,她不允许驸马的心里有第二个女人。
“苏圆,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吗?”齐清柔扬起高傲的头颅,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苏圆的身份和她比就是云泥之别。
“知道。”苏圆站了起来,直视齐清柔的眼睛。
“大胆!你居然敢对夫人不敬!来人给我拿下她!”李媪阴沉着脸。
家丁们在李媪话落的瞬间上前。
“等等。”齐清柔抬起手阻止家丁们的动作。
“苏圆,你拿什么跟我争?你的脸吗?”齐清柔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苏圆这个样子,她越来越觉得熟悉,眼中闪过一丝疑问。
“我没想和你争。”苏圆忍不住暗骂蒋民那个废物,要不是他至于被齐清柔知道吗,真是够了。
“呵,没想和我争?你争的过我吗?我与你云泥之别,你不过蝼蚁,我想要你的命没人会救你!”齐清柔满眼嘲讽。
“你要杀我?”苏圆问道,脸上却没有一丝害怕。
“你不怕?”齐清柔更加疑惑了,不过一个无知的村妇罢了,她以为苏圆会求饶,可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