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手持灵矛的原生修士小心翼翼地接近那无形的潜伏者,他在草丛中用灵矛探查着,我乘机起身,手中法棍疾如雷霆般砸在他的顶门之上,毫无悬念,这名同道应声倒地。
剩下的那位察觉到动静,意识到其同伴已被我制伏,惊恐之下发出一声尖叫,似欲召来外援。
我心里暗骂一句:“糟了!”不容多想,我便抓起脚边的灵矛,朝对方冲去。然而,这修士显然心胆俱裂,扔掉手中的武器转身狂奔。
我立刻闯入一座木石构建的修炼居所,高喝一声:“子晴!”屋内烟雾缭绕,铺满了妖兽皮毛编织的地毡,虽简朴却洁净异常,还带着一丝淡雅的花香草气。
果然,王子晴、徐菲琳、杨师姐、李晴……以及一名陌生女子赫然在列,此人并非本土修士。我心中一紧,审视那额外的身影,觉得有几分眼熟,不禁暗自思量:这究竟是何许人也?
我强抑内心的激动,压低声音问道:“子晴?”同时警惕地扫视门口:“速随我离去,此处不宜久留。”
那陌生女子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轻声道:“你终究还是找到了这里。”我定睛一看,心下一惊,原来此人非他人,竟是已多年未见的故友——刘翩翩,那位令人难以忘怀的刘仙子!
此刻不是流露惊讶之情的时刻,我催促她们随我一同离开,不远处,土着修士召集的援军已然迫近!
仙脉放逐秘仪
我拾起身边的灵火炬,拽着王子晴悄然从屋后绕行,每至一处修行屋舍便点燃一把熊熊烈焰。炽热的火焰瞬间吸引了所有土着修士的注意,他们纷纷扑火救援,仅有寥寥数人追击而来。
我们拼尽全力朝山坡冲刺,不曾想前方十多位土着修士手握灵火炬阻截而至。面对此景,我们唯有再次绕行,不久后,我们发现了陷入困境的王二代。
不幸的是,王二代此时竟也被土着修士团团包围,而且眼看就要被擒拿。连同小奶油在内的三人也同样深陷其中。
“糟糕!”我内心暗叫不妙,土着们从三方逼近,只剩下左侧可供逃生。正当我思索之际,小奶油一行已被完全围困,我顿时陷入了两难境地:是继续逃命,还是冒险相救?
若选择救人,则我自身也将难逃追捕;若放弃相救,我又于心不忍,无法面对徐猛他们期待的眼神。这一迟疑间,身后追赶的土着修士即将封死我的退路。
我咬紧牙关,松开了与王子晴紧握的手:“你先走!”王子晴凝望着我,双目交接之处,灵火映照着她坚毅的脸庞,我果断下令:“你们先行离去,在破阵灯塔处等候我!”
王子晴没有片刻犹豫,拉起杨师姐和徐菲琳,紧随其后的李晴和刘翩翩迅速撤离。待她们远离险境后,我挥动手中灵矛,与那群土着修士激战起来,借以争取时间缓缓后撤。
待人走得足够远后,我毫不犹豫地朝着被困的小奶油奔去。
“毅哥!你走吧!别过来!”小奶油声泪俱下地嘶吼着,伴随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我看到小奶油的腿被土着修士的灵矛刺中,跌倒在地。
在丛林深处,一名修士被灵犀枪杆猛然砸中头颅,血珠犹如破碎的星辰洒落,他躬身竭力庇护着身边的小弟子——奶霜真人。
而在近旁,王氏家族的第二代传人,在几名护法修士的簇拥下,亦处于生死边缘,唯有李肥硕稳坐原地,抱着头,那肥胖之躯在危机四伏之中奇迹般毫发无损。
显然逃脱已无望,若继续这般混战,只怕顷刻间便会被穿刺成蜂巢般的惨状。我挺身而出,高喝一声,“王某,速速缴械投降吧!”
