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汇报战果。”周士的目光落在一连长身上。
“报告统领,一连攻占县衙,俘虏敌军二十人,我方伤员五人,无死亡。”一连长的声音洪亮,他的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二连三连,汇报战果。”周士的目光转向二连长。
“报告统领,二连三连攻城,俘虏敌军五百人,我方伤员八人,死亡两人。”二连长的回答同样干脆利落。
随着各连队的汇报,周士逐渐了解到了整体的情况。他发现自己带队的两个连损失最大,两死八伤,而其他连队没有死亡,伤员每个连也只有两三个,三五个。这让周士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每一次战斗都会有牺牲,但作为统领,他必须尽可能地减少自己士兵的伤亡。
接着,各连队汇报了收编的投降人员情况。周士这边收编了五百多人,而其他连队加在一起收编了两百人左右。这让周士意识到,虽然战斗取得了胜利,但如何整合这些投降人员,将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周士思量一番,他知道邓庄、新林城和新野县三点互为犄角,必须都留有部队。现在新野这边两个营六百多人变成了一千三百人,但是有七百人是投降人员。他决定把投降人员打散,特别是原新野县官军,留新野县一百人,邓庄两百人,给新林城两百人换新林城投降两百人。这样的安排既可以保证各处的防守力量,又可以避免投降人员过多而影响军心。
另外,世家大族投降的私兵全都回邓庄防守。周士认为,这些私兵的忠诚度相对不高,放在邓庄人生地不熟地方方便管理,也可以作为一支防守力量。
“各位,”周士的声音在县衙前回荡,“我们的胜利来之不易,但我们的任务还没有结束。现在,我们需要将这些投降人员整合到我们的军队中,让他们成为我们的力量。但同时,我们也要警惕,确保他们不会成为我们的隐患。”
周士的治军思想很明确,他注重军队的纪律和忠诚,强调士兵的战斗力和凝聚力。他知道,只有一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军队,才能够在混乱的时代中立足。
“一连长,你负责将投降的官军打散,按照我的安排,分别派往新野、邓庄和新林城。”周士下达了命令。
“是,团长!”一连长领命而去。
“三营长,你负责将世家大族的私兵带回邓庄,加强那里的防守。”周士继续下达命令。
“是,团长!”三营长也领命而去。
舂陵县衙内,刘演坐在主位上,起事首战大获全胜,缴获了大批战利品。这本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但如何分配这些战利品却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刘演想了想,决定把李轶叫过来。李轶虽然不是刘氏子弟,但他表现出来让人觉得聪明能干,且在军中混得颇有威望。让一个非刘姓的人来分配战利品,既能显得公正无私,又能省去很多家族内部的纠纷。
李轶接到命令,兴冲冲地赶到县衙。他的眼睛在刘演身上一扫,立刻堆起了满脸的笑容:“刘将军,您找我?”
刘演点了点头,指着旁边的一堆战利品说:“这些都是刚刚战斗中缴获的,你来分配一下吧。”
李轶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看着那些金银财宝,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小算盘。他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说道:“这个分配嘛,自然是要公平公正,按照战功大小来分配。”
刘演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觉得李轶还是很识大体的。
然而,让刘演大失所望的是,李轶的分配原则似乎并不是他所说的“战功大小”,而是“是否对自己有利”。
李轶站在战利品前,手中拿着一杆秤,仿佛是一位精明的商人。他的眼睛在金子上滴溜溜地转,心里早就打好了算盘。他先给自己分了一大块金子,然后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这是我应得的,毕竟智谋策划,功不可没。”
他的亲信们站在他身后,一个个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他们知道,跟着李轶,总会有好处。李轶也没亏待他们,给每个人都分了不小的份额,他拍着他们的肩膀,笑着说:“兄弟们,你们冲锋在前,勇猛无比,这是你们应得的。”
那些真正在战斗中浴血奋战的士兵们,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们中的一些人身上还带着伤痕,血迹斑斑的战袍见证了他们的勇敢。他们中的一个壮汉忍不住站了出来,他的声音如雷鸣般在县衙内回荡:“李大人,我们的战功不比他们少,为何分得这么少?”
李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他很快又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面孔:“哎呀,你们这是哪里的话。你们虽然战功显赫,但也要懂得谦虚嘛。这些财物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你们买几壶好酒,回家好好享受一番了。”
士兵们面面相觑,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他们中的一个年轻士兵,脸上还带着战场上的烟尘,他忍不住反驳道:“李大人,我们流血拼命,不是为了几壶酒。我们希望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奖励。”
李轶的脸色一沉,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不要吵了。这是刘将军的意思,你们有意见,去找刘将军说去。”
士兵们沉默了,他们知道,刘演现在不会见他们。他们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不公平的分配,心中充满了无奈。
终于,一个性格火爆的士兵忍不住了,他大声质问道:“李大人,你这分配也太不公平了!我们流血拼命,你却在这里中饱私囊!”
李轶的脸瞬间拉了下来,他冷冷地说:“怎么?你们这是要造反吗?别忘了,我可是刘将军亲自任命的分配官。你们要是不服,尽管去找刘将军投诉好了。”
士兵们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们知道,李轶这是在拿刘演的名头来压他们。他们虽然心中愤怒,但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