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道路的重要性得以彰显。
得益于从武昌直通应天府的宽阔大道,陈铭驾乘骏马疾驰,仅仅两日便抵达目的地。
随行者中不仅有他,还包括了整个青霉素研究小组的成员。
张亮亦在其中。
与此同时。
马皇后的病情每况愈下。
她如今已无力自理生活,日复一日,卧床不起,气息奄奄,令朱元璋心急如焚。
“你必须挺住,老六正全力研发新药。”
“不久之后,你的病定有解救之法!”
朱元璋守候床边,双手紧握着马皇后的纤手,不愿松开。
马皇后呼吸困难,但仍以微笑示人,凝视着朱元璋。
“我的病……看来是到了尽头。”
“待我离去,告诉老六他已尽力,无须为此愧疚。”
话音刚落,马皇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一缕鲜血自她口中喷涌而出,溅洒在朱元璋的锦袍之上。
然而,
朱元璋并无丝毫责怪之意,眉头反而更加紧锁。
如今,所有希望皆寄托于陈铭一人之身。
皇宫内的御医穷尽智慧,却未能治愈马皇后的顽疾。
他们只能依赖滋补的药汤勉强维持她的生命。
但这显然非长久之策。
即使药汤能暂时维系生命,马皇后依然日渐衰弱,肤色愈发苍白。
“切勿言此,老六定能成功!”
“你必须坚持!”
作为万乘之尊,朱元璋眼眶已泛红。
他强忍泪水,不愿让马皇后见他哭泣的模样。
“禀报陛下,楚王已至!”
突然,执笔太监的声音回荡。
这或许正是朱元璋此刻最愿听见的佳音。
他激动地向身旁的朱标呼喊:“速速请老六入内!”
几乎在同一瞬,朱标推开了宫门。
随后,陈铭偕同张亮及医学院的两位同仁步入室内。
朱元璋望见陈铭,本应欢喜。
但当他注意到随行者携带的诸多奇巧器械——诸如显微镜、手术器具等——顿时愕然。
“老六,汝欲何为?”
“吾命汝来拯救汝母,而非征战!”
朱元璋言语间透露出一抹怒意。
终于,陈铭穿越重重迷雾,带着最新炼制的灵丹现身,却目睹了这令人心惊胆战的场景,实难理解。
陈铭向张亮递去一道暗语般的眼神,随即,张亮与其他两位随行者迅速展开携带的神秘器具,稳稳安放于地面。
陈铭转向朱元璋,低声道:“尊驾,这些都是治愈太后所必需之物。”
“请您暂时静心,勿扰医师们施法与疗伤。”
闻此言,朱元璋胸中怒气腾升,天下间,何曾有过子辈命令父皇闭口的?
尤其是在如此紧要关头,朱元璋当即怒不可遏,质问道:“汝所弄何妖术?”
“太后龙体衰弱,命悬一线,汝竟不以大事为重,操弄此等小技,意欲何为?”
“速令他们退去!”
受此斥责,张亮一行人不敢妄动,为马皇后施治,毕竟,楚王虽贵,但岂能与天子抗衡?
此刻,任何轻举妄动,皆可能招致灭顶之灾。
张亮偷瞄陈铭,渴求获得明确指引。
未待陈铭开言,一旁的朱标已先行发声,“父皇,臣儿相信六弟绝非轻率之徒。”
“六弟为人如何,您定然知晓。”
“况且,六弟收到急信后,不顾千里奔波,自楚地匆忙赶来,尚未歇脚,其心急如焚可见一斑。”
“请父皇信赖六弟!”
朱标内心焦急万分,坚信陈铭断不会拿马皇后性命开玩笑。
见朱标如此为陈铭辩护,朱元璋长吁短叹,诚然,自己亲生骨肉之性情,岂会不了解?
“父皇,恳请信任儿臣与医术院同僚。”
“吾等已炼成新药,必能救太后于水深火热之中!”
陈铭此言一出,朱元璋望向气息奄奄的马皇后,终无奈让步。
“速速救治尔母后!”
言罢,朱元璋哀声叹息,如今,别无他途。
获得朱元璋首肯,张亮等人立刻整备器具,移至马皇后床榻侧畔,朱元璋则始终守候一旁,满目忧虑。
张亮亲自为马皇后诊治。
一番望、闻、问、切,配合奇异器械的检测。
“楚王、陛下,皇后确系罹患赤炎热疾。”
“须即刻施行青霉素疗法!”
正如陈铭所料。
马皇后初现症状,类同寻常风寒,然而病情恶化,迹象颇显异常。
“立即注入青霉素!”
陈铭下令,而宫中众人则面露迷茫之色。
随即,张亮开启木盒,取出早已预备妥当的青霉素及注射神器。
先以炽烈火焰净化针尖,后将青霉素溶液吸入神器内。
整套流程行云流水。
正当张亮携神器靠近马皇后时,朱元璋难以按捺心中惊骇。
“大胆狂徒!”
“欲施何诡计?”
“难道真想以此物刺入皇后玉体?”
朱元璋对此注射神器,全然不知其所以然。
他只知道,眼前这异世的法器看上去充斥着诡异之力。
一想到马皇后要承受那神秘之力的侵袭,心中自是波涛汹涌。
张亮连忙解释:“尊敬的陛下,需以魔导器将灵药注入皇后娘娘的体内,方能驱散她的魔瘴。”
朱元璋刚才的震怒,吓得张亮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座铁塔,一动也不敢动。
听闻张亮之言,朱元璋怒不可遏。
那魔导器,看似充满不祥。
这尖锐的针尖,竟比皇宫里的咒术银针还要粗壮数分。
一眼便可知非同凡响。
朱元璋绝马皇后承受苦难。
一步跨越,他来到马皇后的床榻旁,
先保马皇后安全,再看向了张亮。
正当他准备夺取张亮手中的魔导器时,却被一股力量束缚。
不知何时,陈铭竟一把抱住了朱元璋的腰身。
“父皇,孩儿怎能容许有人陷害母后?”
“请您相信孩儿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