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李询无法详述,只能向萧青儿简述后续,以安其心。
李询坚信,就算刘蓉蓉意图惩罚或报复,她也断然不会危及他的生命,毕竟她仍有把柄攥在他手中。
李询贴近萧青儿,悄声叮嘱:“青儿,切记我的话,那件至关重要的宝物必须藏好。它关乎我生死存亡。”
“嗯,我明白了。”李询近在咫尺,使得萧青儿压制的渴望再度涌动。
气息急促,眼波流转,萧青儿伸手挽住李询的衣领。
李询明白她的意图,但现在绝非时候。耶律延禧的两位侍卫仍立于门外守护。
尽管萧青儿已将他们遣走并阖上门扉,但他们或许仍会偷听。
万一他们察觉到任何不宜透露的声响,必将禀报耶律延禧……
如此这般,岂非正中了刘蓉蓉的诡计,这不是李询所期望的局面。
\"青儿,乖些,我不是让你们洗涤翠绿藤蔓了吗?\"
萧青儿的手轻拂过李询的脸颊,听罢浅笑道:\"终于明白你让我预备藤蔓的意图了,我还以为是为你的餐盘添彩呢。你这负心人,回来的时机可真不佳。\"
李询瞥了一眼榻上,云芊娇正坐于床沿,她那双娇嫩雪白的手指紧紧掐着臂膀,留下了斑斑血痕。
\"罢了,你快去陪她嬉戏吧,我就来了。\"
李询一句\"你去陪她\"让萧青儿脸颊霎时染上了绯红。
\"哼,这笔账我会等你回来再算。你...哎,昨晚刘蓉蓉究竟给我们下了何种魔药?为何这般痛苦?\"
萧青儿话到嘴边又咽下,似乎欲言又止,最终只问了句刘蓉蓉施放的究竟是何药剂。
对于刘蓉蓉所施的魔药,萧青儿心中早已明了,毕竟云芊娇已告知于她。
身为皇后,自幼便娇蛮的她从未遭遇此类事,更未见识过如此卑劣的手段,她觉得这类伎俩实在有失体面。
春药?此物在宫廷乃禁忌之物,无论哪个国度的皇室都严禁其存在,更是所有后宫嫔妃们嗤之以鼻的手段。
一旦使用这类卑鄙手段,除非能瞒天过海。一旦暴露,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然而刘蓉蓉并非后宫嫔妃,故而施用起来毫无顾忌,甚至随心所欲。
于是,当云芊娇向萧青儿揭露此事,她内心始终不愿接受。
此刻向李询询问,既是掩饰之前的欲言又止,也想从他口中获取确切消息,以备日后的应对之策。
李询回答:\"是一种专对女子施效的春药,刘蓉蓉意图在此制造些风波,好让耶律延禧亲眼目睹。罢了罢了,我不再多言,我该启程了。\"
李询急着离开,既是为了不再令萧青儿难受,也是为了避免与云芊娇近身接触。
若耶律延禧未曾归来,与云芊娇之间有何纠葛并无大碍,到时候带着萧青儿悄然离去,无需负责。
如今耶律延禧突兀归来,逗留许久,他不得不打起精神,谨慎应对。
再次扫视床上的云芊娇,她已独自玩耍,显见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李询不再言语,低下头,转身离去了。面对娇媚如青儿,还是安分些为妙。
李询出门,转身合上房门,门外的两名守卫一言不发,甚至未拦阻他,任由他在外伫立片刻。
耶律延禧离去,他的守卫们也纷纷解脱束缚,此刻皆聚于前庭,注视着李询自皇后寝宫缓步走出。
李询转过身,笑容可掬地望向两位护卫,悄然从衣袖中取出一枚银币。
\"两位勇士,允许我与家人们道个别,如何?\"
李询不清楚辽国宫廷侍卫间的称呼习惯,但他耳闻大宋宫中,侍卫们彼此间常以兄弟相称。
他们都是失去根的男子,渴望在世间寻找一丝存在感,一声“兄弟”也是他们内心乐于接受的敬语。
两位侍卫面无波澜地看着李询,默许了他的举动,任由他将银币塞入腰带中。
他们的沉默即是对行动的默认。
李询欲与小酒的同伴打个招呼,但刘蓉蓉的人暗中潜伏,若直接找小酒的人交谈,极可能暴露于刘蓉蓉的眼线之下。
李询立于门口,含笑俯视众人,尤其留意着小酒的几人。
\"我去一趟密探署,各位只需安心等候我的归来。你们不可在我走后欺侮皇后陛下,务必尽心服侍。还有,昨晚的事情处理妥当了吗?瞧你们闲得,陛下已吩咐,要振作精神,好好整理皇后陛下的居所,那些不该存在的杂物,应当清理干净,切勿让它们碍眼,更别影响皇后陛下的心情。都听清楚了吗?\"
李询并非萧青儿的侍卫长,按身份而言,无权对他们发号施令。
然而,李询的恩宠显而易见。
稀疏的应答声响起,李询并未期望他们真会服从。
刚才那番话,其实是对小酒的同伴发出的暗号,暗示他们清除萧青儿周围的所有外人和密探。
看见人群中负责人模样的汉子悄然点头,李询呵呵一笑。
\"两位勇士大人,我们走吧,别延误了前往密探署的时间。\"
李询领头前行,口中道:
\"密探署不在这个方向。\"
李询径直走向东宫,两名侍卫未对他束手束脚,但提醒他,密探署并不在东宫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