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脸色阴沉,语气沉重地说道:“我本无意取你性命,奈何你咄咄相逼,只好出手自卫。”
说到这里,杨过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和一丝担忧。柞木塔见状,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尴尬地说道:“即是如此,那你又该如何弥补自己所犯的过错?”
“我的过错吗?”
杨过对柞木塔的言论感到很是不满,但还是强压着怒火,声音低沉地说道:“要平复这场叛乱,武穆遗书里面讲到了两个办法。”
“哪两个办法?你快点说!”柞木塔突然眼前一亮,大声问道。
杨过压低着声音回道:“第一种方法是以武力强行压制…”
“那第二种呢?”等不及杨过把话说完,柞木塔便焦急地询问。
杨过一脸严肃地回道:“第二种方法就是从敌人的内部入手,不战而屈人之兵,让他们自行消耗。”
说完,杨过便问柞木塔:“你认为哪一种方法更好?”
柞木塔微微一愣,冷笑着回应:“这还用问吗?当然让他们自相残杀更好。”
此刻的柞木塔,犹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迫不及待想要找到击退耶律齐和托雷斯曼联军的办法。
杨过微微仰起头,扫视了一眼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到柞木塔的身上。他一脸神秘地问道:“那你觉得,怎么样才能让他们自相残杀呢?”
柞木塔摇了摇头,回应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办法快点说出来!”
杨过神情严肃,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去救援忽必烈,利用他的威望去镇压那些叛变者。”
听到这里,柞木塔感到有些难以置信,焦急地询问:“你这个方法可行吗?现在诸侯并起,谁还会听可汗的号令?”
杨过沉着脸回应道:“如果我们硬碰硬,谁能同时对付耶律齐和托雷斯曼?假如柞木塔将军有办法,可以自己去试试。”
“你…”
柞木塔被杨过激怒,但也只能默默忍受着。他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带着杨过去搭救忽必烈。
两人各自骑着一匹马,朝着忽必烈被困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大风呼啸,掀起他们的衣袂。
柞木塔冲在前面,时不时回头望向杨过,生怕他趁机溜走。
就在两人来到一个小山谷时,突然一阵呐喊声响起,犹如平地惊雷。
杨过紧皱着眉毛,眼见几十个蒙古士兵挥舞着刀枪冲杀过来。
柞木塔见状,急忙大声喊道:“快住手,自己人!”
那声音洪亮有力,传进了每个士兵的耳中。听到这声音后,他们纷纷止住了攻击的动作,不安地盯着杨过。
杨过与柞木塔并肩而行,忐忑地从士兵的中间穿过。
这时,忽必烈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他满脸疲惫,头发脏乱不堪,显得极为狼狈。
见柞木塔归来,忽必烈兴奋地站了起来,大声问道:“怎么样,援兵带来了没有?”
此时,忽必烈的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的嘴唇苍白无色,一整天滴水未进。
柞木塔脸色铁青,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可汗陛下,我对不起您!各附属国,听闻咱们内部发生了动乱,纷纷背离。大宋和大理也趁火打劫,侵占我边境,根本没有人愿意…”
“什么!”
柞木塔的话音还未落,忽必烈的脸色已经阴沉如水。
忽必烈愤怒地握紧拳头,瞪怒吼道:“这群人敢背叛孤,待平息叛乱之后,孤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柞木塔见忽必烈情绪激动,不敢再多言,默默地站着。
这时,杨过缓缓走了上前。
忽必烈见杨过突然出现在眼前,心中立马警惕起来。
杨过感受到了忽必烈眼中的敌意,也跟着警惕起来。
两人四目对视,彼此都将对方视为仇敌!
柞木塔见气氛紧张,急忙上前拉住杨过,接着向忽必烈解释:“可汗陛下,他是大名鼎鼎的神雕大侠杨过,是来此助您的!”
忽必烈微微一愣,走上前打量杨过,不屑地说道:“呼延龙都不是托雷斯曼的对手!你只有一只手,不是明摆着去送死吗?”
杨过见忽必烈话中带刺,不满地回道:“很多事情不能仅靠蛮力。这个天下,唯有我才有办法战胜耶律齐和托雷斯曼。”
忽必烈不屑地看了杨过一眼,冷笑着问道:“开玩笑谁不会!若真有本事,你就冲进大都,跟他们决一死战!”
杨过摇了摇头,说道:“我刚刚才说过,用蛮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必须让耶律齐与托雷斯曼分裂,才可与之一战。”
此时,忽必烈的情绪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令人难以捉摸。他瞪大了双眼,眉头紧锁,不知道杨过所说的话到底有何用意。”
杨过知道忽必烈还是信不过自己,语气冷冽地说道:“可汗只需退位让贤于耶律齐,并让四海诸侯诛杀托雷斯曼,则危机可解。”
忽必烈闻言,脸色愈发阴沉,他瞪着杨过,怒气冲冲地说道:“若是这样,那孤岂不是成了耶律齐的臣子?全天下的人都会看孤的笑话!”
杨过回答道:“此举不过是暂时的权宜之计。忍一时之辱,待耶律齐得势之后,必会将重心转移到托雷斯曼身上。届时,我们坐山观虎斗,谋定而后动。”
“此计倒也不是不行!”
听完杨过的计策,忽必烈心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犹豫。
忽必烈低垂着眼帘,沉思片刻,疑惑地问道:“孤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不转给托雷斯曼,却要转给耶律齐?”
“这个…”
杨过欲言又止,脑海中浮现密室听到的话,顿时明白,这个叛变早有预谋。他知道耶律齐野心勃勃,肯定会容不下托雷斯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