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次了……
如此频繁的流鼻血,那肯定是不正常的。
为了安心,老师们一致决定联系家长,告知情况,送霍依依去医院做检查。
这要真出事了,学校担不起责任。
班主任黄老师立即给家长打电话。
而此时的霍思洲,他正刚送了苏南到公司,自己准备去霍氏集团,看到是学校老师的电话,他立即接了。
“黄老师,有事?”
当家长的,最怕的就是接到老师的电话。
那指定是孩子在学校里有事了。
像这种贵族学校,如果只是吃喝拉撒,弄脏衣服这些小事,老师们不会麻烦家长。
老师联系家长最小的事情,是通知学校活动,再大一点的事情,就是孩子们打架闹矛盾了,再更大一点的了,那就是孩子出事。
黄老师在电话里急切地说:“依依爸爸,依依刚才流鼻血了,我们问了她,说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们建议送去医院做检查,这样才安心,你看你方便来一趟学校吗?”
一听到女儿出事,霍思洲哪还有心思去公司,眉头一皱,说:“我马上过来。”
半个小时后。
霍思洲到了学校,霍依依在医务室里,老师和苏宝贝陪着她。
霍依依已经没有流鼻血了,精神也很好,一点事都没有。
可哪怕这样,老师们也不敢掉以轻心,还是做个检查才安心。
“依依。”
霍思洲大步流星的迈入医务室。
霍依依看到霍思洲,脸上扬起笑:“爸爸,爸爸。”
班主任黄老师也赶紧说明情况:“依依爸爸,现在依依已经不流鼻血了,精神状态也还好,不过还是得去医院检查一下为好,依依是忽然就流鼻血的,没有任何征兆。”
老师得讲清楚,不是打架,也不是被欺负了。
幸亏有苏宝贝跟着,苏宝贝可以作证。
苏宝贝说:“霍叔叔,先去医院吧。”
霍思洲抱起霍依依,女儿是他的柔软,一点小磕小碰,他都心疼的不行,更别说流鼻血了。
“辛苦老师们了。”霍思洲又对苏宝贝说:“苏宝贝,你先回教室,我带妹妹去医院。”
“我也想去。”苏宝贝不放心。
加上霍依依撒娇,她平常就害怕打针,抵触医院,闹着要苏宝贝一起,霍思洲也只能妥协,带着俩孩子一起去。
霍思洲直接去了徐泽修所在的医院,徐泽修是外科医生,霍思洲是将霍依依送去儿科。
做全面检查时,霍依依害怕,霍思洲哄着:“依依,别怕,爸爸在这,就做一个检查,很快的。”
“妹妹,哥哥也在呢。”苏宝贝说道。
霍依依这才有了勇气,就连抽血检查的时候,霍依依都没有哭了,还洋洋得意地说:“哥哥,爸爸,我勇敢吧。”
苏宝贝笑着夸:“勇敢。”
霍思洲疼爱的揉揉女儿的脑袋,随后就是等检查结果了。
霍思洲自然不需要排队,这家医院都是他投资的,霍依依的检验,那都是优先的,但也需要一定时间。
医生先安排在VIp病房等待,霍依依活蹦乱跳,跟没事人一样的和苏宝贝在玩游戏蛋仔。
霍思洲看着女儿精神好,心想着应该也没事,不用过度紧张。
徐泽修听闻霍思洲来了,得空过来:“霍思洲,听说依依病了,怎么回事?”
霍思洲在病房门口,见徐泽修来了,说:“流鼻血,不放心,带过来检查一下。”
“小孩子流鼻血,倒也不是多大的事,你也别担心。”徐泽修伸头看了眼病房里玩游戏的俩兄妹,说:“还别说,这俩孩子,真有兄妹像,霍思洲,你确定,苏宝贝不是你的种?既然来了医院,要不顺便做个亲子鉴定?”
这话也就是玩笑话,苏宝贝和霍思洲确实有几分相似,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父子俩。
霍思洲在老太太寿宴上承认苏宝贝是亲生的,事后沈星南和徐泽修才知道,那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维护苏宝贝和苏南名声的权宜之计。
“我和苏南有没有孩子,我还不清楚?”霍思洲看了眼里面的苏宝贝,说:“我倒是希望,真是我儿子。”
两人正聊着天,病房里的苏宝贝忽然大喊一声:“霍叔叔,依依又流鼻血了。”
闻声,霍思洲和徐泽修一起大步走进病房,霍依依鼻子流血不止,靠在苏宝贝身上,晕晕乎乎的,还没等霍思洲走近,人就栽了下去。
苏宝贝用小手托住,这才没摔了。
霍依依晕了过去,一切都来的太快,太急,霍思洲也慌了。
身为医生的徐泽修说:“交给我。”
徐泽修接过霍依依,立即搭脉诊断,学习外科的他,也对中医很有研究,医学博大精深,触类旁通。
脉一搭,徐泽修就对霍依依的病情有所判断,但他不敢立即告诉霍思洲,先等检查结果出来了。
“怎么样?依依怎么了?”霍思洲紧张的问。
这时,儿科医生也送来检查结果,徐泽修一看结果,果然跟他诊断的一样。
徐泽修面色凝重地说:“霍思洲,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依依得的是急性白血病,这种病,发展迅速,患者会出现贫血,出血等症状,幸亏发现的及时,否则就晚了。”
听到急性白血病几个字,霍思洲犹如五雷轰顶,再看着病床上可爱的女儿,他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可身为父亲,他是女儿的依靠,他必须冷静,必须撑住。
“告诉我,怎么治?”霍思洲声线有些颤抖:“是不是需要骨髓移植?那我现在就跟依依配型。”
为了女儿,别说骨髓了,霍思洲可以拿这条命去换。
这大概就是做了父亲后,才会有的担当。
一想到平日里活蹦乱跳,可爱俏皮的女儿得了这种病,霍思洲心痛不已。
徐泽修说:“骨髓移植,是最有效的办法,以防万一,先安排你和依依做配型,但也不定非得骨髓移植,我们先用一下别的治疗方案。”
霍思洲郑重地说:“徐泽修,依依的命,就拜托你了,有任何需要,尽管说,不管付出什么都行,一定要治好依依。”
身为外行人,霍思洲也不知道是不是必须骨髓移植,又或者什么时候移植合适,他只能听徐泽修的。
“放心,这种病,不是不能治。”徐泽修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