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徐教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狱吏冷笑道: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你和那些江湖人士暗中勾结,企图谋反!
你的老子竟然跟北国的皇室有关,想要串通一气,这是不可能的。
今天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们可以饶你一命!
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着,狱吏挥了挥手,几名狱卒拿着刑具围了上来。
徐天佐脸色大变,他知道如果被他们抓到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但他仍然坚定地说道:
“我徐天佐行得正坐得端,绝无半点谋反之心!
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好一个嘴硬的家伙!”
狱吏恼羞成怒:
“给我打!
打到他招为止!”
于是,狱卒们开始对徐天佐严刑拷打,试图让他屈服。
然而,无论遭受多大的痛苦,徐天佐始终咬紧牙关,不肯吐露半句真话。
等到徐天佐被送到囚室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天佐……天佐……我的儿啊,天佐……”
徐仲博看着儿子满身是血,心疼得直掉眼泪,将他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小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站在一旁的一名狱卒,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旁边的人,小声说道:
“你不要像以前一样心存善念,想要帮助他们。
上面可是发话了,这两个人,一个都不能放过,都要死在这里,不能留活口。”
另一名狱卒点点头,表示明白,但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谁让你们这样滥用私刑的?
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呢!”
徐仲博听到两人的对话,气得浑身发抖,抬起头,怒瞪着两名狱卒,眼睛里好像能喷出火来。
两名狱卒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不敢与他对视,灰溜溜地离开了。
徐仲博抱着儿子,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他后悔当初一意孤行,执意要回到汴京城。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们一家人也不会遭受如此悲惨的命运。
此刻,他深深地意识到,这次回来真的是最错误的决定。
如今,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徐家的老宅应该已经被抄家了,就连那些仆人恐怕也都已经被遣散了。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
希望义廉王能够尽快出手相助,同时也期盼着自己的妻弟杨清方,能在关键时刻帮忙说几句话。
如果这次能够顺利活着离开,他就带着儿子去原郡找小儿子徐天佑,然后一起回北国西平府,永远不踏上中原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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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时,耶律凤雪从徐天佑的怀里醒来。
她缓缓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的脸庞,目光中流露出无尽的温柔和爱意。
她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这时,她听到寝宫外传来一声奇怪的声音,心头猛地一跳,迅速闭上了眼睛。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呼吸的变化,甚至能感受到他急促坐起的身子。
徐天佑披上外衣,轻轻走出了寝宫的内殿。
当他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看到了章可为立于门外,脸上带着一丝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