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谢谢婶子了。”苏圆拿出两个铜钱,笑着递给周婶子。
周大婶看着苏圆离开的背影,感慨道“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不是我家的媳妇呢?”
“娘,你在说啥?”孟铁柱从屋里出来就看到他娘在发呆。
“没什么。”周大婶不可能让自己儿子娶一个带着两个女儿的苏圆,只不过是觉得苏圆挺不错的。
苏圆回到家里,就带着两个孩子翻地。
白狼也帮着刨地,倒是真像一条狗了。
中午,白狼在河里抓了一条鱼,苏圆直接就炖了。
整整一天,苏圆才翻了一半的地。
晚上苏圆煮了糙米粥,一家人吃完就去洗澡,苏圆特意想让两个孩子养成爱干净的习惯。
半夜她偷偷起来把白狼喂饱。
“你说不说!”老妇人拿着鞭子抽打。
绑在架子上的女人早已满身鞭痕,虚弱不堪。
“你们,你们动用私刑,我要见…老爷,咳咳。”
“孙姨娘,我劝你还是乖乖开口吧,说!大小姐到底在哪?”老妇人怒视着面前的孙姨娘,满脸阴沉。
“大小姐?大小姐不就在和裕侯府吗?”孙姨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怎么也没想到,本应该在城安伺候婆母的大夫人今日突然来了京城,更是二话不说就把她绑了起来。
“孙姨娘,我劝你还是乖乖交代,否则你的命可就不保了。”老妇人用手指划过刑具,最终选中一把剔骨刀。
孙姨娘睁大眼睛。
“你敢,我可是丞相府的孙姨娘,你要是敢杀了我,老爷回来一定会为我报仇的。”她强撑着一口气威胁道。
“孙茹,你看看这是谁。”
密室的门被打开,一瞬间的光亮让孙姨娘闭上眼睛。
“娘,救我!”程璃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哭喊。
孙茹看到程璃眼睛一缩。
“大小姐,你怎么在这?”
程璃趴在地上,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失措。
“孙茹,这二十五年是我在城安待的太久,久到你已经忘了我这个夫人吗?还是你觉得我好骗?”裴婉坐在密室,娇艳的面容二十五年未变,即使在昏暗的密室之中亦是耀眼。
孙姨娘看着二十多年未见的裴婉,恍如隔世。
“怎么傻了不成?”裴婉刚生下孩子因为忧心阿弟便去了城安,名义上是伺候程母,实际上是在帮助阿弟管理裴氏宗族和部曲。
“你是怎么知道的?”孙茹此事做的如此隐蔽,二十年来都未被发现,她想不明白。
“这是承认了。”裴婉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孙茹。
程璃全身发软,瘫倒在地上。
“凡是裴氏的子孙,无论远近,无论嫡庶均要在出生时用秘法种上胎记”
“每过二十五年胎记便会消散,需要重新种上胎记,那几日只有你进过我的院子。”裴婉说完来到孙茹的身边,大红的衣服仿佛在嘲讽孙茹一般。
“原来是这样。”孙茹闭上眼睛,她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暴露的。
“说,我的女儿她在哪?”裴婉捏着孙茹的下巴,满眼冷漠。
孙茹感觉下巴好像要碎掉了,果然是武将家的女儿,力气丝毫不比男儿差。
“裴婉,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孙茹嘴角冷笑。
“你要什么?”裴婉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眼神凌厉。
“我要你和丞相和离,我要当丞相府的夫人,名正言顺的夫人。”孙茹盯着裴婉一字一句的说道。
“呵。”裴婉满眼嘲讽。
“孙茹,你知道当初程瑞求娶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他说我家中现有一个贱妾,在我生下长子之前是不会任你生下孩子的,并且答应我,只要我肯嫁给他,府中所有的人包括你的卖身契都在我手中。”裴婉从袖口拿出孙茹的卖身契。
“不,不可能,我怎么会有卖身契,我和丞相青梅竹马,他爱的是我,是我!他娶你只不过是贪图裴家的名望,他说过,是你用权势强迫,他无法才…。”
孙茹彻底慌了。
“看来,你连何时签的卖身契都不知。”裴婉有些同情孙茹了。
“说,我的女儿在哪,否则你今日休想活着走出这里。”
裴婉收起卖身契,盯着孙茹。
“裴婉,你可真蠢,居然扔下孩子二十五年去伺候婆母,我让人把她扔到悬崖下,她早死了,你的女儿死了。”孙茹得意的笑着,鲜血从嘴角流出孙茹也恍若未闻。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阿媪,把程璃绑起来,用刑。”裴婉转身回到台阶上,她倒要看看,这孙茹到底有多嘴硬,可裴婉袖子下的手却在颤抖,她不相信她的女儿死了,她绝对不相信,天涯海角她也要把她找回来!
“是。”老妇人把程璃提溜起来,如同提溜小鸡一般。
“娘,救我,救我!”程璃看着母亲满身的鞭痕吓得浑身颤抖。
“裴婉,你放了我女儿,我说,我说。”孙茹最满意的就是璃儿的容貌,眼看着鞭子就要落在璃儿的脸上,孙茹再也扛不住了,她只有这一个女儿,要是脸毁了,那璃儿在侯府必然会失宠。
“当初我本想把两个孩子调换,可我去的时候摇床是空的,我来不及多想便把璃儿放了进去,回去之后我心慌得很,想趁着晚上把璃儿抱回来,可没想到得知你要去城安的消息,那时你的院子中人多眼杂,我便也不便进去,我本以为你会带着璃儿去城安,可你没有。”
“裴婉,当日我去你院子的时候,那里空无一人,你与其在我这里耽误时间,不如找寻当年伺候大小姐的人。”孙茹闭上眼睛,这么多年她仿佛一个笑话一般。
裴婉带着人出了密室。
“阿媪,立刻派人找寻当年接触过大小姐的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老妇人板着脸恭敬的应道。
“你回来了,郡主。”程丞相回到府里多了些身穿铠甲的人便猜到了,这一路上他跑着过来,多年未见,郡主还是如当初一般,丝毫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