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鸿任没有去宛园,车子直接调头离开了。
他的车子一开走,保镖就向林书宛和盛行州汇报了。
林书宛挺纳闷的,宋鸿任怎么就走了呢?
“妈跟他说了些什么,他就这么不管他女儿的死活,跑了?”她问盛行州。
林书宛当然不会猜得到老夫人跟宋鸿任说了什么,但盛行州很清楚。
“跑了就跑了,跑了更好,咱们直接处理了宋时薇吧。”盛行州抓着林书宛的手,细细把玩,笑嘻嘻道。
林书宛睐他一眼,“你想怎么处理她?”
“好办。”盛行州仍旧笑眯眯的,“先把人扔去逍遥窟,让人轮着玩,玩够了之后她要是命大还活着,就送去非洲,让她跟非洲的野生动物们一起生活。”
林书宛,“......”
亏他想得出来。
“先等等看吧,宋鸿任不可能不管她。”她说。
盛行州犹豫一下,答应了,“行,听老婆的。”
“回医院吧。”林书宛站起来,去推盛行州的轮椅,“林书宛就关在地下室,每天给她吃一顿就好了,免得她力气多乱嚷乱叫,打扰我们的人和我的那些花花草草。”
“嗯,老婆想的真周到。”盛行州十二分赞同。
林书宛嗔他,真是对他无语死了。
感觉现在只要她不上天,不杀人放火,不管她做什么,盛行州都觉得她是对的。
两个人回了医院。
吃了午饭,林书宛和盛行州都睡了一觉。
一觉醒了,秦牧时又来了,还带来了一个让林书宛惊讶不已的消息。
宋鸿任居然主动让人将宋时薇买凶杀人的证据都送到了警局秦牧时的手里,现在,他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逮捕宋时薇,市局也对宋时薇下达了逮捕令。
秦牧时来医院,一来是亲自跟林书宛和盛行州说这个好消息;二来嘛,自然是来跟他们要人,正式逮捕宋时薇归案。
林书宛听的一愣一愣的,完全懵逼。
好一会儿,她问,“宋鸿任这么做,不会就是想把宋时薇先从我们这儿弄走,然后再想其它的办法保住她,让她继续逍遥法外吧?”
“放心,他不会。”盛行州很笃定,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宋鸿任忽然转变的原因,“他要是敢这么做,我们也不用担心,不是吗?”
秦牧时也点头,“我也觉得应该不会,因为上面已经要求我们秘密办理这起案件,不允许对外透露一个字。”
“你的意思是,你上头的人都知道宋时薇买凶杀人的事了?”林书宛问。
秦牧时点头,“嗯,市局的几位领导,都知道了。”
既然都知道了,那很可能,宋鸿任是真的清醒了。
......
林书宛让保镖把宋时薇交给了秦牧时,宋时薇被逮捕归案,正式羁押。
姜清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几近崩溃,直接闹去了宋鸿任的办公室。
宋鸿任对第一任妻子和儿子的愧疚,到死也不可能弥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对林书宛这个孙女好一点,尽其所能的弥补自己曾犯下的愚蠢错误。
所以,在姜清因为宋时薇的事找他闹的时候,他直接跟姜清说,“你要是再敢因为时薇的事情折腾,我立马让人把你送回乡下老宅,这辈子你谁也别想再见。”
意思就是软禁。
宋鸿任一大把年纪了,又在这样的高位,不可能再跟姜清离婚,但他要软禁姜清,并不是难事。
姜清吓的脸色都白了,还要闹,宋鸿任直接命令人,将她送了回去,并且让人二十四小时看着她,叫她哪也不能去。
在宋时薇被逮捕的第七天,即将被送去郊外的看守所的时候,宋鸿任去见了她一面。
过去的七天,宋时薇已经在歇斯底里的挣扎等待中慢慢变得绝望,明明才三十一岁不到的人,现在却形容枯槁,半人半鬼。
宋鸿任见到她,有叹息,或许还有自责,但却并不愧疚。
“为什么?为什么?”宋时薇见到他,又吼了起来,眦牙裂目,张牙舞爪,面目狰狞,“我是你的亲女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宋鸿任叹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我不是天子,你更不是太子公主,你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承担后果。”
“不,不,不......”宋时薇被摁着,只能疯狂的摇头,怎么也不接受现实,“你明明可以护住我的,你明明可以的,为什么你不保我,你为什么不保我?”
宋时薇太执拗,已经精神错乱,宋鸿任摆摆手,让人把她带走了。
特事特办,宋时薇的案子,证据确凿,很快就宣判了。
买凶杀人未遂,致人重伤,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宋时薇被定刑的当天,盛行州刚好出院。
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盛行州感觉浑身都不舒服,急切的想出院回家,干点坏事。
他出院回家,老夫人他们都来了宛园。
大家一起吃了晚饭,盛行州就直接下逐客令,把人都赶走了。
“你是有什么大事要办嘛,这么急着把妈他们都赶走?”等人都走了,林书宛好笑的问盛行州。
“嗯,当然是有大事要办。”盛行州看着她,一双黑眸亮的要命。
林书宛对上他的双眼,瞬间就懂了,摸了摸自己仍旧平坦的小腹道,“嗯,我们宝贝挺乖的,都不折腾我。”
确实,别人怀孕头三个月,都吐的要死要活的,根本吃不下饭,她完全跟没事人一样,除了上次因为太担心盛行州差点流产外,其它的时候,她并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
连孕吐都基本没有,胃口也贼好。
该吃吃,该睡睡。
“那当然。”盛行州一脸傲娇,右手也去摸林书宛的肚子,“我儿子当然听我的,不敢折腾我老婆。”
林书宛幽幽看着他,“所以,你也不会折腾我的,是不是?”
盛行州俊脸有点儿垮,“老婆,我想泡个澡。”
说着,他凑过林书宛耳边,几乎贴着她的耳廓,“你帮我。”
林书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