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明日再来咯。”紫溪转身不以为意。
陆公也拄着拐杖转身准备离去,平常道:“反正我不急。”
“谁会急。”灵婆斜睨了陆公一眼,也转身离去。
紫溪闻言,心里有些好笑,她也无所谓道:“你们不急,我更不急。”
三人离去。
在许乘玉他们睡下后,黑熊和白马自行解决了空腹的问题,也回自己的窝里休息了。
下午申时。
许乘玉是饿醒的,早晨太累的缘故,二人都没吃什么填腹就直接倒头就睡了。
醒来时,身旁的女人还在熟睡中,只是小脸通红得有些不正常。
他贴近白清月的身体,被窝里的热源就是从她这里散发出来的,过于滚烫。
许乘玉第一反应,这是发烧了?
于是他小心地伸手覆在她的额头上探查她的体温,手心传来的温度,果不其然,和他想的不错。
“月儿,月儿快醒醒。”
这个时候可不能睡过去啊,许乘玉轻晃了一下熟睡中的白清月。
“夫君?”
白清月微皱着眉醒来,迷迷糊糊微睁着眼睛便看到许乘玉心急的模样。
她开口的那一瞬,只觉得喉咙有些干燥。
许乘玉连忙起身去倒了一杯温热的开水。
在他去倒水的时候,白清月迷糊地眨了眨眼,而后闭上眼感受了下身体这种不同寻常的感觉。
没问题,就是丹田吸收的灵气太多,没来得及炼化。
今早上的这场雷雨使得整个山林的灵气翻了几千倍,加上天雷的淬体,回来后没有及时修炼调整,才会导致现在这个情况。
许乘玉端了杯水,将它放在一旁,接着把白清月扶起,使其靠在自己的怀中,对她轻声道:“来,喝水。”
他们两个成婚一年多,这期间里,他和白清月从未生过病。
虽然早上沐浴看过她光洁的身子,确实没有任何刀口,但早上那场雷雨,他就有些担心白清月的身体受不了。
谁知这么快就应验了,毕竟早上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面色也无大碍。
白清月接过杯子,喝了一整杯水解了渴后,才彻底从昏沉中醒过来。
“还要不要喝?”许乘玉垂首贴在她发热的额面上,伸手擦拭她唇边的水珠,拿过她手中的杯子,柔声问道。
白清月摇摇头。
她伸手握住许乘玉温厚的大手,又松开一只手贴住他的脸颊,很明显,她的体温比许乘玉高。
明明一起经历那一场雷雨,许乘玉居然没事。
她有些意外。
“你没事?”
“当然没事,我健壮得很呢,从十岁开始就未生过任何大小病了。”
许乘玉放下杯子,将白清月放躺下,替她盖好被子,不让一点风透进。
“我想你应该是感染风寒了,等着,我去给你煮药。”
嘱咐后,许乘玉便退出屋子,去到药草房里捡了几种解表散寒的药草。
幸好当时进山开荒遇到不少他熟悉治病的药草,想不到今天真的派上用场了。
他拿着药草走进灶房时,无意瞥了一眼黑熊和白马它们,突然愣了愣。
许乘玉揉了揉眼睛,他没看错吧?
他居然在一个全身都是黑毛的熊身上,看到了红晕?
许乘玉不可思议地将视线移到白马身上。
好家伙,白马变成粉马了,那两兽身上还冒着气往往上升。
许乘玉带着不解走上前,拍了拍白马,触碰到对方皮肤的那一刻,他猛的收回了手。
好烫。
他又走向黑熊身旁,还未靠近它时,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他收回了要摸熊毛的手。
“你们两个,”许乘玉顿了一下。
白马它们两个早就醒来,这个时候正打算跟小金泥鳅讲述它们昨晚遇到的凶难之事,吹嘘它们是如何化险为夷的。
结果看到许乘玉莫名其妙地拍了拍它,又打算摸黑熊,有点不解。
听到许乘玉点名自己,熊和马同时看向他,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也发烧了?”许乘玉低头看着自己拿的药草。
看来得加大药量了。
发烧?
白马和黑熊互相对视了一眼,这才注意到对方肤色的不正常,它们醒来的时候确实感到有什么东西撑满了身体,感觉浑身发热。
原来这在人修眼里叫发烧?
白马还打算等会和黑熊一起相约去河边泡一下冷水,退退热呢。
“嗷嗷嗷——”
“啾啾啾——”
一熊一马用力地点头。
是的,玉哥,我们好像发烧了。
“你们等着,我这就加大药量。”
许乘玉郑重地转过身回到药草房,又添一把药草。
起锅煎药。
熬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煎好了。
这期间许乘玉时不时地跑到屋子里,查看白清月的情况,见她在床上裹着被子打坐,他也就没有出声打扰她。
药煎好后,许乘玉分了两大锅,一锅给黑熊,一锅给白马,让它们喝下,最后端了一碗放温的药走进屋子里。
“药好了。”
许乘玉的声音在门口处,缓缓传来。
白清月闻声睁开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有些疑惑,居然炼化不了体内的灵气。
看到许乘玉走过来,她起身下床,对于刚才奇异的现象,没有多余的时间细想。
“别动。”许乘玉开口道,说着大步朝着她走去,站在床边。
白清月被他这一声吓得真就一动不敢动,她懵懂的视线跟随着许乘玉,最后落在他手端的那碗药。
“辛苦夫君了,让你这么操心。”
她之前听到了许乘玉和黑熊他们的交流,看来黑熊它们也跟自己遇到了同一种情况。
只是,民间退烧的药物无法治好他们如今的情况。
她得想想办法赶紧将身体的高温褪下去,以免许乘玉担心。
“你身体的难受才是辛苦,我煎药的这点活算什么,别说这些了,先把药喝了。”
许乘玉搅动着调羹,舀了一勺汤药伸到她的嘴边。
白清月张开嘴巴将那小口药含进嘴里,下一刻她的整个小脸都皱了起来。
简直太苦了。
怎么说呢,她感觉修炼的苦都比不过这口汤药。
她身体本能得往后仰,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表示不喝了。
“不行。”许乘玉难得摆出一副态度坚决的模样。
“夫君~~”
白清月伸出小手扯了扯他衣袖,使出了撒娇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