此刻投降,或许还能争取一丝喘息之机,落入敌手后尚有一线生机留存,总胜过在此陨命当场。
王二代理解了我的意图,迅速示意众人皆束手就擒。
见此情景,我抛下了手中的灵犀枪,屈膝蹲下,双臂环抱头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俘虏命运。
土着族群包围了我们,其中一位酋长大声呼喝两声,我们旋即被擒拿,双手被坚韧的灵藤紧紧束缚。
我顺应天命,毫无抵抗地接受了被捆绑的事实。然而就在这一刻,奶霜真人痛苦嘶吼,显然是受伤无法行走。首领土着似因他体内血液流失,无法用于那残酷的祭祀仪式,认定此人已无大用,欲就此地处决。
锐利的灵犀枪尖直指颤抖不已、哭泣不止的奶霜真人。
我毫不犹豫地推开面前的土着,疾奔至奶霜真人身边,转身挡住了企图对他下手的酋长。
“吼噜呱呱!”酋长挥舞着手中的灵犀枪对我示威,他们的祭祀法则规定,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轻易对俘虏放血的。我矗立在那里,坚决不让其伤害奶霜真人,无奈对方人多势众,终将我压倒在地,并一同捆绑起来。
“咕咕……”酋长大手一挥,命令手下押解我们沿着山坡向篝火广场行去,那里早已聚集了一圈木柱,约莫二十来根,已有十多位同处境遇的修士被捆绑其上。当他们认出是我时,面庞上瞬间掠过一片悲凉,至此,他们才终于收敛了那份隔岸观火的心态。
我轻叹一口气,看来杨师姐她们成功突围,反而是我误入陷阱。毕竟作为女子,杨师姐等人貌美如花,但在这些土着眼中,美的标准却是生殖器官的夸张特征,就如同昔日非洲部族那样。而杨师姐等人即便风情万种,于现代审美而言堪称绝色,但在这种地方却被视为丑陋不堪。
我们一一被绑在木柱之上,奶霜真人与那位司机则被单独手脚并用地扔在一旁。
熊熊篝火炙烤着肌肤,四周的木柱已是满载待祭,尤其是我所倚靠的这一根,岁月侵蚀之下几近朽败,仿佛长久未曾启用。
我突然联想到百年之前的海难幸存者们,他们很可能也曾遭此厄运,被俘后在此遭受放血祭祀直至死去。
在土着的眼里,我们这些肤白异语的外来者被视为来自地狱的恶鬼,须活着奉献予他们崇敬的神只,这便是为何这些土着虽凶狠异常,但我们鲜少遭到致命攻击的原因所在。
回忆起那个被我安葬的拳术家,他原本就深受枪伤且失血过多,因此丧失了用于祭祀的价值,最终遭到了土着的杀害……
在遥远的修炼世界,小灵狐与驾驭飞梭的修士已然失去抵抗之力,恐怕立刻便会遭遇灭顶之灾。身旁,出身王族的少年二弟子焦急地扭动身躯,艰难地望向我:“张毅师兄,可有何解救之策?”
“此刻唯有听天由命。”我摇头轻叹。
“你必定有化解危局的办法,我看你神色镇定,并未显露出丝毫焦虑之情。”他急切地说。
“即便焦虑又能如何?”我苦笑回道,“此地只需再拘捕四位生灵,便将启动破元祭典,届时吾等鲜血将尽,随之会被焚烧殆尽,尔后再寻找下一波牺牲者。你算是有幸,位列首批祭祀之列,可谓无比荣耀。”
“你少扯些无用之言!若非为了与你一同营救子晴师妹,我会陷入此境么?”他反驳。
“那皆因你心甘情愿,我并未强求于你。”我不以为然地回应。
“你这是何话!我此举岂非助你一臂之力?一旦成功救出子晴师妹,她身边之人依然非你莫属?”他愤懑不已。
我无奈摇头:“唉,你这心态转变也太快了吧。关键时刻提及舍弃子晴师妹,待危机解除,又声称懊悔,这已是第二次了,若我再信你,我便是你徒孙!”
王二代顿时焦急地喊道:“别再谈这些空洞之事,这是我最后的机会,只要你能带我脱离险境,我以天道起誓,不仅不再插足子晴师妹之事,还将允诺你一个愿望。”
我哀叹一声:“话虽如此轻松,然而事实是我确已束手无策矣。”
“你一定有法子,再好好想想!”他近乎恳求。
“我希望能在偏远山区建造一所学堂,赠予子晴师妹。”
“我替你建两所,快想办法啊!”他催促道。
尽管此时我还未能想到对策,只见原住民女子们牵手围成了一个圆圈翩翩起舞。半盏茶功夫后,山坡上的几位原住民又押解了五六个陌生修士前来,这些人想必是从临近的森林中被捕获而来。
我尚未来得及寻思出解围之计,竟见那些原住民已开始动手取血祭祀。
耳边传来王二代绝望的叹息声,他或许正懊悔自己曾一时冲动行侠仗义之举。
几位无辜修士被捆绑在石柱之上,其余两人则被带走看守,待下一轮祭祀之时再行献祭。
待原住民女子退场后,手持辟邪短刀的壮硕男子逼近了我们,手中利刃高高举起。