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世纪八十年纪?莫非是指……妖疫村之事?”
陈飞顿时忆起往事。
“不错。”
牛兰花点头确认:“想来诸位对此事皆不陌生,昔日神州一处村落,近乎八成之人罹患妖疫,未受感染者纷纷逃离,最终老少无遗,悉数遭难。”
“此事确有耳闻。”
秦秋月秀眉轻蹙,回忆起往昔文献所载:“曾在那村落出现一群自称前来援助的小瀛洲医师,收集村民血样后便销声匿迹,回到故土后再无音讯。”
“的确如此。”
牛兰花长舒一口气,徐徐吐露真相:“如今我等擒获的那两位,便是那小瀛洲研究院之徒,正是该研究院当年所为,利用那村落血样研究神州人之基因,后续更是多次针对神州展开病毒基因之战,此事诸位想必并不陌生。”
“此事确属记忆犹新。”
陈飞眼神微眯,手下意识地摩挲着下巴:“那件事距今也不过几十年而已。”
“诚然,那次事件背后真正的推手实为大美仙域,当年那一届仙兵大会,大美仙域几位身染疫毒的兵士参与竞技,随后引发疫情爆发。”
“然而,恰恰是小瀛洲向大美仙域提供了神州人的基因谱系,使得大美仙域得以炼制针对神州人的病毒,只是那一回试验失败,病毒发生异变,具备了感染所有生灵的能力。”
“然而这一次却不同,随着天赋灵根的觉醒,不仅使得整个人类族群实力大幅提升,各领域的研习亦取得了惊人的突破,不仅我神州大地在迈进,其他各大仙域也同样不甘示弱。”
“而这二人能够镇守这枚蕴含剧毒的玉液瓶而不被沾染分毫,足见其背后的底蕴与猫腻。”
说到此处,牛兰花愈发愤慨,紧握双拳重重砸向桌面,坚硬的石桌瞬间应声破碎……
“这群畜生,竟敢触犯天威,吾必以雷霆之怒涤荡其罪孽!”毕云涛愤懑至极,眼中闪烁着怒火与杀机。
“罢了。”白子画轻轻摆手,仙风道骨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沉吟,“如今海外之地危机四伏,不宜轻举妄动,只需静观其变便好。”
“看戏?白真人,您葫芦中究竟藏着何等秘辛?”毕云涛回忆起白子画曾提及的一些模糊之事,其中缘由却未曾深言。
白子画瞥了一眼手中的传世玉简,掐指推算一番:“无需焦急,不久之后,你们便会明白一切真相。”
“白真人,为何要告知我们此事?”陈飞不解地问道。
“有两个理由,其一,尔等身为神游小队,即逍遥小队,面对这等SSS级秘闻,理应知晓且有所准备。其次,便是关于毕云涛与林佳二人。”
白子画神色庄重起来:“二位体质特异,能感知人体内的血脉气息,往后但凡遇见樱华族血脉浓郁者,皆需万分谨慎。”
“若是吾辈之中能有一位通灵读心之人,那便再好不过了。”毕云涛不禁摇头叹息。
“哼,你还想要读心术?不如修炼成无形无相之身岂不是更好,还可悄然潜入玄牝之门。”白子画稍显失态,心中所想不慎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屋内众人纷纷对其侧目而视。
然而,白子画忽地身形一顿,宛如石化般立于原地,口中喃喃自语,旋即狂喜之下跳跃不止,环绕房间疾走:“无形……无形……吾怎未早悟此道!秋月,速解此禁!”
“哦?”秦秋月满腹疑惑,但仍依言撤去了幻境。
“那个……牛兰花道友,请诸位暂作歇息,贫道有些事务需外出处理,片刻即回。”
白子画身形一闪,破空而去,转瞬消失在天际尽头。
“怎么回事?”毕云涛一头雾水。
陈飞则嘴角微扬,似乎已揣测到几分端倪:“我想,关于内鬼一事,白真人恐怕已有定论。”
“罢了,正事既已讲完,诸位远道而来,想必尚未用膳。待我唤齐同门,今夜共饮一场,不醉不休!”
……
暗影修真联盟总部,马峰刃独坐总舵主书房,面前堆积如山的秘密情报令他倍感压力,身为总舵主,国内每一桩离奇之事均需他亲阅并裁决,加之自身修为有限,近日常往返各州巡视,归来再见如此海量文书,已让他身心俱疲。
“轰!”书房大门被强行撞开,马峰刃尚未来得及抬头便知来者何人——能做到这般肆无忌惮者,唯有那位老白。
“老白,下次能否斯文些?你看我这门都让你给毁了多少扇了,好歹你赔点儿灵石吧?”马峰刃无奈抱怨道。
“老马,我已推断出那位隐藏之人的身份了。”
白子尘并未理睬门口的守护阵法,径直走到桌案前,两手猛地击打桌面,语气坚定地道。
“何人?何许人也?你所指何事?”
马峰刃此刻思绪纷乱如麻,一时之间未能领悟其意。
“内奸之徒。”
白子尘面露无可奈何之色。
“此话怎讲!”
马峰刃闻听此言,睡意顿消,毕竟,明知有内奸潜伏其中,却始终无法将其揪出,犹如一把zhadan深藏于心,让人难以安寝。
“我细细推演一番,当今修炼界觉醒的天赋能人各异,然而正如陈飞前辈所言,无论天赋如何奇异独特,终究逃不出八大领域之限,且每种天赋只会显现于一位修士之身。”
“固然,天赋种类繁多,欲悄无声息地渗入核心,篡改秘录的手段必定层出不穷,即便吾辈再如何竭尽全力,总有未曾料及之处。但有一种天赋,确实能实现此事——透明化并兼具穿透之力,拥有这种天赋之人,既能隐形又能穿越壁垒,做起这些勾当来自然轻松无比!”
“不过此事范畴有限,知晓秘录所在之地之人本就不多,我们在划定范围后再把这两种天赋作为线索比对……”
至此,白子尘便戛然而止。
马峰刃双眸陡然闪烁精光,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人身影:“莫非,你是指他?!”
“没错,正是此人。”
白子尘心中早已确信无疑:“尽管每次事发并无确凿证据指向他,但在每一次锁定的嫌疑人群里,总是有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