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伟大回应:“没错,麦长老负责生灵之事,而这谷督,掌管粮窖,膳食殿每日粮食的进进出出,皆由他调度,堪称膳食殿的二号人物。”
我说:“他并非战士,有何惧哉?”
宗伟大劝道:“轩兄,我想,与长耳族和谐相处,更能融入他们的世界。”
我微笑着说:“如你所感,便照做吧。不过要保护好梅姐和汪碧彤,她们辛勤一日,仅得半块面包,这谷督看来心狠手辣。”
宗伟大保证:“轩兄,你放心,我分得的食物充足,她们定能饱餐一顿。”
远处站立的谷督忽然高声喝斥:“胖子,你当我之言为空谈吗?速速前去尽职!”
“好,好,这就去。”宗伟大应声,无奈地望了我一眼。
我点头示意,他旋即转身重返忙碌。
我转身走向阶梯,恰好遇到零、牙、奎三人缓步而来。
见我,他们迎面走来。
牙打量着我,笑说:“张毅,你这模样,比落水的兽还狼狈啊。”
我轻拍牙的肩膀,他身形一滞,几乎跪地。
“重力领域!”牙放下我搭在他肩的手,双腿重新挺直。
零看向我问道:“修炼尚算顺利?”
我点头:“尚可,未至命丧黄泉,一起去七层享用吧。”
奎说:“张毅,按常理,我们无权登上七层用餐。”
牙干咳一声,说道:“我们确无资格,但若受宾客邀请,便是另一回事了。”
我看着牙,平静地说:“牙,如此说来,我只邀请零和奎可行?”
牙正欲开口,膳食殿的拱门内传来一阵放肆的大笑。
我们不自觉地转向笑声源头,只见驰被众人簇拥,一同步入。
“驰,何时,我们再一同前往。”
“确实。”
驰淡然一笑,颇显得意:“并非每日都有狩猎野鹿的机缘,若还想玩耍,那就集资,把你们的食物份额贡献出来。”
“驰,填饱肚子才是首要,我不会把自己的份额给那异乡人,让我们虔诚祈求新神与旧神,愿你能再猎得一头野鹿。”
众人围住驰,谈论昨晚的欢愉,随后一同前往领取食物之地... ...
驰从我们身旁掠过,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鄙夷,随后继续沿着魔石之路前行。
牙拽起衣袖,意图给这个傲慢无礼的家伙一个教训,零却立刻握住他的臂膀。
“冷静,他只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你现在是魔法巡逻队的领袖。”零平静地说。
奎低沉地回应:“驰的事我听说过,他在熔铁工坊消失后,定居在尖耳岛,靠猎取森林异兽换取部落的食物。夜晚,他又常去孔茜美的巫术坊,似乎已无心重返熔铁工坊尽职。”
零未置一词,松开了牙,转而走向石阶入口。我跟随其后,牙和奎也紧随而来。
上楼时,零忽然开口:“张毅认为驰与炎、槐有所图谋。”
我瞥了眼零,她正好回望过来,解释道:“牙和奎值得信赖。”
牙听后,看向零问:“需要监视他吗?”
零回答:“不必,我会亲自留意。调整海上巡逻的范围,让战士们尽可能留在尖耳岛上。珑似乎在酝酿什么,我们需要足够的防御力量确保尖耳岛的安宁。”
牙回应:“有长老斗坐镇,珑还被困在地牢,仅凭炎和槐,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
零提醒:“谨慎总是没错。等前线战局稳定,红大人归来主持公投审判,执行对珑的六翼制裁,一切自然尘埃落定,无需再多虑。”
牙应道:“好的,我会布置,你自己调查也要小心。”
零微微点头,“你安心就是。”
我们抵达七层,长老斗正在享用餐食。
我们走近,行礼示意。
他看向我们:“都到了,坐下一起吃吧。”
我们各自就座,沉默不语,专心享用早餐。
长老斗用餐完毕,倒了碗魔法泉水,悠然品味。
零他们吃完,起身告别,随即各自忙碌去了。
我狼吞虎咽,清晨的严苛训练耗尽了体力,此刻急需食物补充能量。
长老斗并不催促,他边看着我进食,边慢慢品味陶杯中的泉水。
待我吃完,长老斗问:“吃饱了吗?”
我倒了碗水,回答:“再给我一只森林巨羊,我也照吃不误。”
长老斗淡笑,起身准备返回。
我急忙喝完水,随之起身。
“走吧,你在这儿待不了多久。这样的锻炼机会,难得珍贵。”长老斗说。
我点点头,跟着长老斗下楼。
到达底层,宗伟大他们已经开始用餐,他正与蔡香梅、汪碧彤谈笑风生,完全没察觉我和长老斗的到来……
斗长老未回头,直向着食屋外的幽径迈步,我正欲唤宗伟大一同前往神秘的竹林,领略修炼的艰辛,不料走在前头的斗长老开口道:“毋需理会宗伟大,此事了结后,自会有人教导他,而你的修炼才是首要之事。”
闻言,我微怔,脑海中闪过一位驼背、长着尖耳的老者形象。
“导师,是麦贤者吗?”我脱口而出。
斗长老微微颔首,回应:“张毅,竭尽全力吧,我不愿见到他的弟子超越你。”
我心下恍然,看来麦贤者昨夜见过宗伟大后,必定与斗长老有过交谈。
只是我尚不解,宗伟大究竟有何特质,竟使得那位曾为尖耳部落刀锋战士的老者亲自出手调教,还甘愿向人求取弟子之位。
我们返回竹林,小弟子们已在此等候,他们见斗长老到来,纷纷恭敬行礼。
斗长老淡然道:“今日不需于竹林冥思。”
弟子们闻言,喜形于色,接着斗长老宣布:“今日训练,绕竹林奔跑一周。”
话音刚落,孩子们脚下如同被压上重石,有的直接瘫倒在地,无法动弹。
“你们今日得以跟随师兄的光,莫负此修行良机。”
小弟子们勉强站起,脸上的喜悦转为沉重,纷纷投以我责备的目光。要知道,在五倍重力下,环绕竹林奔跑一圈是何等艰难,更何况他们的体魄尚未能承受如此压力。
我挠了挠额头,无奈地说:“导师,是否减轻些?我看师弟们难以承受。”
斗长老拔出插在地上的长剑,看着我,平静地说:“张毅,先顾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