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月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眸光又落在那秘境入口,沉定片刻,确认是宗门独享的秘境后,最后用神识与身旁的人和兽交流道:
“走吧,这秘境里面的一举一动都被恒道宗里的人所监视着。”
许乘玉和黑熊几个一听,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又合乎情理,外人在自己的地盘寻宝,定然是要留一手,顺便观察哪个实力强悍的修士,收入麾下。
“既然你们都想见识秘境,那我们便上三圣岛看看。”
“嗯。”
许乘玉瞧了那一片黑压压的人头,牵着白清月离开了此地。
黑熊压下斗笠,牵着马紧紧地跟在许乘玉身后。
正在睡觉的金鲤鱼被外面喧哗的声音吵醒,只见熊腰上的悬挂的葫芦静悄悄地冒出一个鱼头,瞄了一眼这繁华的闹市后,便又安静地缩回了葫芦里。
出来看世界固然是愉快的,但终日呆在这狭小的葫芦里,终究是不得劲。
走走停停,逛了一天,一行人找了个客栈,黑熊和白马缩小了身子,开了两个大房,人和兽各住一间,在此歇了脚。
夜里,沐浴后。
两人躺在床上,许乘玉拿出玉牌观摩了半天。
“娘子道源书院的玉牌一开始也是黄色的吗?”
“非也,一开始是蓝色的。”白清月回想了下,如实道。
闻言,许乘玉数了数手指头,惊讶道:“这么说娘子岂不是有经验?那娘子是如何积累三万功德点的?”
他又看了看手里的玉牌,左右翻转,神奇道:“这光秃秃的玉面也没显示功德点数啊,那我们如何得知现在到底有多少点数了?”
对于这个问题,白清月细细回想了之前的经验:“以前我也没做什么,做得最多的就是宗门任务。而宗门任务,无非就是炼丹采药,有时还下山去为那些深受妖魔其害的村寨解决问题。”
“路上顺手救了几个人,但也顺手杀了些找茬的人,不过那时的我潜心修炼师父传的功法,也就没有怎么关注玉牌的阶位变化,后来再拿出玉牌,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升成了黄级。”
“所以,道源书院看似对所有修士开放,其实限制也是最多的,毕竟这所谓看不见摸不着的功德点数,也没有任何途径去获取和兑换它,怕是蹉跎一生都难以到达玉牌高阶。”
许乘玉一听,将这些信息串联起来,品出了一丝意味。
而且还有一丝禁锢人为的意味在里面,谈论功德点,基本都会下意识联想到做好事。
可是这做好事恰恰是最难的一种,怕就怕好心办坏事。
许乘玉把玩着手里的玉牌,暗道,此物实在是鸡肋,但又弃之可惜。
算了,凭心而迹吧。
“不错。”
白清月点头,继续道:“这也就是那么多修士挤破脑袋都想进入宗门的原因。”
“那些生于蓬莱大陆有灵根的修士还能借道源书院这一途径来获取功法,但是这些修仙小国恐怕只能依附宗门和秘境了。”
说及此,白清月的视线落在许乘玉手里把玩的玉牌,视线上移,眼里明晃晃地透露着不解和好奇:
“不过倒是没想到夫君才注入精血进玉牌,阶位就在黄级了。”
她见过那些师兄师姐一开始的玉牌有在紫级有在蓝级,也有在青级,黄级是见都没见过。
许乘玉收起玉牌,两手枕在后脑勺,一脸无知:“不知道啊,或许是埋龙骨的原因吧?不过应该不可能,毕竟那龙脉也没啥反应,况且我们一起埋的,没道理就我是黄色的。”
白清月将被子拉上来,盖至两人肩膀,脑海里想了想许乘玉的过往,随口道了一句:
“那或许是夫君砍了那万年树妖的原因吧。”
“睡了。”
待女子的声音落下,屋内瞬间一片黑暗。
突然的黑暗,让许乘玉还愣了下,心道,这还真是怪方便的,还是搁以前,他还要下床吹灭烛火呢。
“对了娘子,双修是什么呀?”
白清月:“......”
不能回,这要是答了,恐怕今晚就不用睡了。
白清月识趣地闭嘴不作声,紧闭的双眼,和一动不动的身体都代表自己睡了。
许乘玉之前翻阅道源书院里面的文书典籍时,关于双修的法类繁复奇多,只是那时他一心寻求关于化解因果的方法,对于那些书籍便草草翻过。
如今闲空,他突然想起了此道。
脑海里闪过阅览过的双修之法。
听着枕边人均匀的呼吸声,许乘玉无声地笑了笑,两人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对方真睡还是假睡他能还不知道?
知她想法,于是便隐下心思,搂抱着她与之一同睡去。
天色微亮,一夜无梦。
两人起了个大早,与黑熊几个坐在桌边,桌上放着一张关于三圣岛岛地图路线。
他们如今在龙元国的无定城中,与三元岛有千里路程。
倘若他们御剑飞行的话,用不了半日,若是徒步过去刚好需要半个月,骑马而奔约需六七日。
恰好还有半个月有余,他们可以利用这时间,慢慢沿途而至,如果他们没敢在开启那日到达,还可以利用御剑飞行赶至。
“如何?”
许乘玉看向它们几个,询问道。
“都听玉哥的。”
黑熊和白马还有金鲤鱼齐齐点头,缩成一颗小树芽的悟灵树,靠立在杯子里,树根正疯狂汲白清月给的灵泉水,它抖了抖身上的树叶:“都听玉哥的。”
许乘玉嘴角噙着笑,“那就出发,去三圣岛秘境。”
“好!”
三兽一树兴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