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白清月难得用玉简联系了天榜上的人。
“如何?”许乘玉坐在她对面,悠闲地沏了壶茶。
“回了。”白清月将玉简上显示的一行字移给身旁的男子看。
许乘玉此刻正倒着茶,听她这么说,抽了一丝间隙扫了一眼那玉简上的字。
手抖了一下,连忙放下茶壶,拿过玉简,睁大双眸,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什么?!这家伙是真敢开口要啊!”
玉简上面短短一句:“一条灵脉。”
再无下文。
由于疑似癸子仪的出现,又有了许乘玉看不到对方妖元的妖物,倘若对方真是癸子仪的话,将来要是真的对上,只知道对方是个鼠辈,这怕是不好打。
而跟癸子仪交手过的刑地一或许能有些情报,于是许乘玉和白清月二人便寻思着,找他了解一下。
莲花谷结界不像蓬祖山那般天地生成,无法可破,倘若对方再起心思,也有应对的方法。
“夫君莫急,区区一条灵脉,我们付得起。”白清月安抚地握住他的手心,示意他别激动,同时给了他一个心安的眼神。
“刑地一给的情报能值一条灵脉的话,更说明那癸子仪是个棘手的对手,如果不值的话,那一条灵脉只是暂放在他那里罢了。”白清月微微一笑。
许乘玉想到那行字,被气笑了,他微微摇头,将手中玉牌交还予白清月手里。
“暂放?要我说,那灵石到了他手里,恐怕是拿不回来了。我上次还与他平分了他的那袋灵石,恐怕要借此机会找回来呢。”
上次那林意喊其退钱,刑地一根本不为所动,在他看来,灵石到了手,是不可能再退回去的。
“我看这刑地一是知道娘子有钱,专来坑你呢。”
“他敢!”
“你怎知他不敢,对方既然敢开口,就不怕与你周旋,更何况你们没打过,又不知道谁强谁弱。”许乘玉给她倒了一杯清茶,示意她别急。
随即,他再端起自己的茶杯,小喝一口,缓缓放下茶杯,笑呵呵地看向白清月,不疾不徐分析与她分析一番。
“昨夜我们见到的那只老鼠,恐怕是只被操控的傀儡罢了,不然他要是没有妖元还能这么强的话,那他早就直接攻击我们了,何必突然自杀而亡。
更何况,它看到你以后,才自杀而亡,这说明什么?”
白清月还真的顺着许乘玉的话往下想,没等她深想,许乘玉摊开两手,马上又道:
“这说明我们的名声早已在卯遇才那次,在妖族里被传开了。”
“所以,”许乘玉站起身,背手看向那湛蓝的天空,笃定道:“他们也在害怕我们,只要对方的真身不现,我们拿他没办法,它们照样拿我们也没办法。”
不得不说,许乘玉这一顿分析,还挺有道理,白清月看着他那宽大的背影,不确定道:“那我们真不用问刑地一了?”
许乘玉半转身,偏头看向白清月,好笑道:“月儿你怎么那么傻,等我能看清妖族妖元这一事被传开后,说不定他哪天还会亲自将癸子仪的特点告诉我们呢。”
这么一想,还真是,刑地一手上肯定有许多关于斩杀妖族的任务,说不定会主动寻求合作。
白清月微微扬眉:“还是夫君考虑得周到。”
转眼间,乌云密布。
风声伴随着雷声一涌而来,灵气也在这山谷中疯狂翻涌着。
一般这种情况,是雷劫的前奏无疑了。
“雷劫?”许乘玉不由得心头一颤,自从出了蓬祖山以后,他就没再听过这种震撼人心的雷声了。
顿时以前被雷劈的那种苦苦难受的回忆涌现了出来。
“放心,应该不是夫君的,如若真是夫君的,那夫君可就要比我先飞升咯。”
白清月瞧出许乘玉的惧意,弯起嘴角,轻笑了声。
“那可不行,我可不要先渡这个雷劫,我要与娘子一起。”许乘玉走过来,伸手环住着她的腰间。
白清月只是淡笑着,将视线移到天边,没有驳了许乘玉的兴。
自古以来,从未有道侣一同登天,更何况,飞升雷劫并非百分百成功,败了便身陨道消。
她笑了笑,猜测道:“你就美吧,看这架势应该是山谷里的哪只灵兽,这个时候熊哥它们还未回来,说不定是它们几个的,我们便在这安心等吧。”
大雨已经跟着雷电落下,一道如白昼般的闪电划破天空,雷声紧随而响。
“滴答滴答——”
......
“你可拉倒吧,还激将呢,你有‘将’来给我激?”黑熊早就看出来了金鲤鱼内心小九九,呵呵笑了它两句。
金鲤鱼不为所动。
倒是白马在一旁的油嘴滑舌,甜言蜜语,拍了几句鱼屁,又将黑熊挤兑到一边去,金鲤鱼就像是喝了迷魂汤一样,沉浸在糖衣炮弹里,一脸飘飘然,还真就上场示范一番,神龙之运。
等到金鲤鱼上场张开鱼鳍时,这才出神过来,暗骂了自己一句:我滴个乖乖,我咋就受不住这马屁呢,居然真松口了?
没办法,金鲤鱼只能硬着头皮上,集中意念,一层金光笼罩于整个鱼身,那副认真还发光的模样还真将一旁黑熊给唬住了。
白马也瞪大着马眼,惊奇地看着金鲤鱼。
天地良心,它们共同生活了几十年,这条鱼除了吃了就睡,还会捕些鱼以外,真没在看到过其本事,即便是在蓬祖山那次逃命,也没见它施展过什么本领。
正因如此,刚才它那一番违心吹捧也是报着玩乐的心态,谁承想,真给它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只是等了半天,金鲤鱼除了发光以外,这林间没有任何动静。
黑熊和白马仰头瞧着林中的果树,并没有因为金鲤鱼刚才的举动而有变化。
片刻后,金鲤鱼尴尬睁开一只眼,正好碰到一熊一马投来的视线,尴尬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