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文君走上前来,拉着妫菁的手说:“龟京,你快去休息吧,我来替你!”
妫菁看着文君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文君的关心和支持让她感到不再孤单,这份深厚的友情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她的心房。
“文君,你……”妫菁有些犹豫,她不想让文君承担这份辛苦。
文君却打断她的话,微笑着说:“妫菁,我们是朋友,也是战友。在这场斗争中,我们应当并肩作战,互相支持。”
妫菁被文君的话深深触动,她知道文君说的是真心话。最终,她点了点头,轻声说:“那好吧,文君,辛苦你了。”
文君摇摇头,表示不介意:“快去休息,养足精神,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我会在这里守着,一有情况立刻通知你。”
妫菁不再坚持,她知道保持体力和精神同样重要。她向文君投去感激的一瞥,转身向宿舍走去。学子们已经各自回房,宿舍内安静而有序。
文君目送妫菁离开,然后独自一人回到树下。她的身影在树荫下显得格外坚定,她心里却美滋滋的,她为心上人做了点事,很开心。她的目光始终注视着郡府的方向,等待着那决定性的一刻。
时间一刻一息地流逝,文君始终保持着警觉。她知道,这一刻的等待是值得的,为了宛城的未来,为了正义的事业,她愿意付出这份坚守。
妫菁在宿舍内并未真正休息,她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她想象着烟花绽放的那一刻,想象着学子们涌向街头的情景,想象着宛城百姓的欢呼声……这些想象给了她力量,让她更加坚信,他们的努力不会白费。
刘秀和李通、李轶他们分头行动,刘秀因为出来宛城,给他分配了五个前任官吏,李通把地址都写给了他。刘秀拿过名单看了看:前郡府主簿文钦、前郡丞贾冬、前郡中从事陈群、前功曹荀青、前郡中都尉郭嘉伟、前典农校尉程磊,一共六人。心想,时间紧迫,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他看了看地址,决定先去程磊府上,一是因为距离李府较近,二是因为刘秀喜欢稼穑之事,聊得来。
刘秀怀揣着名单,步履匆匆地向程府走去。他心中明白,这六位前任官吏,每一位都是宛城的精英,若能得到他们的支持,游行示威的影响力将大大增强。
来到程府门前,刘秀深吸了一口气,举手敲响了门环。不久,一位老仆人打开了门,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刘秀:“阁下找谁?”
刘秀微微一笑,彬彬有礼地说:“在下舂陵刘秀,特来拜访程磊大人,烦请通报。”
老仆人听罢,点了点头,转身进去通报。不多时,程磊亲自迎了出来。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一看便知是个正直不阿的人。
程磊看着面前这位年轻人,眼中露出茫然之色:“刘秀?恕我眼拙,不知阁下是……”
刘秀赶紧自我介绍:“在下是长沙定王刘发后裔,今日特来拜访程大人,有要事相商。”
程磊一听,态度立刻变得热情起来:“原来是刘公子,久仰久仰,请进,请进。”
两人步入客厅,室内布置简朴而不失雅致,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洁净的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刘秀的目光被墙上的稼穑图吸引,画中农夫耕作的场景栩栩如生,稻穗金黄,一片丰收的景象。
程磊见刘秀瞩目,笑着解释:“此画乃我亲手所作,农事乃国之根本,不敢有丝毫懈怠。”
刘秀点头称赞:“程大人不仅勤于政务,还精通丹青,实在令人敬佩。”
宾主落座后,刘秀开始与程磊谈论稼穑之事。他谈及种子的选择、土壤的改良、灌溉的技巧,每一项都讲得头头是道,显示出他对农业的深厚兴趣和独到见解。
程磊听后,眼中闪过惊喜,他没想到刘秀对农事如此精通,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聊越觉得投机,客厅中不时传出愉快的笑声。
随着话题的深入,刘秀渐渐将谈话引向新莽的朝政。他言辞犀利,讽刺王莽篡汉后的一系列改革,如何将一个原本稳定的社会弄得民不聊生。
“程大人,您看这新莽的改革,”刘秀说着,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王莽一通乱改,币制、地名、官制,无一不改,却忘了最重要的——民心。”
程磊点头,叹息道:“刘公子所言极是。王莽好大喜功,却忽视了百姓的疾苦。他的改革,看似为了天下,实则却是为自己权位。”
刘秀接着说:“更可笑的是,王莽还自诩为圣人,却不知他的所谓‘新政’,已经让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
程磊的脸色变得凝重,他愤慨地说:“是啊,那些官僚只顾自己的乌纱帽,哪里管百姓的死活。这官场,是非颠倒,黑白不分,真是让人心寒。”
两人的谈话中,刘秀巧妙地穿插着幽默的比喻和生动的例子,将新莽的荒唐政策讲述得淋漓尽致。程磊时而摇头叹息,时而拍案叫绝,两人越聊越觉得相见恨晚。
刘秀见程磊的情绪已被调动起来,便顺势提出了游行示威的计划:“程大人,如今宛城百姓怨声载道,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管。我打算发起一场游行,向世人展示新莽的暴政,为民请命。不知程大人可否愿意加入我们?”
程磊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刘公子,你这是为民请命的正义之举,我程磊岂能袖手旁观?我出50人,随你调遣!”
刘秀大喜过望,他站起身,向程磊深深一揖:“程大人深明大义,刘秀代宛城百姓谢过。”
程磊扶起刘秀,正色道:“刘公子,你我都是为了百姓,为了正义,何必言谢?只愿我们的行动能够唤醒更多人的良知,让这乱世重归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